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把車停在離這里有些遠(yuǎn)的停車場上,走著路進(jìn)了蜿蜒的街道巷口里。
老城區(qū)的保留了以前住房的原貌,因?yàn)槟攴菥眠h(yuǎn),所以外面看起來有些蕭條破敗,江妤在金港很多年,也是第一次知道還有這樣一個地方。
問走在前面的南書:“你知道他家在哪嗎?”
葉南書搖搖頭,“上次阿姨出院的時候我開車送他們回來,也只是到了巷口,并沒有進(jìn)來!
進(jìn)了剛剛的那個大巷口,里面的街道地面就都是地磚,甚至還有凹凸不平的。
路過廣場往里走,幾個分岔路口,江妤和葉南書問了路口坐著的老人,他耳朵不是很好,就沒有聽見兩人的問題。
還是路過路口的大叔可能是見江妤和葉南書有點(diǎn)眼生才問:“你們是過來找人的嗎?”
江妤才點(diǎn)點(diǎn)頭問:“大叔,你知道林逸家在哪嗎?”
大叔看了看兩人,問:“你們是他的?”
葉南書開口:“我是林逸在醫(yī)院的帶教老師!
這樣一開口,大叔兩眼放光的看著葉南書笑著說:“您就是我們阿逸在大醫(yī)院的教授啊!
現(xiàn)在不是嘮嗑的時候,葉南書也沒有心情寒暄,禮貌的問:“我們第一次過來,可能要麻煩你給我們帶一下路!
“沒事,我?guī)銈內(nèi)。?br>
話剛說完,后面就來一群人,看著都是一些上了年紀(jì)的,有男有女,面上不是很高興,像是要去打架的。
人群中最前面的一個中年婦女開口說:“人都死了,欠我們大家那么多錢,今天不還錢就讓那小兔崽子把房子交給我們!
“對,還不上錢就要房子!
“是啊,借了我們家好幾千呢,現(xiàn)在人死了只剩下那小子,指不定他會跑!
“對對對,快點(diǎn)走!
剛剛給江妤和葉南書指路的大叔指著剛剛走過去的這幫人說:“就這樣的還叫親戚呢,人家剛剛新喪,就上門要債,這樣會遭報(bào)應(yīng)的呀。林家媽媽生前經(jīng)常這家?guī)忘c(diǎn)哪家?guī)忘c(diǎn),她才剛剛閉眼,這些個親戚就要上門來逼死她的兒子,白眼狼啊,白眼狼!”
大叔說話的聲音也不小,江妤和葉南書一字不差的全部聽到了。
知道這幫人是去林逸家的,她們就沒有再讓大叔帶路,跟著這幫人去。
一直往里,江妤悄聲和南書說:“這幫人可能就要大鬧靈堂,我們先跟上去,情況不對就立馬報(bào)警!
葉南書走在前面并沒有回應(yīng)江妤的話,江妤伸手拉了一下南書,又說了一遍:“南書!
“好,妤妤,看情況不對就報(bào)警!
果不其然,那幫人一到里面去就開始大吵大鬧的要林添還錢,說不還錢就把房子抵押出來。
林逸家外面也是圍滿了人,大家都在看,也沒有一個人上去,看著林逸家也不算太好的房子,江妤不解問:“估值這房子也不值錢,這些人···”
江妤話還沒有說話,就有人說:“你還不知道吧,這個片區(qū)馬上就要拆遷了,可以得到很大一筆拆遷款,所以那些人眼饞的是拆房子后的拆遷款!
這樣一說江妤才了解,難怪迫不及待的就找上門來。
星海居調(diào)時差的陸總剛剛睡醒,起來沒有看見今天本該已經(jīng)從京都回到家的妻子,便打了電話過去,沒有接,又給妹妹打去了電話。
陸宴姝說:“我們中午就到了金港了,嫂嫂沒有和我們回老宅,她說她要回星海居!
“知道了!
說完就掛了電話,又給葉小姐打了電話,那邊也是沒有人接。
陸總擔(dān)心的調(diào)了家門口的監(jiān)控,確實(shí)也看見了阿妤回了家,但是換了一身衣服又出門了。
而此刻陸總在找的人在人家的靈堂上,她和南書在站林逸的身邊,正在和那幫人簽字消債。
原來林逸媽媽一早就知道想到了這些人會來,所以早早的就和兒子說,把房子給他們,她不想讓兒子因?yàn)檫@些欠債再有任何負(fù)擔(dān)。
從她查出癌癥以來,家里積蓄基本花光,甚至也借了不少的錢,讓出房子也是無奈之舉。
把房子抵押完以后,林逸一張一張欠條的簽完字,燒給在媽媽的靈前。
好在那些親戚還有點(diǎn)人性,同意林逸暫住幾天,把林媽媽的喪事妥當(dāng)辦理。
那些人走了后,江妤和葉南書才正式吊唁林逸媽媽。
“節(jié)哀!
林逸還禮,“謝謝!
他沒有想到教授會過來,更沒有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人們都走完終于安靜,江妤拿出手機(jī)看見陸宴辭的五個未接電話,才給他回電話。
江妤走出去,那邊陸宴辭接通了說話的語氣有些不穩(wěn),開口就問:“你在哪?怎么一直沒有接電話?”
江妤:“抱歉啊,我和南書出來了,有點(diǎn)吵都沒有聽見!
江妤又問:“怎么了?”
陸宴辭聽著阿妤平穩(wěn)的聲音,才漸漸的放下心,說:“沒事,你什么時候回來,要我來接你嗎?”
“不用,我有開車出來?赡芡睃c(diǎn)回來,南書朋友家里出了點(diǎn)事,你不用等我吃完飯了!
“好,那你在外面自己記得吃飯。”
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江妤心情也不是很好,只是嗯了一句,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