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說著,指向他身旁不遠(yuǎn)處的草地,“小友若是不急,就請陪老夫坐坐吧!”
沐辰逸看著慈眉善目的老頭子,心里發(fā)虛,總有一種,被對方一眼看透,連褲衩子是什么顏色都暴露出去的感覺。
他心思急轉(zhuǎn),對方必定是子書家的大人物,子書家又是算命的,對方還真就可能把他算的褲衩子都不剩!
“前輩萬不可言請,晚輩十分愿意陪前輩坐坐。”
他說完,立馬走到對方所指的位置,恭恭敬敬的跪坐在那里,俯首低頭。
白衣老頭見此,笑著搖了搖頭,“小友不必如此拘謹(jǐn),老夫只不過是想見見你而已,并無他意!
沐辰逸聞言,略微一愣,“前輩知道晚輩?”
他說話時,已是有了些猜測,大概是子書玉影對老頭提起過。
不過,這種概率不高,畢竟他與子書玉影,沒什么實質(zhì)性的突破,對方也沒理由將他說出去。
這樣一來,中州就只剩下葉凌雪了,而且葉凌雪說過,有位前輩曾替葉凌雪算卦三次,難道就是眼前這老頭?
白衣老頭看著沐辰逸,緩緩開口道:“小友不必多想,老夫不曾聽人提起過你,也不知道你!
“只不過是知道今日有貴客來此罷了,而這貴客便是小友!
沐辰逸聽著老頭話,隨后不好意思的說道:“前輩言重了,晚輩當(dāng)不起貴客二字。”
“不,你當(dāng)?shù)钠穑梢哉f小友貴不可言!”
“真的?”
“自然是真!
白衣老頭繼續(xù)說道:“老夫相人一生,平生所見之人何止萬千?不論何人,其命數(shù)都有跡可循,但小友的命數(shù)卻是……”
沐辰逸本來很高興,但聽到對方突然一個轉(zhuǎn)折,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生怕出事,不由的問道:“前輩,卻是如何?”
白衣老頭搖了搖頭,“小友的命數(shù),老夫看不透!
他看著沐辰逸,雖然表情平淡,但從見到沐辰逸之時,心里就驚疑不定了。
對方的命數(shù)本該早就斷了,但如今卻依然存于世間,這是變數(shù)。
雖然有言,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這天地之間本就存在變數(shù),但這遁去的一并不是人能把握的存在。
他想不通,眼前的少年,如何能夠改變命數(shù)?
而且對方命數(shù)變化之后,就變得一片混沌,無可演算。
這兩點都不合常理。
沐辰逸聽到對方的話,滿臉不解,既然看不透,那何來的貴不可言?
白衣老頭一眼就知道沐辰逸心中所想,“連老夫都看不透,自然是貴不可言!”
他雖然看不透沐辰逸,但卻可以從其他方面印證。
好比,我們不知道路人甲是個什么樣的人,且我們不能與路人甲直接接觸,但不妨礙我們向其他人打聽此事。
沐辰逸聞言,也就沒再多問,他聽的出老頭不想多說,大概是怕遭天譴。
前世時,他就聽說過,許多此中高手,最終都是不得好死的下場。
以凡人之軀,揣測天道,妄圖改變定數(shù),那能有好下場嗎?
即便只是揣測,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那也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白衣老頭說道:“魚烤好了!
他說著,拿起兩根竹簽子,隨后將魚一分為二,將其中一份遞給了沐辰逸。
沐辰逸恭敬的接過,“多謝前輩!
白衣老頭吃著魚,說道:“之后小友自行上山便可!
隨即,老頭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沐辰逸面前。
沐辰逸試圖找尋對方的蹤跡。
他真靈道體運轉(zhuǎn)到了極致,仙靈體也發(fā)揮著功效,卻是感知不到一絲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