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被蕭北聲當眾這么訓了一通,小姑娘估計覺得沒面子。
蘇曼看出她的想法,便對她說:“明天還要去學校上課吧?現(xiàn)在很晚了,你先回房睡覺吧!
“那……蘇曼老師自己一個人在這兒,沒關系嗎?”
“沒關系的!碧K曼寬慰她。
“那……那我先上樓了,蘇老師再見。”
“下周見。”
蕭恬一路小跑,上樓了,經(jīng)過蕭北聲他們身邊時,一刻不敢停,生怕被叫住。
蘇曼坐在屏風之后,靜靜地等待蕭老夫人。
她一個人,本來就安靜,越發(fā)身邊錦鯉擺尾搖曳的氣泡聲和假山潺潺的水聲更大聲。
屏風另一頭,搓牌的聲音也顯得格外刺耳。
人們的討論字字句句,蘇曼都聽得十分清晰:
“剛才那位,是你們蕭家請來的舞蹈老師呀?學藝術的就是不一樣,跳舞的更是了不得,那身段,那氣質!”
“周總看上人家了?要不讓蕭總幫你牽個線,做做媒?”
“是呀是呀,蕭家挑的舞蹈老師,一定不差,蕭家已經(jīng)幫選過一輪了,周總你放心泡!能睡上一晚也值。∧茄欢ê苘洶伞币魂団嵉男。
那些人言語粗鄙,蘇曼聽得如芒在背。
倒不是她沒法承受,更齷齪下流的議論,她都當面聽過,現(xiàn)在這種程度,還算輕的。
只是蘇曼沒想到的是,能從蕭北聲身邊的人聽到這些話。
按照以前她對蕭北聲的了解,蕭北聲的交際圈,大多是名望在外的業(yè)界大佬,大佬們都愛惜羽毛,也注重在外的形象,大多會樹立一個謙謙君子、風度有禮的人設,談吐、舉止,都不會差到哪里去。
絕對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字里行間,都透著油膩的味道。
這些日子,她對鼎盛的發(fā)展和蕭北聲的動向也稍有耳聞。
蕭北聲讓陶謹玫接觸了部分鼎盛的業(yè)務。
還開始扶持自己那個同母異父的弟弟,于家小少爺,于瀚銘。
蕭北聲甚至為了扶持自己這個弟弟,暫停了先前盈利頗豐的項目,把所有精力都投入了于瀚銘身上。
人傻錢多,掏自家公司的錢,往弟弟身上咣咣砸也就算了。
蕭北聲還把鼎盛新興的熱門行業(yè)分給弟弟打理,二八分賬,蕭北聲二,弟弟八,約等于不要錢。
自從蕭北聲跟洛顏結了這個婚,頭腦似乎也昏了。
身邊交往的,也盡都是這些三教九流。
這時,他們粗俗的談論轉移了一個方向。
來到了于瀚銘身上。
“幾個月不見小銘總,改變了不少,我記得,之前小銘總還一頭金發(fā)呢,怎么染回來啦?耳釘也就戴這么一個啊,之前我看到你耳朵上,戴了好多個!”
一個年輕態(tài)的聲音接話,蘇曼想,這大概就是于瀚銘了:“頭發(fā)是洛顏姐帶我去染回來的,洛顏姐是我的御用造型師!”
“我說呢!小銘總近來的形象,看著是越發(fā)靠譜了,一看就是個大老板。”
“還得是蕭太太,有她幫著參謀,蕭總對弟弟,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
蘇曼細細聽著。
看著,洛顏和于瀚銘的關系不錯。
洛顏不僅跟陶謹玫相處融洽,跟于瀚銘相處,也是深得這個小叔子的信賴,婆媳關系和叔嫂關系都被她玩得明明白白。
蕭北聲這些外界和內(nèi)部人員眼里,看起來昏了頭的決策,估計都是為了洛顏。
畢竟一個愿意搶別人的孩子送給洛顏養(yǎng)的“情種”,還有什么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