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妤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小手輕輕地放入陸宴辭寬厚溫暖的手掌之中,同時好奇地追問道:“可是,那你又是怎么會知道我這個時候正好過來的呢?”
要知道,這次來醫(yī)院,她事先并沒有告訴任何人,甚至連南書都沒有說。
江妤稍作思索,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脫口而出道:“難道……是司機告訴了你嗎?”
話音剛落,只見陸宴辭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淺淺的笑容,但他卻并沒有開口言語。
不過,僅僅從這一笑之中,聰慧的江妤已然明白了一切。
她心中暗自思忖道:原來如此,難怪陸宴辭能夠如此精準地掌握她到這里的時間。
只是……江妤轉念又想,或許陸宴辭此番匆匆趕來,不僅僅是因為得知了她的行蹤這么簡單。
畢竟,還有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厲洛城終于醒了過來。
“老公,厲洛城醒來之后怎么樣?”
陸宴辭聽到“厲洛城”,原本嘴角掛著的淡淡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面色凝重地開口說道:“人已經(jīng)醒過來了,但目前身體狀況非常虛弱,連起身這樣簡單的動作都無法完成!
聽到這話,江妤快步走到陸宴辭的身后,輕聲說道:“剛才南書跟我說這邊人太多了,叫我先別過去!
陸宴辭微微頷首,接著補充道:“京都軍部的人員、總院的院長他們都過來了!
江妤聽后輕輕點了點頭,這么多人聚在一起倒也不足為奇。
她思索片刻后提議道:“既然這樣,那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于是,江妤與陸宴辭一同轉身朝著病房走去。
由于需要辦理轉院手續(xù)等相關事宜,江妤一回到病房便馬不停蹄地著手準備起來。
不一會兒,幫忙照顧病人的阿姨也聞訊趕來協(xié)助收拾行李物品。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轉眼間已臨近下午三點。
周炳臣神色匆匆地走進病房,顯得頗為焦急。
他徑直來到陸宴辭面前,語氣急促地說道:“洛城那邊找你!
然而,陸宴辭卻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刈诓〈采,絲毫沒有動身的意思。
只見他不緊不慢地詢問道:“之前那些人已經(jīng)離開了?”
周炳臣點頭,說:“已經(jīng)走了,沈朝曜送走的!
說吧,才一起過去厲洛城的那邊。
在路上,周炳臣神色凝重地向陸宴辭講述著厲洛臣目前的狀況,他語氣低沉。
不僅如此,周炳臣還提到了今天中午軍部那邊的人今天過來的這邊穿搭的意思。
江妤靜靜地跟隨著他們二人,一路上仔細聆聽著每一個字。
據(jù)京都軍部的說法,他們有意將厲洛臣調(diào)回京都。
然而,厲洛城本人似乎對這一調(diào)動并不情愿。
對于此事,陸宴辭始終保持沉默,未發(fā)表任何明確的意見。
但周炳臣卻有著自己堅定的看法。
他認為以現(xiàn)在厲洛城的身體情況,應當讓厲洛城返回京都,畢竟此次事件已致使厲洛臣的身體遭受了創(chuàng)傷。
盡管這種傷害眼下或許只是暫時的,但如果后續(xù)恢復不佳,最壞的結果很有可能演變成永久性的損害。
想到這里,周炳臣憂心忡忡,他深知這樣的后果將會給厲洛臣帶來多大的影響。
進入電梯后,江妤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坐在輪椅上的陸宴辭身上。
只見他那如劍般的雙眉微微蹙起,深邃的眼眸凝視著前方,仿佛陷入了某種沉思之中,臉上露出一絲糾結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