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辭低頭看了一眼正好奇地盯著平板電腦的兒子,嘴角微微上揚,輕聲回答道:“嗯!
盡管只是簡單的一個字,但其中卻透露出一種淡淡的寵溺。
然而,陸宴辭并沒有因為兒子的出現(xiàn)而打斷會議,他迅速恢復了嚴肅的表情,繼續(xù)與負責人討論著剛才的話題,仿佛懷里的小今安完全不存在一般。
小今安對于爸爸說的那些話顯然一竅不通,他只覺得這些陌生的語言聽起來好難懂啊。
他眨巴著大眼睛,看著爸爸和電腦屏幕,心里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小今安開始想念媽媽了,他覺得在媽媽身邊才會更有安全感。
可是,當他抬頭看到爸爸那嚴肅的表情時,他又不敢輕易亂動,只能乖乖地坐在爸爸的腿上,心里還是想要媽媽,現(xiàn)在不想要爸爸了。
而此時,江妤剛剛洗完澡,換好衣服,下樓。
她看了一眼客廳,卻沒有看到小今安的身影,不禁有些疑惑地問陸宴姝:“又去哪了?”
陸宴姝笑著回答道:“我送去給他爸爸了,他非要上去找你呢!
江妤今天一整天都沒能好好抱抱自己的寶貝兒子,心里一直惦記著。
當她得知兒子在書房時,便迫不及待地快步走向書房,想要立刻將兒子擁入懷中。
一推開門,江妤就看到了可愛的陸淮琛小朋友正坐在書桌前,小臉上洋溢著興奮和期待的神情。
小家伙一見到媽媽,那雙大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小嘴也咧開了,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江妤滿心歡喜地走向兒子,正準備伸手去抱他,卻發(fā)現(xiàn)陸宴辭正在書房里開會。
于是,她停下腳步,靜靜地站在一旁,耐心地等待著陸宴辭結(jié)束會議,好讓他把兒子抱過來給自己。
終于,陸宴辭注意到了江妤的到來,他向她點了點頭,然后輕輕地抱起兒子,走到江妤身邊,將兒子遞給了她。
然后才繼續(xù)開會。
江妤滿心歡喜地接過兒子,感受著他柔軟的身體和溫暖的氣息,心中充滿了幸福和滿足。她溫柔地親吻著兒子的小臉蛋,輕聲說道:“寶貝,媽媽好想你!
陸淮琛小朋友則緊緊地抱住媽媽的脖子,用稚嫩的聲音喊道:“麻麻~”
“嗯,媽媽在呢,寶貝。”江妤微笑著回應道。
小今安似乎還想說些什么,他又喊了一聲:“麻麻——”
“我在呢,兒子怎么了?”江妤關(guān)切地問道。
陸淮琛小朋友眨了眨大眼睛,然后用小手指了指樓下,奶聲奶氣地說:“下!
江妤明白了兒子的意思,她笑著點點頭,抱著兒子走出書房,乘坐電梯下到一樓。
一出電梯,她便徑直走向客廳的沙發(fā),準備讓兒子在那里玩耍。
陸宴姝此時正慵懶地斜靠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百無聊賴地擺弄著手機。
突然間,電梯門緩緩開啟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中,她下意識地抬起頭,目光恰好與嫂嫂懷中的小今安相對。
小今安那圓滾滾的小腦袋依舊緊緊地貼在媽媽的肩膀上。
江妤小心翼翼地試圖將小今安從懷中放下來,但小家伙卻像只小考拉一樣緊緊抱住媽媽不肯松手
無奈之下,江妤只好抱著他一起在沙發(fā)上落下。
陸宴姝見狀,嘴角不由得泛起一絲微笑,她順手將身旁的一個抱枕抱進懷中,然后轉(zhuǎn)頭看向嫂嫂,輕聲問道:“嫂嫂,你今天去見鄭欣柔感覺如何呀?”
江妤略微思考了一下,回答道:“嗯,就是見了一面,簡單聊了兩句,然后我就先離開了!
她的語氣顯得有些平淡,似乎并不想過多談論這個話題。
陸宴姝敏銳地察覺到了嫂嫂的態(tài)度,她決定不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shù)刈穯枺骸澳巧┥,你覺得鄭家和江家這件事情有戲嗎?”
江妤沉默了片刻,然后緩緩地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也說不好,畢竟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
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不確定。
但是這個事情決定權(quán)在鄭家。
要是鄭家提出來,江家一定會同意,依著爺爺和江書郡的性子。
正說著這個事情,江妤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江妤和陸宴姝還有個陸今安的目光都看向了手機。
上面?zhèn)渥⑹恰安浮,能讓江妤這樣備注的陸宴姝只知道一個。
江妤似乎并沒有絲毫想要避諱陸小姝的意思,她毫不猶豫地直接接聽了電話。
電話那頭,胡寧的聲音傳了過來:“阿妤啊,你快勸勸你爺爺還有伯父,他們居然打算讓小翊娶那個鄭小姐!”
江妤靜靜地等待著胡寧把話說完,直到電話那頭完全沒有聲音了,她才緩緩開口說道:“伯母,小翊結(jié)婚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為什么您要我去勸爺爺和伯父呢?”
江妤臉上露出一副茫然無知的神情,仿佛對胡寧所說的話完全不理解。
然而,胡寧顯然并不相信她的偽裝,緊接著又說道:“阿妤啊,那個鄭家不過就是個破賣盤子的小商販,怎么可能配得上我們家小翊呢?”
陸宴姝在一旁聽著胡寧的這番言論,不禁感到有些無語。
她心里暗自嘀咕,這胡寧也太瞧不起人了吧,什么叫“破賣盤子的”?
鄭家雖然曾經(jīng)以賣盤子起家,但如今人家可是金港三大碗瓷商之一!
其市值僅僅比江氏稍低一些而已。
不僅如此,鄭家的瓷器現(xiàn)在業(yè)務規(guī)模是相當龐大,金港市面上幾乎有三分之一的盤碗都出自鄭家之手。
而且,鄭家在海外也設有分公司,其收益相當可觀。
可以說,鄭家將來在國內(nèi)外的瓷器行業(yè)的地位舉足輕重。
江家之所以會看中鄭家,不正是因為看中了鄭氏的發(fā)展前景嗎?
然而,面對胡寧的質(zhì)疑,江妤只是語氣平淡地回應道:“伯母,爺爺和大伯做出的決定,我是無法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