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妤輕輕地掀開柔軟的被子,然后下床往外面走去,出去看見陸宴辭在打電話,兩人對視一眼,就在這時,有人敲了門,之后陳臨地走了進來,身后跟著兩位服裝師,手里都各自拿著一套精致華美的衣物,應該是今晚飯局要穿的。
他見陸總在打電話,所以輕聲和太太說道:“太太,這是今天晚上特意為您準備的衣服。另外,化妝師和造型師都已經(jīng)到了,在那邊等著,您看是現(xiàn)在化妝還是等一會兒再化?”
江妤微微皺起眉頭,轉頭看向墻上的時鐘,問道:“這次的飯局具體是幾點鐘開始呀?”
陳臨迅速低頭查看了一下手中的時間安排表,然后恭敬地回答道:“太太,飯局定在六點半正式開始!
江妤的目光隨即落在不遠處正埋頭忙碌的陸宴辭身上,只見他打著電話,時不時還要看一眼電腦屏幕,顯然短時間內是不會有任何空閑的時間段。
于是她轉過頭來對陳臨說道:“那就現(xiàn)在開始吧。”
陳臨點了點頭,引領著江妤朝著這一層的一間小型會議室走去。
為了方便起見,陳臨把化妝師和造型師安排在了這里。
江妤跟隨著陳臨的腳步,心中暗自思忖著陸宴辭今天下午處理的諸多事務——不僅要應對部分緊急的文件,還要順帶著把早上初步處理過的那一批文件逐一簽字并歸檔留存;另外,那些與項目相關的進度情況以及至關重要的各類報表等,同樣也都需要他親自去處理和把控。
想到這些,江妤不禁輕輕嘆了口氣,自己老公的肩頭所承擔的責任真的很重。
醫(yī)院里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徐暖與沈朝曜在臨近傍晚六點時,才匆匆忙忙地從醫(yī)院出發(fā)前往機場。
明天一早沈朝曜有一場重要會議需要參加,所以今晚無論如何他都得趕回去。
原本沈傾世打算親自送這兩人去機場,但是司航禮卻突然說傷口不舒服。
無奈之下,沈傾世只好放棄送他們去機場,留在病房照顧他。
當她將徐暖和沈朝曜送至電梯口后,便快步回到了病房。
一進門,就瞧見剛才還叫痛的司航禮正悠然自得地啃著一個大蘋果,那模樣看起來哪里像不舒服。
看到這一幕,沈傾世心中不禁感到有些無語,但她并未多說什么,只是默默地拿起一張濕紙巾,仔細擦拭起床頭柜的表面來。
隨后,她又動作輕柔地將花瓶中的水更換掉。
而此時的司航禮眼見自家老婆對自己不理不睬,手中原本香甜可口的蘋果瞬間變得索然無味。
他心里開始忐忑不安起來,暗自思忖道:難道老婆生氣了不成?
剛剛自己撒了個小謊,但是就是不想讓傾世走嘛。
好不容易這個時間沒人在,她走了真的就只剩下自己了。
偌大的病房內只剩下他們夫妻二人,氣氛顯得格外安靜和尷尬。
司航禮猶豫再三,終于鼓起勇氣輕聲呼喚道:“老婆?”
正在專心擺弄鮮花的沈傾世聽到這聲呼喊,手上的動作猛地頓住了,整個人呆立當場,足足愣神了半分鐘。
接著,她略顯不自然地將雙手收回,緊緊握住手機,做出一副隨時準備離開的樣子。
然而,司航禮并沒有就此罷休,他再次提高音量,飽含深情地喊道:“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