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剛剛你叫我?”終于方之鳴轉(zhuǎn)過了身,“有什么事?”
“就是好久不見,跟你打個招呼。”蘇曼打量他臉上的傷,覺得不像是摔的。
方之鳴避了避她的目光,“下班了,要不要一起吃個晚飯?”
“好哇!”蘇曼驚喜,“你想吃什么,我請客!
蘇曼原本心里有些懷疑,覺得方之鳴在躲著她,但是方之鳴主動提出一起吃晚飯,蘇曼的疑慮又被打消了。
他們選了一家韓料,方之鳴說想吃烤肉。
吃飯的時候,方之鳴的狀態(tài),又恢復(fù)了之前跟蘇曼熟稔的樣子。
“所以,這些日子你跟你丈夫在冷戰(zhàn)?你才不愿意回家?”
“也是因為我想好好裝修我的工作室!
“呵呵,都是借口,我都懂!狈街Q端起酒杯,自顧自碰了一下蘇曼的杯子,“以后我要是失業(yè)了,說不定就要投靠你這個當(dāng)老板的了!
“好端端的,你怎么會失業(yè)?”蘇曼很震驚,方之鳴怎么會說出這種話。
起碼目前看來,方之鳴在舞團,編導(dǎo)做得好好的。
“世事無常,一切皆有可能!狈街Q含糊,“你打算跟你的丈夫冷戰(zhàn)到什么時候?我可要提醒你,兩地分居,可不利于感情穩(wěn)定!
蘇曼輕嗤:“說得你很有經(jīng)驗似的。”
“我?也不算很有經(jīng)驗,但是我有一個白月光!狈街Q漫不經(jīng)心地說。
蘇曼翻了一個大白眼。
白月光。
又是白月光。
怎么,現(xiàn)在流行人手一個白月光,沒有都跟不上潮流嗎?
“誰沒有似的!碧K曼表示不屑。
“哦?你也有?”
“當(dāng)然有,還在念書的時候,誰不會喜歡上一些優(yōu)秀的人?”
方之鳴撐起下巴,“那你說說,你的白月光是個什么樣的人?”
“他會彈鋼琴,鋼琴彈得可好了……”
蘇曼的勝負(fù)欲被激起,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關(guān)于記憶中那個鋼琴男生的往事。
方之鳴聽得很認(rèn)真,中間蘇曼說得口干舌燥,他還給她倒水喝。
蘇曼才停下來,余光就瞥到,門口有幾個人一直盯著他們這一桌,等她扭頭去看,那幾個人迅速閃身不見了。
“怎么了?看到了誰?”方之鳴也轉(zhuǎn)過頭,看向門口。
蘇曼心有疑慮,“可能是我看錯了吧……”
飯局結(jié)束,方之鳴帶著蘇曼散步,兩人走著,沿著一條不知名的小路,經(jīng)來到了一個廢棄老舊的大禮堂。
“這里居然是個大禮堂,過去從沒到過這里,也不知道,有這么個地方!碧K曼驚喜地打量這座矗立在夜色中的建筑。
“進去看看嗎?”方之鳴問。
蘇曼看了看跟在身后的幾道影子,點了點頭。
她本來沒想跟方之鳴散步,但是那些人從他們出了餐廳,就一直跟著蘇曼和方之鳴,蘇曼倒是要看看,那些人想干什么。
禮堂里并不是一片漆黑,兩邊側(cè)面的石墻被打通,外面的路燈映照進來,十分亮堂。
蘇曼發(fā)現(xiàn),禮堂的舞臺一側(cè),竟然放了一架木鋼琴。
這時候,方之鳴忽然去到了鋼琴前,拍了拍椅子上的灰,打開了琴蓋,雙手起勢,敲了琴鍵。
從第一個音節(jié)蹦出來,音樂便流暢地淌瀉,曼妙的音樂聲回蕩在整個禮堂里。
方之鳴彈的是巴赫的平均律。
蘇曼呆愣在原地,整個人石化了。
這是蘇曼第一次遇見那個鋼琴男生時,男生正在彈的曲子。
她剛剛只是跟方之鳴說了一點過去的事,根本沒有詳細(xì)到她和“白月光男生”第一次見面,男生彈的是什么曲子,這樣的細(xì)枝末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