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不敢想象,一個世家子弟,會因為一個月一千二的工資這么樂呵。
蕭北聲冷嗤一聲,“你媽不是用你的名義注冊了一個公司嗎?”
“你是說興耀?那是她一廂情愿!我也不會去經(jīng)營的。我聽他們說,她還用你的錢養(yǎng)我的公司,我才不要!哥,你放心,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他漂亮的五官,此刻有種天真的誠懇。
蕭北聲定定看了他兩眼,握著水杯,上樓回房了。
后來洛顏是怎么照顧于瀚銘的,蕭北聲一概不理。
夜闌人靜。
沐浴過的洛顏走進(jìn)了蕭北聲的房間。
蕭北聲原本已經(jīng)睡下,聽到動靜,睜開了眼睛。
睡前他留了一盞床頭燈,這時就看到洛顏穿著暴露,走向他的床尾。
細(xì)跟吊帶在滑膩的肩頭,似乎下一秒就要滑落。
紫色緞面勾勒曲線。
只有胸口的部分,用了蕾絲布料,做成蝴蝶翅膀的形狀,遮住了主要部位,若隱若現(xiàn)被演繹得淋漓盡致。
蕭北聲擰起眉,幽幽盯著她。
隨后目光落在了她的腿上。
明明是在屋內(nèi),她卻穿了高跟鞋。
十厘米的細(xì)高跟,襯得她的腿又細(xì)又長。
細(xì)高跟踩在床尾的羊絨地毯上時,蕭北聲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有潔癖。
看著洛顏,也不是因為腿好看。
而是他無法接受把外面的鞋子穿進(jìn)屋,也無法忍受骯臟的鞋底,踩在精心保養(yǎng)的羊絨地毯上。
洛顏住進(jìn)帝瀾苑之后,隔三差五,就在晚上,到蕭北聲房間勾引他,她心想,任憑他再坐懷不亂,只要她像個女鬼一樣,陰魂不散,堅持不懈地纏著他,遲早會拿下他。
她踢掉了高跟鞋,爬上了床。
膝蓋和手掌撐在床上,慢慢從床尾往前爬,動作緩慢,姿態(tài)妖嬈。
蕭北聲坐起身,“你說你了解我,也應(yīng)該知道,我有潔癖!
“我洗過澡了!
“有事嗎?有事說事!
她爬到了他的腿上,隔著被子,坐了下來,“北聲,是不是我生了病,變丑了,你嫌棄我?”
蕭北聲把她推開,“是不是讓你住在帝瀾苑,你覺得我很好說話?”
洛顏臉色也掛不住了,“蕭北聲,你的那些少爺脾氣,我可以忍著讓著,可是你這樣要到什么時候?我要怎么樣,你才肯變回以前的蕭北聲,跟我結(jié)婚?”
蕭北聲盯著她,“我要怎么樣,你就能怎么樣?”
“嗯!”
“好啊,把你手頭的生意全都停了!
洛顏手上的生意,都是觸及法律雷區(qū)的灰黑生意。
沾著人命。
風(fēng)險也很大。
但是相應(yīng)的,牟利也很大。
洛顏咬了咬唇,“可是……”
“不愿意?不愿意就算了,沒得談。”他要繼續(xù)推開她。
“我愿意!我當(dāng)然愿意!”洛顏忙抱緊他,“只是,這些生意,都是跟各個地方的黑老大有聯(lián)系,他們是毒蝎子一樣的人物,要馬上切斷全部的生意往來,不現(xiàn)實,我只能慢慢撤退……”
她跟蕭北聲說條件,話落,就把自己的唇送上去。
她的性子并不軟糯,屬于陰郁冷艷型美女,雖然是主動送上門,但是一切都要在她的節(jié)奏之內(nèi),她主動獻(xiàn)吻,也是為了處在主導(dǎo)地位。
此刻,蕭北聲的腦子里,驀地閃過蘇曼的臉。
蘇曼就跟洛顏不一樣。
蘇曼屬于那種,勾得蕭北聲沒轍,讓蕭北聲自己主動的。
她看似是處于了被動地位,但是一切,盡在她的掌控之中,明明看起來軟糯可欺,但是其實是一把鋒利堅硬的鉤子。
蕭北聲就是那只吞了鉤的魚,被蘇曼用那根透明無形的魚線操控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