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走到晚上的8.00。
燈一下子又全部熄滅了。
黑暗中又是一片死寂。
今天的祁木來得很快,燈剛暗下的那一瞬。
知知就撲到了易南知的懷里。
易南知將收集到的小藥丸都交給了祁木。
如果那個叫朱勝軍的要搞事情,無非就是從藥上面入手。
畢竟其他方面也抓不到什么把柄。
她可是真的十分誠心對主神的。
黑暗中,門外的那些鬼東西再一次整整齊齊出現。
易南知門口的仍然是那個少了一半身體的東西。
它現在動都不敢動,直愣愣站著。
而且它也看不見屋里有什么,都是一片漆黑。
易南知起身下床,走到小窗口前看著外面那個蒼白的臉。
少了一半的樣子多少有點不忍直視。
“今天玩得很開心?”
易南知知道祁木說得是她像瘋了的事情。
易南知有些尷尬。
“......還可以吧!
身后的黑暗中傳來一陣輕笑。
易南知感覺自己更羞恥了。
轉過頭去,正巧外面探燈掃到她這間屋子。
忽明忽暗中,祁木好看的唇角勾起了一個淡淡的弧度。
他的目光不像他這個人一樣冰冷,反而是蘊藏著些說不清的溫度。
易南知愣了一下,轉而眼前又恢復了一片黑暗。
很快她的注意力又回到了這個副本身上。
今天已經是她在精神病院的第二個晚上了。
而這兩天,大家什么線索都沒得到。
醫(yī)生玩家的自由度明顯要比精神病玩家的高上許多。
作為精神病人,幾乎是時時刻刻在護士的監(jiān)視下行動。
甚至自由活動和去食堂用午飯的時候,身邊都有這些視線在注視著。
要想讓精神病人逃出醫(yī)院,除非就是在這走廊不存在任何護士監(jiān)視的漫長夜晚。
易南知想起昨夜外面那個東西的動靜,不由得皺了皺眉。
“C級副本應該不會給個無解的任務吧......?”
祁木:“嗯,不會!
有了內部工作人員的肯定,易南知覺得這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不去干點什么真的可惜了。
——————
對面的代昌華今天也在聽著動靜。
外面悄無聲息。
代昌華作為A級玩家,自然早就覺得哪里不對勁。
自己每天像坐牢一樣被限制行動,如果任務要他逃出去。
不是只有晚上才能好好行動?
再說了,這易南知昨夜不也沒死。
雖然醫(yī)生玩家那邊少了個人,但兩邊的任務都不一樣。
誰規(guī)定死亡條件就會一樣了?
不止是代昌華,朱勝軍也料到了這一點。
然而外面一群鬼東西,再有昨天易南知門口的動靜。
他們兩誰都沒敢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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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勝軍今天白天的時候找了朱立蘭和牛震山二人。
牛震山這人外表看著潮,實則也是十分傲。
在社會底層摸爬滾打那么多年,朱勝軍早就摸清了,只有這種內心高傲的人才最好對付。
他只不過是裝作不經意說昨天晚上易南知沒睡著,還在屋子里搗鼓什么。
并且今天的易南知不僅活蹦亂跳,似乎連副本進展都跨了一大步。
牛震山顯然被吸引了,還去找了那個叫代昌華的玩家求證。
這些玩家哪個不是藏著一百零八個心眼子。
代昌華自然明白朱勝軍想干什么。
他雖然瞧不上這種行為,但是有人能替他去踩雷,何樂而不為呢。
有了代昌華的證明,牛震山顯然蠢蠢欲動了。
而那個叫朱立蘭的玩家很謹慎,所以朱勝軍只是點撥了幾句,暗示她去干點別的什么沒有危險的事情。
牛震山和朱立蘭的房間相鄰,雖然都在四樓,卻和易南知他們隔了很長一段距離。
昨天,玩家中只有朱立蘭是真的乖乖吃藥睡著了。
而牛震山雖然沒吃藥,但是白天又是寫感想又是祈禱什么的,他累得受不了睡著了。
今天晚上的朱立蘭依舊是乖乖吃了藥,她實在是太害怕了。
那個叫項敏敏的就是沒吃藥現在都不見人影。
牛震山則閉著眼睛安詳的躺在床上。
他聽見耳邊悄無聲息,外面的走廊里也是靜悄悄。
想起來白天的時候朱勝軍的話。
雖然隱約覺得肯定有詐,但是朱勝軍的話也沒錯。
他們這些精神病人想逃出去,不是只剩下夜晚沒有監(jiān)視?
不然那么長的睡眠時間是干什么的?
總不能單純給他們這些想活命的玩家睡覺吧。
再說了,那個叫易南知的得了那么多好處,到時候積分獎勵大部分肯定都歸她了。
想了想,牛震山忍不住了,他悄悄睜開眼睛。
四周一片漆黑。
他睜大了眼睛等了好久,才逐漸適應了黑暗。
咦,他門上的窗口上怎么好像有一片蒼白的東西。
牛震山瞪著眼睛看了好久,總算是看清了。
那是一張詭異蒼白的大臉盤子!
而大臉盤子的眼睛正和他對視著。
牛震山想到剛剛不知道對視了多久,他就止不住的冒冷汗。
草!
朱勝軍他媽的坑人呢!
朱勝軍是真的不知道外面走廊有什么東西,畢竟沒敢睜開眼。
代昌華也是真的沒說出來。
副本里人人自保都來不及,何必要告訴別人有什么危險呢。
牛震山整個人像被凍住了,他看見窗口的那張大臉消失不見。
剛要緩一口氣,就聽見病房外的鐵門上傳來了窸窸窣窣摩擦的聲音。
那聲音輕而尖銳,像是在他大腦里慢慢折磨神經。
有一灘黑色的東西從他的門縫里滲透進來了。
然而太黑了,這攤黑色和黑暗融為了一體。
直到爬上了白色的床單,牛震山才反應過來。
他瞪大眼睛,滿頭的臟辮晃動著。
“。
只發(fā)出簡短的一聲驚恐尖叫,就戛然而止了。
遠處的玩家都聽到了這聲叫喊。
這也太短暫了。
牛震山甚至連求救聲都沒怎么發(fā)出......
朱勝軍和代昌華都長舒了口氣。
幸好啊,幸好不是自己貿然行動。
而這邊剛要趁著夜色搞事情的易南知也被這聲音搞得一懵。
這是牛震山的聲音?
思及沈羽說白天的時候朱勝軍和牛震山朱立蘭說了什么。
易南知心里有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