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般訂婚典禮和結(jié)婚典禮都是上午開始的,不過陸**屬于二婚,北城的習(xí)俗是二婚在下午開始典禮。
雖然梁玉自己是頭婚,可陸家人覺得,大家也都知道陸**是什么情況,所以就不按照那些情況來了,遮遮掩掩的有什么用呢?
想著這些,南瀟注意到,又有一道身影來到了她身邊,正是吳樊。
一看到吳樊,南瀟就會想起吳樊突然對她告白的事情。
上次吳樊竟然說喜歡她,直到現(xiàn)在,南瀟想想這件事都會覺得有些荒謬。
吳樊那么壞的一個人,也會真的喜歡別人嗎?真是怎么看怎么覺得違和。
然后現(xiàn)在吳樊來到她身邊,是想找她說話嗎,吳樊還想找她說什么?
南瀟不想一看到吳樊就走開,畢竟好端端的,她干嘛要躲著吳樊呢?她干嘛要給自己的生活帶來不方便呢?
但在看到吳樊走過來時,她確實感到不悅了。
吳樊一走過去,就看到南瀟的表情,他瞥了南瀟一眼,問道:“南瀟,你很討厭我,你很排斥看到我?”
南瀟沒有看吳樊,只是淡淡地說道:“隨便你怎么想,反正你怎么想都和我沒關(guān)系。”
這就是明晃晃的排斥意味了,吳樊唇角勾了一下,這抹笑容有些晦暗不明。
“剛剛你和我老婆說什么了?”
吳樊手里也舉著一杯酒,但他沒有喝,就這么垂眸看著南瀟,說道。
那個時候南瀟自己走進(jìn)宴廳,他左看右看都沒有看到謝承宇。
過了一會兒謝承宇還是沒有過來,他就知道了,謝承宇要么是有事沒辦法過來了,要么就是有事得等會兒才能過來。
那個時候,他就想過來找南瀟說幾句話了。
可他身邊始終有人,他需要不停的交際應(yīng)酬,甚至南瀟身邊也總是有人,所以他就耽擱了一會兒才過來找南瀟。
“如果你想知道我們說什么,你可以自己去問陸小萍!蹦蠟t語氣冷冷的。
她這話的意思就是,她很不想搭理吳樊了,吳樊也沒有生氣。
他只是這么看著南瀟,注視著南瀟溫柔沉靜的臉,喝了一口香檳,突然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南瀟,你這個人真的很冷漠!
這話說的南瀟莫名其妙的,她可不覺得自己是個冷漠的人。
她對于自己的親人朋友都很溫柔,對于陌生人也往往保持善良,她只有面對壞人時,才會表現(xiàn)的冷漠又抗拒。
這個吳樊真的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意識不到自己是個壞人嗎?
她瞥了吳樊一眼,都懶得搭理他。
而吳樊也不知道是想向南瀟要一個說法,還是只是單純的想給南瀟下判斷而已,就這么說道:“你現(xiàn)在就對我冷著一副臉,一點兒都不想和我交談的樣子!
“上次我對你說了表白的話,你也沒有給我任何回應(yīng)!
不知是不是錯覺,南瀟竟感覺他的語氣帶著幾分幽怨,想到這個,南瀟眉頭都皺了起來。
這是什么事啊,她為什么要對吳樊的情緒負(fù)責(zé)?她為什么要聽吳樊這種幽怨的話呢?
而且吳樊看上去就不是幽怨的人,他怎么會這樣說話呢?真是怎么看怎么詭異。
“你到底想說什么?”
南瀟抬眸看著吳樊,說道。
“你有什么話想說可以直接說。”
這意思就是讓吳樊不要磨嘰,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了。
她這不耐煩的樣子,讓吳樊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現(xiàn)在謝承宇不在這里,吳樊完全沒有著急走的樣子,就這么看著南瀟。
“我只想說你特別冷漠而已,你現(xiàn)在對我很冷漠,而且上次我和你說那些話,你也沒有給我任何回應(yīng)!
說這話的時候,吳樊心跳不自禁的有些快。
自從上次見面后,他又恢復(fù)到了每天都會想起南瀟的時候。
其實,他說不上來自己對南瀟是什么感覺,他還喜歡南瀟嗎?
仔細(xì)想想,他對南瀟應(yīng)該是又愛又恨的。
他確實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歡南瀟,南瀟對他而言有一種生理上的吸引。
可想到南瀟很可能是害了自己妹妹的人,他對南瀟又有一種揮之不去的怨恨。
他被這種情緒折磨著,有的時候想起南瀟會覺得心累,有的時候想起南瀟則是覺得咬牙切齒。
而現(xiàn)在親眼看到南瀟,他明知不應(yīng)該過來和南瀟說話,和南瀟說話他不會得到什么好的回應(yīng),可他還是不由自主的過來了。
這一刻,他都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了。
南瀟越發(fā)覺得吳樊這個人莫名其妙了。
上次吳樊莫名其妙的對她告白后,她沒表示什么,當(dāng)時吳樊就追問了一句,結(jié)果現(xiàn)在吳樊又把那件事提起來了……
她和吳樊都是結(jié)婚有孩子的人了,吳樊說這些是想干嘛呢?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你那些無聊的話。”南瀟淡淡地說道,“我也不想回應(yīng)。”
她直接把吳樊的話歸類為無聊的話,而且她十分明確地表現(xiàn)出不想搭理吳樊的樣子。
吳樊就這么垂眸看著南瀟,真的有種莫名的心酸感。
他蜷了蜷手指,內(nèi)心莫名其妙的涌上一股不甘,這股不甘來源于哪呢?
是不是因為他這些年來一直把感情控制的很好,讓自己不真正愛上任何女人,可有一天他卻栽到了南瀟這里,偏偏南瀟還不肯給他任何回應(yīng),他就會產(chǎn)生一種強(qiáng)烈的不甘?
想著這些,吳樊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謝承宇知道我喜歡你的事情嗎?”
南瀟越發(fā)覺得莫名其妙了,而且也有點煩,這個吳樊是真的足夠煩人啊。
他和陸小萍都有孩子了,而且兩人本來就是敵對關(guān)系,他跑來自己面前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究竟是想干什么?
他不知道他這樣說、這樣做,對所有人都不好嗎?
“你覺得謝承宇應(yīng)該知道嗎?”南瀟說道。
“吳樊,你最好祈禱謝承宇永遠(yuǎn)都不知道這件事!
南瀟的目光冷了下來,她本來想說一句關(guān)你什么事的,可她想想還是這么說比較好。
她其實是在隱隱威脅吳樊。
吳樊三番兩次地來她面前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南瀟真的有種吳樊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感情的感覺了。
所以還是讓吳樊知道,如果謝承宇知道了他對她的感覺,謝承宇一定不會放過他,這樣吳樊應(yīng)該會有所收斂。
吳樊又不傻,當(dāng)然聽懂了南瀟的潛在含義,他唇角勾了一下,略微感興趣的說道:“南瀟,你是在威脅我吧?”
反正現(xiàn)在謝承宇也不在這里,南瀟這樣威脅人的模樣,可比剛才冷淡的模樣要鮮活多了,他不由自主地往前踏了一步。
“南瀟,你應(yīng)該活潑一些的,你平?偸潜憩F(xiàn)的特別冷淡,特別鎮(zhèn)定,但其實你這樣生活的樣子更好!眳欠f道。
他這樣說,南瀟就覺得更煩了。
她說道:“我愛怎么樣就怎么樣,你憑什么來點評我,你又憑什么來給我提建議。”
“我不需要你的點評和建議。”頓了一下,南瀟補(bǔ)充道,“這對我來說是一件很冒犯的事!
說完,南瀟實在是不想搭理吳樊這個人,和這個人多說一分鐘的話都是浪費生命。
她不看吳樊那晦暗不明的眼神,握著香檳走了。
去門口附近的一根柱子旁邊待了一會兒,沒多長時間,南瀟就看到了謝承宇,他和在門口迎賓的陸**和梁玉打招呼。
南瀟走到謝承宇身邊,謝承宇就轉(zhuǎn)過頭來,牽住了南瀟的手。
瀟瀟,剛剛無聊了嗎?
謝承宇捏了捏南瀟的手,問道。
南瀟搖了搖頭:“不無聊,剛才梁玉過來找我說話了,然后陸小萍也過來說了兩句話!
南瀟沒提吳樊的事情,要不然謝承宇又得擔(dān)心。
她挽住謝承宇的手臂,慢慢的朝里走:“事情都處理完了嗎?”
“弄完了,剛剛開會把事情都定下來,剩下還有點事情,不太麻煩,我讓周文他們?nèi)M定文件,晚上回去我看一眼就行。”承宇說道。
南瀟和謝承宇在原地慢慢地溜達(dá)著。
現(xiàn)在還沒到訂婚典禮開始的時間,還不需要入席。
反正現(xiàn)在閑著也是閑著,兩人就在這附近轉(zhuǎn)轉(zhuǎn)聊聊天什么的,南瀟問他剛剛開會的內(nèi)容是什么。
謝承宇告訴南瀟,是前段時間開工的那個小區(qū)出了一些問題,中間的景觀不太符合國標(biāo)規(guī)定。
但在最初設(shè)計的時候,設(shè)計師是按照國標(biāo)規(guī)定去設(shè)計的,所以這中間出了問題,就很耐人尋味了。
他開會說了一下這個事情,準(zhǔn)備層層盤查,看看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
要么是設(shè)計師出了問題,要么是負(fù)責(zé)審批的人出了問題,反正肯定有一個環(huán)節(jié)是有問題的。
找到問題后把問題解決了就行,也不是什么大事,等解決完問題接著開工便是,聽到這個,南瀟就放下心來了。
兩人就這么閑聊著,很快就到了入席的時間,南瀟和謝承宇朝著席位那里走了過去,他倆看到了鄭博遠(yuǎn)和王雨晴。
“表哥,表嫂!编嵅┻h(yuǎn)和王雨晴紛紛向他倆打招呼,“咱們坐在一起吧!
南瀟點了點頭。
他們在這里最熟的人就是鄭博遠(yuǎn)和王雨晴了,南瀟剛剛也想著要和他倆坐到一起的。
四個人找了一張圓桌坐了下來,附近還坐了一些其他的人,南瀟、謝承宇跟認(rèn)識的人打了個招呼。
王雨晴今天是作為梁玉的好朋友,來出席他的訂婚典禮的,鄭博遠(yuǎn)則是作為王雨晴的丈夫,陪王雨晴出席的,兩人沒有帶孩子。
王雨晴今天穿了一條黑色的小禮裙,頭發(fā)挽在頭頂,露出漂亮的脖子,看著又漂亮又優(yōu)雅。
“雨晴,你和梁玉的關(guān)系很好是吧?”南瀟說道。
“我記得以前你倆是同學(xué),在學(xué)生時代關(guān)系就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