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蔓兒見到自己手中的銀子,覺得這種感覺有些奇怪,好像還從前沒有人給過她銀子讓她去賭,感情她認(rèn)識的越青寧是一個土豪。
“不用了,我有錢!彼龑€y錢還給越青寧,從自己的袖袋里面拿出一袋銀子來,道:“你瞧,這些錢還是昨天從你的那些手下中贏來的呢!
“哈哈!痹角鄬幈阈α似饋恚溃骸白蛱炷切┤硕际俏业氖窒,我平日里都管他們叫叔叔的,沒想到他們會在你的手中輸?shù)倪@樣慘,日后我可是有事情取笑他們了!
“你不生我氣就好了,回去后代我同他們道歉,我沒有什么壞心思,就是一時興起而已。”柳蔓兒同越青寧說道。
“姐姐不必說的如此正式,大家都是跑江湖的,哪里會在乎這點小事!痹角鄬幋筮诌值恼f道。
“那就好!绷麅狐c點頭,拉著越青寧往擲骰子猜大小的那一桌走去。
見到越青寧兩人走過來,那個正在搖骰子的人,手上動作一頓,心道:“這個姑奶奶怎么過來了?”
越青寧卻是根本不認(rèn)識這個搖骰子的人,她興奮的擠過人群,拉著柳蔓兒走到前面來,問道:“這里有些吵,你能夠聽到嗎?”
“可以。”柳蔓兒略一點頭,盡管這里是有些吵,但是以她如今的聽力,想要在這人群之中,分辨出這擲骰子的聲音來,還是沒有問題的。
這擲骰子的人將這骰子一放,然后開始搖晃,柳蔓兒跟越青寧側(cè)耳細(xì)聽,兩人同時下注,不約而同的都壓在小上面,第一把便是毫無意外的贏了。
“咦,你的聽力倒是還挺好的。”越青寧夸贊道,“你不會是看著我壓才壓的吧?”
柳蔓兒笑而不語。
第二把,她又贏了,一連贏了好幾把,兩人面前的錢便是堆積成了小山狀,這個擲骰子的人見到這場面,額頭上流下了冷汗,想要做手腳,可是看到越青寧在這里,又有些不敢。
可是見到柳蔓兒跟越青寧兩人一直贏,這些賭博的人也不約而同的跟著賭了,因而就這么幾把,賭場的人輸?shù)膽K淡。
柳蔓兒只是來試驗一下自己的能力的,可不想要惹麻煩,下一把,她直接將面前的錢壓了一半在上面,毫無疑問,這一把又吸引力不少的人將錢壓在這上面,只是可惜的是,這一把柳蔓兒沒壓準(zhǔn),眾人都輸了。
輸了之后,柳蔓兒也不再玩了,只囔囔著要走,正好還贏了一些錢,柳蔓兒說要拿這些錢請越青寧喝茶,好感謝一下她,越青寧也欣然應(yīng)允,兩人也不用找什么茶館,就去之前留宿的客棧就好。
兩人回到客棧,最開心的就是張石泉了,他現(xiàn)在手受傷了,什么也都做不了,一個人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除了找人喝酒之外,竟然是無所事事。
柳蔓兒兩人進(jìn)門的時候,張石泉又在同那些過往的商客聊天喝酒,見到柳蔓兒兩人回來,他是又驚又喜,正欲同柳蔓兒打招呼,但是見到面前的這些人,他又怕柳蔓兒說他,便又回過頭,裝作沒有看到柳蔓兒的樣子,依舊玩著。
他身前的人發(fā)現(xiàn)了他的異樣,朝他身后看去,見到了柳蔓兒,連忙說道:“呀,張兄弟,是你東家回來了。”
又有人說道:“張兄弟若是怕你們東家的話,就先過去吧!
張石泉本來是打算過去的,但聽到這人的話,面子上一時有些下不去,便道:“開什么玩笑,我會怕她?”
柳蔓兒也給張石泉面子,適時的說道:“沒事,你跟他們喝吧!
“別介啊,我聽說姑娘你可是酒中豪杰呢,要不要也來喝一杯?”有人同柳蔓兒邀請道。
“喲,不過就是一天的功夫,我現(xiàn)在在這落雁城中竟然這么有名了嗎?”柳蔓兒面無表情的說道。
“當(dāng)然,在我們這落雁城中,能夠?qū)⒘_老大他們都喝倒的人可是少得很。”這人說道。
“原是如此,我初來乍到,這落雁城的人我倒是認(rèn)不得呢。”柳蔓兒微微一笑。
這人便說道:“那姑娘你可要過來喝杯酒?”
“沒問題啊,但是要我喝酒是要有彩頭的,這事情你們應(yīng)該知道吧?”柳蔓兒唇角微勾。
“不就是一些錢嘛,沒問題,只是到時候姑娘你若是輸?shù)膽K了,可要脫衣哦!边@些人上下打量了柳蔓兒一眼。
“沒想到幾位喜歡玩這樣重口的,我沒問題啊!绷麅赫脧脑角鄬幠抢锬昧艘恢痒蛔踊貋砭毩(xí),說著便走了過去,將這骰子放到了桌子上,道:“今天我們玩骰子吧。”
“好啊!辈坏葟埵柚,對面的人便答應(yīng)了下來,越青寧看著有趣,也要參與。
柳蔓兒想了想便讓越青寧坐一旁搖骰子,柳蔓兒自己則是同這些人猜,至于張石泉,他生怕柳蔓兒吃虧,依舊是在一旁看著。
這次柳蔓兒也沒有留手,她直接將她聽到的報出來,反正是猜大小,又不需要精確到具體的點數(shù),這樣連聽帶蒙的,幾乎把把都對了,很快,對面的那些人便輸了個精光。
“看來我真的可以以此發(fā)財了!绷麅盒Σ[瞇的說道,又對著張石泉說道:“張石泉,你不是不知道咱們可以做什么嗎?要不然就玩這個擲骰子算了?”
“你不是帶我來……”張石泉剛想說,柳蔓兒卻是制止了他的話,道:“那個豈有開這個賺錢?到時候你給我釣一些人來陪你喝酒,青寧來搖,我來猜,得到的錢我們?nèi)似椒衷趺礃樱俊?br>“好啊好啊!痹角鄬幍谝粋贊同。
她其實也不缺錢,只不過是覺得這個甚是有趣罷了,她爹平日里老是不讓她玩這個,沒想到這次可以玩?zhèn)過癮,她當(dāng)然點頭了。
只是張石泉卻是有些不愿意,他也不知道是為什么,他連打家劫舍的事情都做過,卻偏偏覺得讓柳蔓兒來開這個小賭場還不如他去打家劫舍。
不過有越青寧在場,他也沒有多說,只是等到越青寧走后,他才偷偷的問道柳蔓兒,道:“你這娘們,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說了要帶我來參軍的嗎?怎么突然又玩起了這個來?你若是一定要玩這個的話,那老子還不如重新回去當(dāng)我的山大王呢!
“你別急。”柳蔓兒聽到張石泉這樣說,便安撫道,“我也很想帶你去參軍,但是問題是我現(xiàn)在沒辦法見到我認(rèn)識的那位將軍,所以我想要以這個法子將他引過來!
柳蔓兒一五一十的同張石泉解釋道,“是這樣的,我聽說這里經(jīng)常會有一些當(dāng)兵的過來喝酒,到時候你引他們過來就行了,等他們輸了幾次之后,定然會去軍營請一些更厲害的人過來,到時候在整個軍營一傳,我認(rèn)識的那人只要聽說這事,自然會過來找我的。”
“你這主意聽起來倒是很不錯,可是若是沒有傳開,他不知道呢?若是他聽聞了此事,也不知道是你呢,若是他知道是你,也不將你當(dāng)做一回事呢?那你豈不是白白的喝了這么多的酒?”張石泉可不認(rèn)為這事情會這么簡單。
“你別瞎說,我身邊帶著帥帥,他一定會知道的,就算是他不知道,我們贏來的錢可也是真的。”柳蔓兒嘴角一勾,露出一個狡黠的笑來,說道:“有了錢,什么事情做不成?到時候隨便買通一個人,讓他帶我們?nèi)ボ姞I就行了,到時候我去做個廚娘,讓你去做個伙夫!
柳蔓兒說著便笑了起來,張石泉想到自己日后要拿著鍋鏟做飯,心中便是一陣惡寒,道:“我才不要做伙夫呢。”
“哈哈,我逗你玩!币姷綇埵谋砬,柳蔓兒越發(fā)覺得有趣了。
這次出來,她其實也是帶了不少的錢,可是她一路上隨買隨扔,就連馬匹都不知道換了多少輛了,更別說她一路上高價雇傭的這些馬夫了,這些都要花不少錢。
如今她身上盡管還有不少的錢,但是這些錢想要收買一個人還是有些不太夠的,更何況,不到關(guān)鍵的時刻,柳蔓兒可不想要鋌而走險,否則到時候萬一收買他們沒有成功,自己反而被當(dāng)做奸細(xì)抓起來,那可就是麻煩了。
這軍營聽說都幾十萬大軍,殺了一個想要用銀錢收買士兵的小奸細(xì),是再小不過的事情了,誰又會知道。
眼見晚上還早,柳蔓兒同張石泉兩人吃罷晚餐之后,便將桌子搭起來了,難得一見的美人搖骰子,這場面還是比較吸引人的,更何況,玩的不過就是再簡單不過的猜大小,比的又是喝酒,許多的酒神、賭神巴不得要來同柳蔓兒一決高下。
因而不用張石泉去拉人,柳蔓兒自然而然的便是吸引了不少的人來,為了避諱,她圍了一塊面紗,若是能夠贏過她的人,她便可以解開面紗陪他一夜,這條件讓不少男人趨之若鶩。
對于她以這個方式開賭,張石泉是一把個不贊同,但是沒有辦法,他怎么說都沒有用,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柳蔓兒這樣做,可是偏偏,這天底下好色的人真的是數(shù)不勝數(shù),這個條件一出來,又有更多的人圍了過來。
這次比試的方式是,輸?shù)娜瞬坏o錢,還要喝酒,不給錢脫一件衣裳也行,最低二兩銀子開始玩,就這條件,還是無數(shù)的人叫著起哄,參與了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