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傲珠眼神竄動。
她對陸瀾還不了解嗎?
他并不會武功。
全京城都知道他是個窩囊廢草包。
鄉(xiāng)試還考了兩次才中舉。
文不行,武也不行。
他哪有什么謀略?
可是問題到底出在哪里呢?
她腦子里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關(guān)鍵的人。
“陸瀾不會武功,肯定是顧星晚,一定是她料敵于先,提前給陸瀾做了什么手腳,才會讓你的傾國術(shù)失效!
只有這一種可能。
簡傲珠最忌單的人就是顧星晚。
她從來不覺得陸瀾是個什么了不得的威脅。
“顧星晚?”
紀允蒻眸子一沉,思索片刻,搖頭道:
“傾國術(shù)是我們東月女帝的神功,她就算想要做什么手腳,豈是那么簡單?”
女帝在傳授她傾國術(shù)之時,曾經(jīng)說過,有三種男人,傾國術(shù)對他們無效。
第一種,是有皇道護體之人。
比如南楚皇帝墨煊禹。
第二種,是有絕世武功在身上。
這種人本身心性堅定,能夠自如控制自己的情欲。除非是天下第一的女帝親自出馬,否則,以紀允蒻的媚術(shù)造詣,對他們形成不了影響。
而在南楚之中,有那么幾位絕世高手,紀允蒻知道的就是“南楚四庭柱”。
要是碰上這幾位,她只能繞道走。
還有第三種人,情比金堅,至死不渝,即便海枯石爛,天崩地陷,也不會改變對忠愛之人的情感。
紀允蒻雙眸顫動。
陸瀾不是皇室中人,所以排除第一種可能性。
簡傲珠說他不會武功,也不可能是絕世高手。
那就只剩下第三種了。
“陸瀾,真的是個薄情寡幸的負心人?”
簡傲珠猶豫了。
外界的確傳聞陸瀾見一個愛一個,對美顏女子棄如敝履。
原以為這樣的爛人,全京城都等著他暴打結(jié)發(fā)妻子,小妾一個接一個的帶回陸家。
可是成婚至今,簡傲珠親眼所見,陸瀾和顧星晚舉案齊眉,恩愛有加。
這種恩愛,讓她都心生妒忌。
因為她自己的夫君梅湘寒,外界傳聞的懷瑾握瑜,君子端方,可是已經(jīng)和綠濃茍且,又和海棠茍且。
所以在感情這件事情上,簡傲珠不確定。
“我不知道。也許,他唯獨對顧星晚忠貞不渝吧!”
紀允蒻點點頭,像是想通了。
“那就沒錯了。此人心性堅如磐石,對感情極為克制。所以才會對傾國術(shù)免疫!
“豈有此理!沒想到最關(guān)鍵的時候,會是陸瀾站出來壞事!
簡傲珠一爪子撓在墻壁上,手指上青筋暴起,十分猙獰。
紀允蒻也是一臉的失落。
“我要先回宮了。晚了容易出事!
“好!只能再找機會了。我也進宮吧,前些日子我婆母病逝,長公主剝奪了我籌辦生辰宴的資格,我得去探探她的態(tài)度。”
簡傲珠忽然覺得,長公主對她的態(tài)度逐漸冷淡了。
以前她從來不會這樣對她的。
難道,交情符的作用開始減弱了?
這種情況以前也發(fā)生過。
簡家剛?cè)刖┏悄菚䞍,結(jié)識了顧星晚之后,經(jīng)常跟著她去參加京中的一些詩會,她用想竊取那些書生的名望值,于是用交情符制造機會。
不知道為何,只要是跟顧星晚接觸過的人,交情符對他們的作用很微弱。
甚至于,漸漸的完全失去作用。
現(xiàn)在長公主對她的感情也沒有以前那么深了。
她要進宮去等長公主回來,確定這件事情。
“不便一起,那咱們分頭走吧!”
“好!”
簡傲珠和紀允蒻分開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