但是男人幾步就堵住了蘇曼的去路,雙臂上開,上來抱住了蘇曼。
蘇曼抓起手邊能充當(dāng)武器的一切東西,往男人身上砸,還赤手空拳地?fù)浯、抓撓男人,“你要是敢?dòng)我,他不會放過你的!”
男人臉上被打了幾個(gè)巴掌,還被蘇曼的指甲抓出了幾道血痕。
但是他一點(diǎn)也感知不到疼痛似地。
抱著蘇曼,怎么也不肯放手,
“哈哈哈,你怎么這么天真?他要是愛你,就不會讓你做小的。其實(shí),你也就是他的一個(gè)工具,這一身行頭,你以為是為了你置辦的嗎?誰不知道,金旋門的當(dāng)家,看人下菜,讓你穿這一身行頭,就是要告訴當(dāng)家的,他蕭北聲肯在賭桌上下血本,你就是他的一塊敲門磚。不如你離開蕭北聲,來跟我吧,我會好好疼你的……”
要說他有理智,但是撲向蘇曼輕薄的樣子,像是昏了頭、失了智。
但是思維又十分有條理,還能跟蘇曼分析得頭頭是道。
這種人,一定是心理陰暗,有一點(diǎn)什么精神疾病。
他要是把蘇曼怎么了,說不定,還不用負(fù)法律責(zé)任。
男人油膩的手掌一邊摩挲著蘇曼,一邊嘟著那雙香腸嘴,朝蘇曼親過來。
蘇曼失聲驚叫:“滾開!你別過來——”
話音剛落,一道黑影閃過男人的身后。
原本男人趴在蘇曼身上,這么使勁也推不開,可是這會兒蘇曼輕輕一推,男人就往后倒去。
確切說,男人不是向后“倒”。
而是被人從后面扯了出去。
“嗷——。。 蹦腥吮l(fā)出震天哀嚎,仿佛痛到了極點(diǎn)。
隨后松開了蘇曼。
這時(shí),蘇曼看清了那道“黑影”——蕭北聲。
同時(shí)也看清了蕭北聲是怎么把男人給扯出去的:
蕭北聲手腕上戴著的腕表,不知怎么變成了一個(gè)帶著八爪倒鉤的利器。
這八只倒鉤血淋淋地扎進(jìn)了男人的后背,像只吃人的機(jī)械怪物,正死死地咬著男人的皮肉。
男人的衣服破了,有猩紅的血從破裂的布帛滲出來。
“哎呀,哎呀,好疼……”
男人滾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肩膀不住呻啊吟。
蕭北聲冷著臉走向蘇曼,渾身肅殺之氣,“你怎么樣?”
蘇曼搖搖頭,臉上雖然余驚未退,但是此刻卻鎮(zhèn)定了下來。
蕭北聲把她從上到下從頭到腳掃視一遍,看她沒有撒謊,這才轉(zhuǎn)回身,去收拾那個(gè)男人。
他把男人從地上提溜起來,又結(jié)實(shí)地給了男人幾拳,愣是把男人再一次趴下了。
蕭北聲不解氣,又拽著男人的衣領(lǐng),一下一下地把男人的腦袋往墻壁上撞。
男人被磕破了嘴皮,撞飛了一顆門牙。
蕭北聲卻沒有要停下的樣子。
他整個(gè)人像是被什么魘住了,兩眼混黑無神,帶著麻木冽然的殺氣,一下接著一下,把男人往死里打。
仿佛透過男人,他見到了記憶中,令他恐懼又憎恨的東西。
男人開始口吐白沫,翻起白眼。
背上的皮肉翻飛,地板的瓷磚上,遍地血污。
蘇曼趕緊上去阻止:“北聲,快停下,別鬧出人命!
聽到她的聲音,蕭北聲逐漸回過神。
那雙深而黑的眸子,緩緩地褪去了殺意,重新變回了紳士溫潤的模樣。
“北聲?”
蘇曼有些擔(dān)心,不由輕輕喚了一聲。
蕭北聲抬手,遮住了她的眼睛,不讓她看地上男人的慘狀,“別看!
可是明明,他遮擋她眼睛的手上,沾滿了血污。
蘇曼一時(shí)分不清,這是那個(gè)男人的血,還是他自己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