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建州當然知道張安平什么意思,不過還是抱著開玩笑的心思說道,“我會跟省里溝通的,讓省民政廳盡快提交到中央,爭取盡快通過!
張安平和齊山河對視一眼,就這?
張安平試探地問道,“書記,是不是少了點什么?”
徐建州一臉疑惑的樣子,“少了點什么?沒少吧!”
張安平有些急了,“不是,書記,這如果按一般審批流程來走,從申報到批下來,別說幾個月了,一年甚至兩年也不是不可能,這...”
“哦~”徐建州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你是說這個,前陣子你跟我怎么說的?我還以為你張安平真的四大皆空了呢!”
張安平哪還能不清楚徐建州在開玩笑,訕訕一笑,不過也沒再多說什么。
王興龍和齊山河聽不太懂徐建州說的四大皆空的意思,不過也清楚張安平話里的意思。
徐建州接著說道,“放心吧,年前我都是要進京一趟的,這事兒我不會忘!
有了徐建州的保證,張安平和齊山河也算是徹底放下心來。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里,在市委市政府高度重視下,市民政局開始對南港縣政府提交上來的整整一大箱資料進行夜以繼日的審核。
周五,張安平像往常一樣回到神溪,打開家里大門的時候,看到張浩正站在階梯前笑吟吟地看著他。
“歡迎張常委回家!”
張安平笑著搖了搖頭,“每次回來都不說一聲。”
“誒,”張浩反駁道,“我昨天已經(jīng)跟媽說過了,只是我知道張常委事務繁忙,就沒跟你打電話!
張安平也不在意,抬手拍了拍張浩的背,“走吧,進去說!
父子倆在客廳坐下,張浩感慨了一句,“沒暖氣還真有點不適應了!
張安平笑道,“還是在京城的日子比較滋潤吧?”
聽到張安平這么說,張浩一臉臭屁地回道,“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草窩,而且京城哪有神溪自在?好歹我現(xiàn)在也算是個官二代了,放眼整個神溪,誰敢動我張浩?”
張安平一臉無語,他發(fā)現(xiàn)隨著張浩慢慢長大,性格卻越來越變得像一個孩子了。
他聽過張浩對自己的自述,張浩是一個閑不住的人,后世的張浩很少會選擇呆在家里。
不過想想這八九年來,張浩一直深居簡出,想必他的心里也是有著自己的壓力。
隨著時間過去,自己職位上升,家里越來越好,這才應該讓張浩開始釋放自己的本性吧!
想到這里,張安平也不由得笑了起來,自己所有的努力,不就是為了妻子兒子能夠更開心地笑嗎?
父子倆閑聊了一會兒,又把話題轉到了正事上。
“撤縣建市的資料已經(jīng)提交上去了,接下來就不是我能參與的范圍了,只能看上面的決定了!
“雖說成事在人,謀事在天,但是辛苦這么久,付出這么多,到了最后關頭,即便不是自己能掌控的范圍,也不能聽天由命,還有一個多星期過年了,省里是不是該走一趟了?”
張安平點了點頭,“這個我在上個星期就已經(jīng)在準備了,而且徐書記也要進京,市里下個星期應該就會下達關于春節(jié)假期的文件,到時候我會盡早去省里走一趟的!
張浩聽到張安平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接下來的行程,重重地呼了口氣,然后把雙手枕到腦后,整個身子靠到沙發(fā)上,“唉,其實你到處級的時候,我能幫得上的忙就已經(jīng)不多了,很多事情都是因緣際會,或是特定時間,或是特定條件才會有出其不意的效果,說到底我終究只是個中層干部,接下來廳級層面,我能參與的事情就真的寥寥無幾了,不過也沒關系,廳級之后就已經(jīng)真正站穩(wěn)了腳跟,45歲之前能到正廳,可以說前途無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