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洛顏弄了一副假的回來,還讓她當眾出了這么個丑?
蕭老夫人說:“我還是那句話,你們要是真心盡孝,我也不在乎這畫是真是假。”
要不是要給蘇曼一個臺階下,她早就把陶謹玫和洛顏給趕出去了!
氣氛僵冷尷尬。
這個時候。
一個人昂首挺胸,邁著大步走進了主廳,“抱歉各位,我來遲了!”
丁程宇一席正裝,手里捧著一個大禮盒,身后還跟了兩個門童,手上分別也提著禮物,禮物上面貼著一個“壽”字——他是來給蕭老夫人賀壽的。
陶謹玫和洛顏看到丁程宇,震驚得眼珠子都快從眼眶里蹦出來。
云孤鴻老先生的孫子怎么來了?!
他到了現(xiàn)場,她們構(gòu)陷蘇曼的事豈不是被會被拆穿?!
丁程宇環(huán)顧一圈,看到蘇曼后,沖蘇曼擠眉弄眼,送了一個調(diào)皮的表情。
對于他的出現(xiàn),蘇曼也很詫異。
丁程宇怎么也來了?
她沒在賓客名單上看到有丁程宇的名字呀?
不僅是蘇曼,蕭老夫人也很疑惑,她疑惑地瞇了瞇眼睛,以為是自己老眼昏花看不清。
她不認識這個年輕人,也不記得自己有邀請這號人物。
不過現(xiàn)在青年才俊,人才輩出,她這個早就退出江湖的人,不認識新晉才俊也是正常的,說不定是哪個老友不能親自到現(xiàn)場,托人來也不一定。
當下蕭老夫人也揚起一個和善的笑:“不知,你是哪家公子?”
丁程宇來到蕭老夫人面前,謙虛地鞠躬:“晚輩是云孤鴻老先生的小孫,丁程宇。受蕭總邀請前來,只是路上遇到了一些意外,來晚了,望您見諒!
后半句話蕭老夫人壓根沒聽進耳朵里去,她瞪大眼睛,驚詫無比:“你,你是,云老先生的孫子?”
“是的。”丁程宇謙虛低頭。
“坐坐坐,請坐!笔捓戏蛉艘呀(jīng)興奮到說話不利索了。
偶像的親孫子,也是她的親孫。
丁程宇把手里的禮盒獻上去,“這是給您的賀禮!
禮盒打開,里面是兩尊漢白玉佛像。
后面的門童也紛紛獻禮,其中就有一套翡翠首飾,而且這份首飾,比洛顏送的更奢華貴氣。
這禮物一出,就顯得洛顏那份十分單薄了。
剛才還夸洛顏不計前嫌送大禮的人,這一刻都閉上了嘴。
丁程宇送完禮,正要順著蕭老夫人的安排落座,可他目光一斜,像是不經(jīng)意似的,注意到了擺著的兩幅畫,“咦,這兩幅都是爺爺?shù)漠媰。?br>
大家的注意力瞬間被他拉回了畫上。
“可是……這一幅,”丁程宇指著陶謹玫送的畫,“是這一期展覽的畫里,其中一幅,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徐江接話:“這是一幅仿制品。”
丁程宇湊上前,仔細看了看畫,點點頭:“不錯,這上面的印章,細微處,和爺爺?shù)乃饺擞≌逻是有點出入。朱砂也不對!
陶謹玫送的畫是假的,被錘死了。
徐江又說:“那請公子也看看,這另外一幅畫,是真是假?”
丁程宇擺擺手,“不用看,是真的。這幅畫是我和我爺爺親手給蘇老師的,我們知道蘇老師是要給蕭老夫人賀壽嘛,爺爺就拿了一副剛畫完的新畫作給了蘇老師!
在場的人又炸起了一層浪。
沒想到蘇曼說的是真的,她真的跟云孤鴻老先生私交不錯,畫也是親自從云孤鴻老先生手里拿來的。
她沒撒謊。
剛才陶謹玫和洛顏那樣子中傷蘇曼,簡直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