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遠(yuǎn)伸手接過,看完后,面色未變,只是將它又還給了這士兵,道:“你叫張將軍、李校尉他們到議事大帳中等我!
“是!边@是士兵接過信飛快的又跑下去了。
“上面寫了一些什么?”柳蔓兒便問道。
“沒什么,只是安郡王限我在半個月之內(nèi)收服這些反賊!比~遠(yuǎn)回道。
“半個月!”柳蔓兒有些擔(dān)心,現(xiàn)在他們都是一籌莫展,半個月能夠嗎?而且他們的士兵又不多,又不能夠強(qiáng)攻,他們能夠想到辦法嗎?
晚上,葉遠(yuǎn)、張將軍、李涵婁燁董明等人在一起商量對策,柳蔓兒在一旁默默的聽著,但是她越聽,便越是覺得艱難。
這些人想了好幾個主意都被葉遠(yuǎn)一一的否決,而這張將軍則是有些幸災(zāi)樂禍了起來,哈哈,讓你搶我的位置,現(xiàn)在該輪到你頭疼了吧。
反正他現(xiàn)在只不過是副將罷了,壓力如今全堆積在葉遠(yuǎn)的身上,葉遠(yuǎn)給了他們?nèi)斓臅r間思慮對策,若是再想不出辦法來的話,那便也只能夠強(qiáng)攻了。
畢竟,他們也不可能天天在這里傻等著,束手無策,若無良策,那便只能夠試探性的發(fā)動一波攻擊了。
唉,只怪朝廷的人太少。
這幾天,葉遠(yuǎn)嘴上不說,但是心中卻是十分的憂慮,原本就很少笑的人,如今臉色更是整天板著臉。
柳蔓兒看的都不敢同他去說話了,就怕驚擾了他的思路,不過這幾天她覺得腰背沒有那么痛了,便一個人跑到騎著馬,在河邊走來走去,也圍著這一條河,四下看了看那些反賊所在的地方,以期望能夠想出對策來。
河水悠悠流淌,但那什么三十六計在這里好像用不上啊,聲東擊西、調(diào)虎離山?圍魏救趙?這些根本就用不上啊,而且葉遠(yuǎn)這一年來也是熟讀兵書,這三十六計他比她自然是要熟悉。
記憶中,古代那些有名的戰(zhàn)役,柳蔓兒能夠想到的也就只有火燒赤壁、草船借箭了,但是,這里雖然也有河,但是這條河窄的不知道一只大船能不能放下去。
等等,“借?”柳蔓兒看到對面山頭那些吃草的馬兒,心中倒是若有所思,這些馬乃是他們的兵力,如果能夠?qū)⑺鼈兊鸟R兒借來,那勝率會大大的增加。
只是諸葛孔明會借助大霧借箭,她用什么方法來借馬呢?
一個人騎著馬在這邊邊走來走去,沿途的一些士兵低頭同她打招呼,她也是沒有聽到,完全是沉浸在自己的思路當(dāng)中了。
可是將頭皮想破,也沒有想出一個良策來。
眼見就是第三天了,葉遠(yuǎn)將要用強(qiáng)攻的,自己一定要將他們的馬都給借來,這樣不僅是給葉遠(yuǎn)這邊添加一些助力,也好讓他多幾分勝算。
她能夠聽懂動物的所想,同動物進(jìn)行一些簡單的交流,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她連自己的馬兒都管不住,怎么能夠?qū)e人的馬兒引誘來呢?
她這技能也就是能夠給動物看看病了,并沒有什么太大的用處。
低著頭,不知不覺這馬兒就帶著她走到了營帳前,她一抬頭,見到已經(jīng)來到了自己的大帳前,不由得有些失笑,“剛剛還在河邊呢,怎么這馬兒竟然將自己帶回來了!
柳蔓兒想著下得馬來,拍拍這馬兒的頭,說道:“你是一匹好馬,比我之前養(yǎng)的馬好多了!
實際上,這馬若是養(yǎng)熟悉了,也是會護(hù)主的,只是也要看馬了,柳蔓兒從前那在縣城買的馬,不過就是二十兩銀子一匹的劣馬,而這匹馬雖然并不是說達(dá)到了汗血寶馬的那種級別,但這匹馬乃是葉遠(yuǎn)的坐騎,至少也得要上百兩銀子。
將馬韁交給這不遠(yuǎn)處守衛(wèi)的士兵,柳蔓兒便伸手撩開帳營,不曾想,剛剛走進(jìn)去,就看到之前見到的那個美貌丫鬟站在葉遠(yuǎn)的不遠(yuǎn)處。
此刻葉遠(yuǎn)正在看書,營帳之內(nèi)不透風(fēng),微微有些炎熱,這丫鬟倒是非常的溫婉的為他打著扇子,良人看書,伊人手執(zhí)紈扇,倒是一副好風(fēng)景。
看的柳蔓兒不禁是心頭火起!
“咳咳!”柳蔓兒輕咳一聲,這丫鬟便好似受驚一般,淚眼盈盈的抬起頭來。
握草,我又沒欺負(fù)你,你這樣看著我干嘛?
“夫人……”丫鬟的聲音顫抖之極,好像她跟葉遠(yuǎn)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蔓兒你來了?”葉遠(yuǎn)放下書卷,就看到門口站著的柳蔓兒。
柳蔓兒走過來,這丫鬟便是往葉遠(yuǎn)的身上靠了靠,說道:“夫人,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跟將軍沒有什么的。”
說著她還要往葉遠(yuǎn)身上靠,柳蔓兒覺得奇怪,走過來,這丫鬟看到她來,好像看到母老虎一樣,嘴上一陣驚呼,猶如看到獵人的小獸一般,不自覺的退后兩步,恰巧沒有站穩(wěn),就要往葉遠(yuǎn)身上倒。
柳蔓兒快速向前一步,伸手扶住了她,不讓她倒下去,等她站穩(wěn),才道:“你為將軍打扇子,乃是做你本職之事,何故如此慌張?”
“夫人,我跟將軍真的沒有什么!边@丫鬟又哭訴道:“求夫人開恩。”
“我沒有說你們有什么啊,也沒有說要對你做什么啊,你是不是腦子有病!”柳蔓兒一揮手,道:“沒事出去吧,仵在這里干什么!”
見柳蔓兒這般不留情面,開口便是大罵,一點也不在乎她在葉遠(yuǎn)心中的形象,這丫鬟有些無奈,哭哭啼啼的出去了。
“女人真是麻煩!”柳蔓兒見著這丫鬟出去,一揮手,又是深呼吸了一口,道:“嘖嘖嘖,這丫鬟站過的地方可真香哪,我看你真的是艷福不淺哪。”
“你是吃醋了嗎?”葉遠(yuǎn)放下書卷,眉頭舒展開來,朝柳蔓兒露出笑,大手一伸,將她攬入懷中來。
“我才沒有吃醋呢!绷麅喊翄傻恼f道:“就她那點功夫,想要用美人計來誘惑你,想必還差了點!
“對!比~遠(yuǎn)點點頭,又問道:“你剛剛?cè)ツ睦锪??br>“我去河邊轉(zhuǎn)了轉(zhuǎn)!绷麅簱е牟弊,說道:“這幾天我看你茶飯不思、思慮過度,便想著去河邊看看,能不能夠想出一個辦法來,為你分憂!
“放心,辦法總會有的,你只要在我身邊好好的,就是為我分憂了!比~遠(yuǎn)說道。
柳蔓兒此刻離他極盡,見他眼皮之下已經(jīng)是帶了一絲烏青色,她伸出手用指尖輕輕摸了摸,又心疼的摸摸他的胡茬,道:“你看,你這幾天,都長胡渣了。”
“男人嘛,有胡子很正常啊!比~遠(yuǎn)說著便低下頭,要用胡子來扎柳蔓兒的臉,柳蔓兒自是躲,但在他的懷里,她又能夠躲到哪里去,最后被他扎了兩下,略微有些癢,使得她咯咯直笑。
葉遠(yuǎn)在她的臉上輕啄一口,然后將她放開,道:“我覺得我真的是中了你的美人計了,聽到你笑,便忘記了一切的煩惱,連這些軍務(wù)都不想再管了!
“那就別管了,我跟你去浪跡天涯算了!绷麅簭乃砩掀饋,找了張小凳子,坐在他身邊。
“等以后吧,現(xiàn)在我如此做的話,那咱倆人頭落地!比~遠(yuǎn)說著又將目光從柳蔓兒的身上移開,放到了這兵書上來。
“好了,別看了,你都已經(jīng)看了幾天的兵書了,這書就算是被你翻爛,又有何用?”柳蔓兒伸手奪過葉遠(yuǎn)的書,將它放到桌子上,說道:“戰(zhàn)爭并不是一成不變的,更何況,要靈活運用。”
“聽你這樣說,難道你有辦法了?”葉遠(yuǎn)便側(cè)頭看向柳蔓兒。
“嗯!绷麅狐c點頭,道:“我心中有一個連環(huán)計!
“連環(huán)計?說來聽聽!比~遠(yuǎn)聽到柳蔓兒這樣說,心中倒是有了幾分興趣。
他知道柳蔓兒聰明,上次也靠她的好計策,但他也以為只是誤打誤撞而已,他可不相信,她一個久居窮鄉(xiāng)僻壤的婦人,還能夠想出什么好辦法來。
“這計策乃是兵書上寫的美人計跟空城計!”柳蔓兒笑瞇瞇的說道。
“美人計?空城計?”聽到柳蔓兒的話,葉遠(yuǎn)還是沒有想明白,便道:
“你跟我說說,怎樣使這個美人計?又怎么樣使這個空城計?難不成我給反賊送幾個美人過去,又清空府城,放出消息,引得這反賊前來,然后將他們甕中捉鱉、一網(wǎng)打盡?”
“你真是榆木腦袋,你覺得你想的這計策有用嗎?”柳蔓兒笑瞇瞇的說道:“你送一個美人過去,起碼也得十天半月才能夠起效吧,等那個時候,黃花菜都涼了,至于你說清空府城,將那些反賊引進(jìn)來,那你更加是引狼入室,根本就不現(xiàn)實!
“對啊,那你說該怎么辦嘛!比~遠(yuǎn)心中的好奇更甚,聽柳蔓兒這般說,好像她真的是已經(jīng)成足在胸。
“我不說。”柳蔓兒搖搖頭,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起效,會不會有用,可不可以幫上你的忙,所以容我先賣個關(guān)子,等到晚上他們都想不出辦法的時候,我再說。”
“別,我真的很想要知道,你先跟我說說好不好?”葉遠(yuǎn)眼巴巴的看著柳蔓兒,就好像要吃糖的小孩一樣,只有在她的面前,他才會這樣樣子,但柳蔓兒卻仍舊是十分的堅定,“不說不說,我說了,你該笑話我了!
“反正遲早都要說的嘛。”葉遠(yuǎn)仍舊是直直的看著她。
但柳蔓兒心志堅定,不說不說就是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