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和陸總在訂婚前都沒有見過?”
“沒有見過!
沈傾世:“那你又怎么會愿意嫁給他?”
“江陸兩家合作,我和陸宴辭算是商業(yè)聯(lián)姻,都是家里安排的,所以沒有我愿不愿意!
沈傾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她知道了。
雖然在圈子里,商業(yè)聯(lián)姻真的很常見,但是說認真的,沈傾世也是第一次接觸到。
江妤又說:“就像小林總,他的婚姻也是商業(yè)聯(lián)姻,上次吃飯的時候你應該也聽到了,他當時嘟囔著都沒有見過人,就要結婚。”
當時沈傾世確實也聽見了,但是沈傾世不太敢相信。
現(xiàn)在聽到阿妤這樣說,確實還是有點驚訝。
晚飯已經準備好,江妤和沈傾世一起吃飯,邊吃邊聊···
而另外一邊,今天剛領了證的新郎官不在家陪伴自己的新娘子,反而是在和兄弟哥幾個喝酒。
只是今天晚上我們小林總已經沒有要將自己我往死里灌的想法了,從來到現(xiàn)在,酒杯端起來的次數一個巴掌都能數的過來。
“你們是不知道,那活脫脫就是一個小姑娘,比小姝還小,我今天見到人,在進民政局我還反反復復看了幾遍她的身份證,確定已經滿二十二歲了,我才把人帶進去!
兄弟幾個從進來開始就聽見林添一直在說他老婆年紀小,還不說話,和他連話都不說。
聽著還有點憋屈的樣子。
司航禮:“所以你領完證就直接把人往家里帶了?”
“不然呢?”
林添又再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林董事長和董事長夫人非要看看他們兒媳婦長什么樣子,我就帶回家了,來之前剛送回去何家!
周大老板問:“都結婚了不住在一起?”
“住在一起干什么,我和她又不熟!
“都領了證了,都是夫妻了,還不熟?”
面對周大老板的質問,林添看向已婚且情況和他差不多的辭哥。
陸宴辭雙腿交疊,微微往后靠了靠,薄唇一動,道:“領完證我太太沒有回娘家住過。”
林添:“······”
那確實,他領完證出差,嫂嫂直接機場飛美國,回來后也是是直接回婚房,確實沒有再回江家。
仨人看向林添,林添摸摸鼻子,沒有什么說的。
將近十五,夜幕中已經有了圓月的輪廓,缺了一個小輪廓的月亮高高掛起。
月光在在陽臺上,那里正坐著一位少女低頭抱著膝蓋,臉埋進膝蓋里,地下放著兩本結婚證。
嶄新又紅艷,新領回來的結婚證就這樣被隨意放在地上,何晚晚昨天才回國,今天就被帶去了民政局領了結婚證。
而結婚的人她從未見過,翻開結婚證上的照片,兩人臉上被迫擠出來的笑容要多諷刺有多諷刺。
門被敲響:“大小姐,先生叫您下去吃飯!
“不吃!
剛說完,沒一會兒,門又再次被敲響,何晚晚看向門的方向,直接撈過手機給備注為爸爸的號碼打去電話。
“我說了我不吃!
只是一句話,何晚晚就掛了電話。
也是因為這句話,房間的門就沒有再被敲響。
立春后的晚上還是很冷,月光也很冷。
御華水灣,江妤和沈傾世吃完飯在院子里散步消食,聊到徐暖和沈小叔的事情,江妤就大膽的問了一句傾世姐:“那你對司先生呢?”
沈傾世腳步一頓,轉頭看向阿妤,見她臉上的好奇,又低頭看了看鞋尖,微微嘆了嘆氣。
“我們的事情陸小姝應該都和你說的差不多了吧!
江妤點點頭,“知道了一個大概!
月光落在兩人的肩上,并肩而行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沈傾世才開口道:“那你應該也知道,我不是沈家的女兒,我是爸爸媽媽收養(yǎng)的,我親生爸媽死于一場突如其來的地震,十歲的我遇到了沈爸爸沈媽媽,他們把我?guī)Щ厣蚣,收養(yǎng)我,給了我一個家,雖然他們不常陪伴我,但是爺爺奶奶卻是將我當親孫女一樣養(yǎng)大!
她十歲來到沈家,十歲遇到了十一歲的司航禮,那時候姑姑和姑父很忙,沒有時間看他,就把送來了京都讀書。
從她認識司航禮以來,這位大自己一歲的哥哥就很照顧她,每天上下學,每一年的寒暑假,不管司航禮去哪,都會帶著她一起。
因為那場地震,剛到沈家的她更是有嚴重入睡困難,也是司航禮陪著她,一晚一晚的熬,后來終于好點,偶爾也有這種情況,司航禮也會陪著她一晚一晚的熬。
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是什么時候喜歡上的司航禮,等自己發(fā)現(xiàn)的時候,司航禮已經先一步向她表白,那天剛好她十八歲的生日,嚇到了她。
畢竟在關系上,他們是表兄妹,即便沒有血緣關系,但是在外人面前他們就是表兄妹的關系。
所以年紀還小沈傾世就逃避了,那年剛好是她高考,她瞞著所有人,填報了外省的大學,沒有按著原計劃選擇京都大學,逃離了京都,也逃離了司航禮。
司航禮在她的身邊八年,她什么性子已經他最清楚,所以第一年,司航禮什么都沒有做,到了第二年,司航禮找到了她。
說到這里,沈傾世看向阿妤,嘴角微微上揚,苦笑道:“習慣了身邊有他,其實在外面的一年我也很痛苦,所以當他來找我,我就什么都不顧,我和他在一起了,那年,我二十歲。”
江妤沒有想到,傾世姐和司先生居然還在一起過。
“那后來呢?”
“后來我們倆就背著家里人偷偷的談了兩年的戀愛,他當時邊讀大學邊創(chuàng)業(yè),京都和江城兩邊跑,我們那段時間過得很辛苦,但是很幸福!
傾世姐說起這段感情,眼里雖是高興的,但是眼底卻透著淡淡的悲傷。
江妤:“既然很幸福,后來為什么又分手?你還出了國。”
“大四那年我留在江城實習,我和他其實已經做好決定,等我實習結束,順利畢業(yè)。就把這個事情和家里坦白,但是沒有等到實習結束,我發(fā)現(xiàn)我懷孕了。”
聽到最后一句話,江妤說不出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