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飛掛斷電話以后長嘆了一口氣,估計自己這兩個機修師是要不回來了,遇到李云龍這個滾刀肉屬實是沒辦法。
果然,一直等到第三天,楚云飛也沒有等到李云龍或者于業(yè)回電話。
在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里,楚云飛隔三差五就給獨立團打電話,只是這電話線都快打爆了,也沒能跟于業(yè)搭上線。
要么是于業(yè)被總部領導叫去開會去了,要么就是于業(yè)在組織一個機密的科研項目,現(xiàn)在不方便接聽電話。
到了最后連于業(yè)生病拉肚子這樣扯淡的話都編出來了,楚云飛仍舊沒能和于業(yè)說上一句話。
氣得楚云飛差點沒有當場把話筒給撂了。
這件小事兒一來二去,竟然拖了兩個多月的時間,從天寒地凍甚至拖到了冰雪消融的時節(jié),也沒有一個結果。
索性到了最后,楚云飛對要回自己的兩個機修師已經不抱什么希望了。
他算是明白了一點,于業(yè)這個看似講究的讀書人在面對他真正想要的東西的時候,那是個比李云龍還無賴的家伙。
李云龍掛掉楚云飛最后一通電話以后,跟身邊的于業(yè)說道:“老于,你要說楚云飛這人也挺能堅持的,這都已經是陽歷4月份了,這家伙還惦記著他的兩個機修師呢!
“要我說啊,楚云飛這不是在跟你要這兩個機修師,他是在賭這一口氣。被我們把他的兩個機修師給黑下來了,他心里這口氣過不去。
之前你黑了他一個營的裝備,要不是我拿平安縣城鬼子的裝備給他頂上了,他估計得一直找你!
于業(yè)沒好氣地說道。
“老于,你這話可說的有點喪良心了啊,什么叫做我黑了他的裝備,那是我們鄉(xiāng)下人給人家打短工應該收的錢,這是工錢。
我可沒有黑人家的裝備!
李云龍哪里會認這個賬,當即否認。
“不過,接下來我估摸著楚云飛倒是沒有這個心思去賭這口氣還有他兩個機修師的問題了,整個晉地的火藥味都起來了。
他們358團必然會被抽調去參加在中條山附近跟鬼子進行的這場決戰(zhàn)。
這場大戰(zhàn)將會異常慘烈,我們到時候能不能見到楚云飛活著回來都不一定!
于業(yè)看向窗外,有些惆悵地說道。
作為燎原兵工廠的廠長,可以說在所有人都還沒動之前,他已經提前感受到了這場大戰(zhàn)所要掀起的滔天巨浪,每天各種超額的生產任務讓整個燎原兵工廠像是一個上足了發(fā)條的機械,充斥著澎湃的動力。
源源不斷地鋼材和各種原料被運進平安工業(yè)區(qū),而后一箱接著一箱的槍支、子彈、各種型號的炮彈,不斷地被拉出平安工業(yè)區(qū)。
此時產能已經拉到了極限,所有人都在準備著。
......
太原。
崗村寧次再次來到了太原城,他作為此次大戰(zhàn)的指揮官,對于這次戰(zhàn)斗非常重視,反復跟鬼子各部展開溝通確保大戰(zhàn)前的準備萬無一失。
鬼子華北派遣軍第一軍在太原的機密會議室里,所有參與這次戰(zhàn)斗的鬼子高級軍官全部列席其中。
崗村寧次率先開口:“最近這段時間,我們跟華國軍隊在其他地方接連幾場大仗,我們都取得了不俗的戰(zhàn)果。
但是,我們也損失了很多精銳的蝗軍士兵,這就造成了我們跟華國人已經處于拉鋸戰(zhàn)的狀態(tài)了。
現(xiàn)在,我們急需要一場大勝來打破這脆弱的平衡!
說完,他的目光從在場所有鬼子高級軍官的臉上掃過,似乎想要從這些高級軍官的臉上看出什么端倪來。
很客氣,所有人都面色冷峻,沒有任何多余的反應。
崗村寧次還特意留意了一下上一次過來對晉地蝗軍指揮官頤指氣使的田中久一,這一次顯得異常平靜。
沒有人敢有反對的聲音。
巡視一圈后,崗村寧次繼續(xù)說道:“徹底滅亡華國的任務落在我們肩上了,只要我們突破晉南的防線,我們蝗軍就可以進入潼關,而后進入漢中地界。
當我們翻過山嶺到達的西南方向時,他們這些華國人一定會異;艁y,會瞬間變得不堪一擊。
我們不僅僅要晉南的資源,我們還要破掉華國的中條山的防線,徹底打斷他們華國軍隊的脊梁!”
“哈依!”
在場所有的鬼子高級軍官異口同聲地說道,顯然他們也都達成了共識。
“我已經安排人在晉地和附近幾個省市釋放無數(shù)種謠言,全都是摧毀華國軍隊戰(zhàn)斗意志去的。
我想這一定會取得不錯的效果。
既然盤外的招數(shù)我們已經用完了,那接下來就讓我們用強大的武力徹底征服他們這些華國人吧!”
“哈依!”
“散會!”
崗村寧次布置好這次各個隊伍的任務以及對應糧草輜重補充的方案以后,就直接讓他們所有人散會去準備去了。
這些鬼子高級軍官們都不敢有任何遲疑,必須要在第一時間把各項的工作部署到位,如果有任何疏漏估計得要拿自己的人頭來補。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以后,只剩下田中久一還留在原地,嘴唇翕動,似乎在做什么艱難的決定。
“田中,你在這兒干什么,你不去調配物資牽制八路軍的主力隊伍,你還在這兒愣著干什么?”
岡村寧次略帶嚴厲的聲音問道。
“回將軍,我在想一個問題,我們二十一師團可不可以參與晉南中條山的作戰(zhàn),避免跟八路軍獨立團作戰(zhàn)?”
“嗯?”
崗村寧次的語氣變得柔和起來,他似乎感覺田中久一這種主動求戰(zhàn)的做法可以帶動整個團隊的積極性。
“田中,你能告訴我為什么嗎?”
田中久一咽了口唾沫,做了好一會兒思想建設才開口說道:“回將軍,我擔心我們第二十一師團打不過獨立團。
所以我們選擇去跟國軍一個師或者一個軍去拼!
“啊哈?”
這一下給崗村寧次整不會了。
堂堂一個師團長竟然害怕一個華國團級作戰(zhàn)單位,這還是武器最差火力最差的八路軍所屬部隊?
這田中久一竟然要跟國軍一個師或者一個軍硬拼都行,就是不愿意的打那小小的一個團,這讓崗村寧次異常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