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意思?你知道這茶館的內(nèi)幕?”
“有朋友認識那兒的老板。那個老板,原本是做酒莊生意起家的,后來拓展業(yè)務,想要做一做茶莊生意。雖說做茶,但是還是離不開本家生意,私底下,也會賣一賣酒,我只能說,與此同時帶來的,就是很多隱形服務!
一說到隱形服務,蘇曼立刻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你是說……”
“倒也沒有那么下作,就是會安排一些茶藝表演,或者其他的舞臺類演出。只要能提高茶、酒的營業(yè)額,主理人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時間一長,這也就成了茶館內(nèi)部,人人都默認的規(guī)則!
蘇曼想了想,問:“茶藝師都是茶館的內(nèi)部人員嗎?”
方之鳴說:“你想做什么?買通內(nèi)部人員?這么大風險的事,估計不會有人愿意配合!
“誰說我要買通別人?我就不能自己上?”蘇曼狡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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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夜晚,天色暗得晚。
七點過半,千禧茶舍的庭院前亮起了燈籠。
院前,兩排廣玉蘭的花開得如火如荼,滿地落了一盞盞象牙白的玉蘭花,一路馨香。
今晚的茶舍格外安靜,因為茶館主人早早清場,為包下茶館的大客戶做迎接準備。
蕭北聲踩點抵達了茶舍,他這邊的人先到。
過了十分鐘,另一行人也抵達了茶舍。
蕭北聲沒帶多少人,兩個司機等在車里,身邊跟了四名保鏢,還有一個特級助理高勛,連同蕭北聲自己,一共八人。
另一行人則是來了十一個人。
一個打頭的,應該是直接拍板做決定的人,身旁跟著兩名左右副手,還有一個翻譯。其余的,都是訓練有素的打手,有從金三角那邊來的,也有在海城的黑市臨時雇的。
蕭北聲是特意壓著人數(shù),比對面的人少,提前先到,盡到了地主之誼,拿出了交易的誠意。
八點一刻,雙方在雅間里坐下。
雅間很開闊,場下用屏風圍起來,設了一個舞臺。
坐在雅座的位置上看舞臺,視野極佳。
商談進展很順利,對面雖然一直黑臉,但是蕭北聲應付自如,不僅讓對面卸下了心防,最后還把控住了交易的進展節(jié)奏。
中途,茶館安排了茶藝表演。
十二面屏風中央,六座茶席,分別坐了六名頗有姿色的茶藝師。
月白色的旗袍,烏發(fā)用木簪子綰在腦后。
清一色的動作整齊劃一,工夫茶的表演行云流水,柔美恬然。
跟蕭北聲談判的那人,名字叫滿坤。
滿坤一看到臺上的表演,就被吸引了注意力,跟蕭北聲聊兩句,眼睛就往臺上瞄。
蕭北聲打探過滿坤這個人,很好美色,當下不動聲色地笑笑,沒有繼續(xù)交談,而是隨著滿坤一起看向了臺上。
正當此時。
舞臺的燈光暗下來,正中那扇最大的主屏風后,出現(xiàn)了一道女子婀娜曼妙的身影。
聚光燈打照在女子身上,影子打照在屏風上,勾勒出她引人遐思的五官線條和身材曲線。
蘭花指一捻,手腕一托,標準的古典舞手勢和舞姿。
高昂的纖頸,挺拔的身姿,像一只昂首挺立的天鵝,又像是立在雪中的仙鶴,高傲,優(yōu)雅,遺世獨立。
音樂聲起。
女子和著節(jié)拍,從屏風之后,翩然舞向臺前。
雅座里的眾人不由坐直了身子,紛紛想一睹芳容。
尤其是滿坤,脖子伸出去老長。
結果等女子轉(zhuǎn)到臺前,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臉上還戴了一層面紗,只露出了一雙精致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