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你小子不是說再過兩年嗎?怎么突然這么早打算進入愛情的墳墓了?”
聽到張浩調(diào)侃,張?zhí)炝匾彩穷H為無奈地解釋道,“我這不是考了我們津門的選調(diào)生嘛!家里也希望我能早點成家立業(yè),畢竟我跟我女朋友也這么多年了,加上過兩年掛職鍛煉要走上領導崗位,當領導的,沒成家也說不過去,所以我們雙方父母一合計,就給定下來了,別說我了,浩哥,我聽說佩瑩去了神溪,那那位秦同學應該也去了吧?你跟佩瑩那室友秦同學的進展怎么樣了?”
“什么怎么樣?你聽誰說的!
“還能是誰?平時就劍鋒最活躍,我也是聽他說的。”
“劍鋒這狗...嗯?天霖,你是津門人,這次婚禮也在津門吧?”
張?zhí)炝夭灰詾槿,“對啊,不過浩哥你也知道,我家也是體制家庭,我爸也是領導干部,不能太過張揚,所以是家宴,邀請的大多數(shù)親朋好友,其他關系一般的就不請了,浩哥,這個面子你可要給的吧,而且我父親知道了你的事跡,也是十分欽佩和贊賞,他可是下了命令,要求我務必把你請到的。”
張浩在扶貧上的政績已經(jīng)被民政部廣為宣傳,身為津門的領導干部,張?zhí)炝氐母赣H張盛國自然也是聽說過的。
得知張浩是自己兒子的同學,再聽張了天霖說起張浩的事跡,張盛國的想到的,自然要比自己兒子張?zhí)炝囟嗟枚唷?br>
以張浩部委選調(diào)生和這次扶貧的成績,以后部級是妥妥能上的。
張?zhí)炝仉m然也是選調(diào)生,但在學歷上也僅僅是本科,相比較張浩這樣的博士選調(diào)生差得不是一點半點。
以后能否跟自己一樣爬到正廳都是個問題。
現(xiàn)在有張浩這層同學關系在,以后指不定會對張?zhí)炝氐那巴居兄蟮膸椭?br>
并且,心思縝密的張盛國在得知張浩也是體制家庭后,找了江省政府的朋友了解了張浩一家的情況。
張盛國在了解了張安平這位“本家兄弟”崛起的前后經(jīng)歷之后,更是堅定了讓自己兒子張?zhí)炝亟缓脧埡,緊跟其步伐的想法。
張浩哈哈一笑,“既然張叔叔這么看得起我,那你這婚禮我要是不參加也說不過去了,到時候我準時到場!
“浩哥,有你這句話,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那我到時候就恭候你的大駕了!”
張浩隨即說道,“好,還有個事,你家在津門,你幫我個忙,...。”
“嗨,就這點小事兒?沒問題,浩哥,你什么時候過來,我給你安排!
“行,那就這樣,掛了!
掛斷電話,張?zhí)炝乜聪蛞慌匀搪犞母赣H張盛國,笑道,“爸,你也聽到了,浩哥到時候會來參加我的婚禮的,放心了吧?”
張盛國在張?zhí)炝馗鷱埡仆ㄔ挄r,一直在旁聽,這也是他想看看自家兒子與張浩的關系如何。
聽到張浩答應參加張?zhí)炝氐幕槎Y,張盛國暗暗松了口氣后,又想起了剛剛電話中,張浩所說的事情。
“你的婚禮特地挑在了周末,到時候你讓這位張浩同...不對,這位張縣長早幾天來,同時也讓我們多盡一下地主之誼,到時候你要親自陪同,婚禮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家里會安排妥當?shù),還有他剛剛說的事,我也會親自去溝通的,沒什么問題。”
張?zhí)炝赜行┯牣惖乜粗约焊赣H張盛國,不過也沒有說什么,他知道自己父親做的決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一個月時間轉瞬即逝。
八月底,周四,張浩特地跟秦斌請了兩天假,又跟張安平和陳秀麗說明了自己這個周末要去津門參加婚禮的事之后,便獨自一人趕往了杭市機場。
津門濱海國際機場。
張?zhí)炝乜粗慌缘膹埵,忍不住問道,“爸,張浩跟我關系不錯,雖然是客人,但畢竟也是我同學,您是長輩,哪有特地趕過來跟我一起接機呀?”
張盛國在得知張浩下午會到津門,便推掉了下午的安排,匆匆趕到了濱海國際機場,與自己兒子一起接機。
張盛國看了一眼張?zhí)炝,自己這個兒子,哪哪都好,學習好,性格好,人也長得不錯,也沒有因為自己的身份而驕橫跋扈,對自己的安排也很順從。
可以說是,從小就是別人家孩子的代表。
但偏偏就是這不爭的性格,在張盛國眼里,是最大的缺點。
身在體制,往虛了說,為了施展理想抱負,往實了說,為了個人前途榮耀。
不管出于哪個原因,都需要不停地往上爬。
在體制內(nèi),如果不想打破腦袋往上走,那你進來干嘛?
張盛國寧愿張?zhí)炝靥亓ⅹ毿校硎谴,做個有個性的人,也好過現(xiàn)在這樣溫順地與世無爭。
思忖了片刻,張盛國說道,“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參加工作了,有些你不知道的事,也可以讓你知道了,不過還是等接到你這位同學,咱們把他安排好之后,中午晚上吃飯的時候再聊吧!”
張?zhí)炝啬芸忌锨迦A,也不是傻子,心里對自己父親這么重視張浩也是有所猜測,只不過在他個人看來,自己父親這樣的表現(xiàn),實在是太過于隆重了。
就在父子倆各想心事的時候,張?zhí)炝仉娫掜懥恕?br>
“浩哥,你在哪個航站樓,我過去接你,我爸也來了。”
張浩有些訝異,“我在T3,怎么能麻煩叔叔接機呢?”
“嗨,你可是貴客,當然要來了,我們在T2,你就在T3門口等我們就行了!
“好。”
五分鐘后,張盛國親自開車到了T3航站樓。
“浩哥,這邊...”
張?zhí)炝責崆榈亟舆^張浩手中的行李袋,并介紹了起來。
“浩哥,這是我爸,他知道你來了,說不能怠慢貴客,就一起來了。”
跟張?zhí)炝赝瑢W這幾年,張浩自然清楚張盛國的身份。
津門市發(fā)改委黨組副書記、副主任。
張浩擺了擺手,“我就一來喝喜酒,湊熱鬧的普通客人,都是老同學了,什么貴客不貴客!彪S即張浩看向張盛國,“叔叔好,我是天霖同學張浩,您是長輩,又是領導,怎么能勞您親自過來接機呢?真不好意思!”
“哈哈哈,什么領導不領導的,現(xiàn)在沒在工作,我就是天霖的父親,張浩,我跟崔定邦書記也見過幾次,聊到過你,咱們又都姓張,本家人,我就跟著崔書記一樣喊你小浩了,可以吧?”
“嗨,什么可以不可以,叔叔,您樂意怎么喊就怎么喊!
“好,那咱們先去酒店吧,這個點趕回市區(qū),剛好一起吃個飯!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