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王凱旋滿臉漲紅,恰似燃燒的火焰,他怒哼一聲,直接御空而起,身形如電般飛出了證道殿。
在離去之時,他還忍不住深深瞥了一眼那宛若謫仙下凡的青蓮和風月,眼神中交織著憤懣與不甘。
一場本應是老弟子教訓新進弟子的常規(guī)論道,卻因皓月的私人恩怨而變了味道,最終鬧得眾人不歡而散。
此刻,三代一眾弟子皆是無奈地搖頭,旋即紛紛三五成群地結(jié)伴離開。
而此時,以勝利者姿態(tài)傲然歸來的皓月,面帶微笑,滿心歡喜地想要與青蓮搭話,試圖在她面前彰顯自己的優(yōu)秀。
然而,風月師姐卻蓮步輕移,輕輕一拉青蓮的手,高聲說道:“師姐,走,去我風月峰一敘,且等待下午陳玄小師弟論道!
“也好。” 青蓮微微頜首,二人自顧自地對話,仿佛全然未曾瞧見徑直飛來的皓月,直接將他晾在了一邊。
皓月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青一陣白一陣,恰似被寒霜打過的茄子。
他心中的怒火如火山噴發(fā)般難以遏制,咬牙切齒地暗自思忖:“青蓮,遲早有一天,我今日失去的尊嚴,定會一份份地親手拿回來!還有那個風月,你與陳玄一樣令人厭惡至極!”
北冥峰,依舊如往昔那般寧靜祥和,仿若世外桃源,不受外界紛擾。
陳玄沉浸于參悟《小五絕秘法》之中,四周靜謐無聲,唯有他的思緒在秘法的玄奧世界中穿梭遨游。
只是他尚不知曉的是,此刻一場以他為核心的沖突,正如同洶涌的潮水,迅速蔓延至整個玄清宮的三代弟子與二代弟子之中,即將掀起一場軒然大波。
隨著一份份美味珍饈被小廚娘白漓如靈動的仙子般端上桌來,那四溢的香氣瞬間彌漫在整個客廳之中。
陳玄亦忍不住食指大動,目光緩緩投向客廳桌子上那琳瑯滿目的美食,眼中閃爍著期待與欣喜。
“主人,開飯啦! 白漓忙完之后,輕輕解開畫布圍裙,臉上洋溢著甜美的笑容,輕聲說道。
“嗯,辛苦你了白漓! 陳玄轉(zhuǎn)頭看向白漓,眼神中滿是溫柔與感激。
“嘻嘻,主人快嘗嘗看! 白漓的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仿佛在等待著主人對她廚藝的贊美。
就在此時。
“陳玄師弟,師弟……”
北冥峰上空數(shù)千米之處,傳來一聲氣急敗壞且頗為憤怒的呼喊聲,那聲音中飽含著無盡的憋屈與懊惱,劃破了北冥峰的寧靜。
陳玄一聽這聲音,便知曉是王凱旋。他心中暗自思忖:“這慘叫聲,看來的確是被老弟子狠狠教訓了一頓啊!
陳玄緩緩起身,踱步走出主殿會客廳,抬頭望去,只見一臉憋屈的王凱旋正從空中疾飛而來,他的衣衫在風中獵獵作響,仿佛在訴說著他內(nèi)心的憤懣。
“一月不見,師兄氣色紅潤,氣血旺盛,宛如江河奔騰不息,看來這次閉關收獲不小! 陳玄見王凱旋落地,嘴角微微上揚,打趣地說道。
“噗。 王凱旋剛站穩(wěn)腳跟,便聽到陳玄這突如其來的打趣挑釁,心中的郁悶之氣瞬間上涌,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他瞪大了眼睛,無奈看著陳玄,喪喪的說道:“臉紅是因為被人騙了 100 斤源液,氣得我七竅生煙,氣血不穩(wěn)是因為被人當眾欺負了,哼!”
陳玄見王凱旋的確氣憤難平,便收起了玩笑之意,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他伸手輕輕一引,將王凱旋請進主殿客廳落座,和聲說道:“不著急,邊吃邊說!
陳玄的態(tài)度極為淡定,他深知此刻王凱旋心中猶如一團亂麻,急需傾訴,故而微笑著示意他先舒緩情緒。
“唉,算了,輸就輸了,可氣的是也不知道是哪個老不死的,在決戰(zhàn)的關鍵時期,居然不許我施展無上法門,還大言不慚地說什么,輸了補償我,可如今倒好,完了人都找不到!
王凱旋端起一杯烈酒,仰頭一飲而盡,隨后憤憤不平地說道,眼神中滿是怨恨與無奈。
“竟有此事?” 陳玄放下手中酒盞,微微皺眉,滿臉好奇地看向王凱旋。
“是啊,你說這不是明目張膽地欺負老實人嗎?” 王凱旋繼續(xù)說道,情緒愈發(fā)激動,“若非他在那關鍵時刻傳音忽悠我,我定然能夠憑借無上法門一舉擊敗那個皓月,可惜…… 最后一場足足讓我輸?shù)袅艘话俳镬`液!
“我一年的修煉資源啊! 王凱旋說到此處,聲音不禁有些臉紅,眼中滿是心疼與懊悔。
陳玄聽到這話,亦是心中一驚,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
他心中暗自思忖,按照試道殿護道人所言,玄清宮正式弟子每年最多也就能得到一百斤靈液源液,如今一場論道的彩頭居然高達一百斤,這實在是不合常理。
王凱旋見陳玄如此表情,便緩緩搖頭,開始詳細解釋道:“正常和老弟子論道,自然只是十斤原液的彩頭,可是這個皓月,分明就是故意欺負我等,直接把彩頭從十斤,硬生生地加到了一百斤!
王凱旋微微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后悔之色,“你也知道師兄我的脾氣,他如此這般欺我頭上,我豈能畏懼退縮?”
“然后,你就一場輸?shù)袅艘荒甑男逕捹Y源?” 陳玄凝視著王凱旋,目光中帶著一絲責備與惋惜!熬唧w,把今天發(fā)生的事都給我講一遍!
“唉,好吧!
隨后,王凱旋便把進入證道殿論道的詳細經(jīng)過,一五一十地復述了一遍。
他的聲音時而激昂,時而低沉,仿佛再次置身于那激烈的論道戰(zhàn)場之中。
陳玄一邊傾聽,一邊微微皺眉,心中暗自疑惑:“這個皓月如此行事,那些老弟子居然沒有加以阻止?”
“對,肯定是因為那個長得像仙女一樣的二代師姐,肯定是她在給皓月?lián)窝。?王凱旋不假思索地說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篤定。
“一身青衣,美若天仙?” 陳玄微微皺眉,心中暗自思索,“會是二代弟子之中的誰呢?”
“陳玄師弟,證道殿論道借助傀儡比拼,真不是師兄我的強項! 王凱旋滿臉憤憤不平地說道,“不是我跟你吹牛,若是在野外,這個皓月我能像揍兒子一樣爆錘他,可惜在證道殿,操控傀儡施展道的威能對拼,我真的難以發(fā)揮出全部實力!
“反觀你小子擅長的,卻是極為適合在證道殿論道! 王凱旋一臉沮喪地說道,“師弟,下午你可得在證道殿給我出口惡氣啊?”
陳玄看著王凱旋,微微收斂笑容,神色凝重地點頭,語氣堅定地說道:“放心,這件事包在師弟身上!
“哈哈,爽快,來師兄敬你一杯! 王凱旋聽到陳玄的承諾,頓時喜笑顏開,連忙舉起酒杯,與陳玄一飲而盡。
王凱旋雖然話語中說得極其憋屈,但實際上卻是個不羈灑脫的性子。
他只是氣不過自己被人忽悠,又被皓月當眾肆意打壓,心中的郁悶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剛才一番描述,陳玄也已然明白了為何皓月會突然把對戰(zhàn)彩頭加到一百斤,估計應該是因為自己和皓月的沖突,牽連了凱旋師兄。
他心中暗自思忖:“皓月,本來你這種品性之人,是絕對不會入我陳玄眼的,可惜,你太跳脫了,行事毫無顧忌。既如此,我便讓你在證道殿一敗涂地,嘗嘗被打臉的滋味!
酒過三巡,時間悄然來到了下午。
陳玄并未著急與王凱旋主動前往證道殿,而是帶著他踱步下山,悠然前往山下的百里靈田逛逛。
“師弟,按照約定下午……” 二人踱步走在下山的階梯之上,王凱旋看著陳玄那絲毫不顯緊張的臉色,忍不住出言提醒道。
陳玄微微一笑,神色從容地說道:“既然是老弟子想要教訓新弟子,總不能我們主動去挨訓吧?想要按照宗門潛規(guī)則行事,教訓我等,他們不來人請,我們便無需露面!
“嘿,別說,有道理。” 王凱旋聽到這話,不禁眼前一亮,臉上露出一絲贊賞的笑容。
隨著二人踱步下山,來到百里靈田,入眼之處,那精心栽種打理的靈田瓜果蔬菜等靈植作物,宛如一片綠色的海洋,散發(fā)著勃勃生機,看得王凱旋目瞪口呆,驚嘆不已。
“不是,師弟,你這是拘了五窩小妖給你做苦力嗎?” 王凱旋看著五種完全不同種族的小妖在靈田里忙碌穿梭,不禁震驚地低聲說道。
“拘?” 陳玄輕輕搖頭,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你看它們各個吃得膘肥體壯,像是在做苦力嗎?”
在北冥峰上,陳玄便是那絕對的主宰,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嘿,你看這一窩小黃鼠狼,居然不怕你,還想拽著你的衣服往上爬呢?” 王凱旋從未與未開智的小獸打過交道,此刻見此情景,心中滿是新奇。
他蹲下身子,伸出手指輕輕撥弄一只白毛小黃鼠狼的肚皮。
“嘰嘰嘰 ——”
那小黃皮子奶聲奶氣地叫著,仿佛在威脅王凱旋不要招惹它,否則便要用利齒相向。
“呦,還挺兇的。” 王凱旋覺得頗為有趣,忍不住笑出聲來。
陳玄面對湯巫山藥獸新生代的小家伙們,亦是極為和善。他蹲下身子,將這一窩五只小黃皮子,小心翼翼地重新放回窩里。
這時,聞訊趕來的兩只成年黃鼠狼,看到是偉大的主人來訪,連忙匍匐在地,一雙前蹄作揖,嘴里發(fā)出嘰嘰嘰的叫聲,仿佛在為子嗣的無禮向陳玄道歉。
陳玄見狀,微微一笑,旋即帶著王凱旋踱步走向了靈藥園。
“我去,大手筆啊師弟,這靈藥園的靈藥長勢喜人啊,你是從哪里搞來的這等靈田啊?”
“等師兄大境界突破時,師弟你可得支援我點靈藥啊! 王凱旋看著幾十畝靈藥園,眼中滿是羨慕與渴望,不禁直流口水。
“小意思,若是師兄真需要,到時候我調(diào)兩千斤支援你。”
一聽兩千斤靈藥,王凱旋頓時瞪大了眼睛,臉色都綠了。
張口就是兩千斤,這究竟是何等雄厚的家底?他心中滿是震驚與疑惑。
二人剛來到山下一條溪水邊,這時,兩道犀利的氣息如利箭般由遠而近。
陳玄抬頭望去,只見是兩位從未謀面的宗門師兄。
“陳玄師弟,你果然出關了。”
為首之人正是扶風師兄。此刻的扶風師兄見陳玄與王凱旋在一起,微微拱手,極為客氣地代表老弟子發(fā)出了證道殿論道邀請。
“師弟已經(jīng)知曉,待我稍作準備便前往! 陳玄亦是拱手還禮,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語氣謙遜而客氣。
“如此,陳玄師弟,我等便在證道殿,恭候師弟到來! 扶風師兄言罷,與另一位師兄相視一眼,旋即身形閃動,騰空而去。
“該來的總歸還是來了!标愋粗鲲L二人劃破長空離去,也是眼神微瞇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