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3章 她只管看戲就是了
“鄭仁杰都找人監(jiān)視許若辛了,還被許若辛威脅了,他對許若辛真的沒什么感情了!
“但他現(xiàn)在還含情脈脈的看著許若辛,弄得和他倆的關(guān)系有多好,他倆的感情有多真摯一樣,他這是怕被別人看了笑話!
要把許若辛這個給他戴綠帽子的女人娶回家,本身就是一件丟臉的事了。如果他還不情不愿地和許若辛結(jié)婚,被人看出來他被許若辛威脅了,那豈不是加倍的丟臉?
所以,鄭仁杰才會裝出一副高興的樣子啊。
“鄭仁杰這個性子什么事都辦不成!敝x承宇說道。
“就算他沒有貪污,也沒有遇到許若辛,他也做不成任何有用的事!
謝承宇并不是無緣無故的嘲諷鄭仁杰,只不過是敘述事實罷了。
南瀟點了點頭:“他就是什么都做不成了!
“他咋咋呼呼的,看似特別厲害,實際上根本不具有解決事情的才能,無論是工作的事還是家庭的事,他都解決不好。”
兩人說著話,前方的鄭仁杰和許若辛已經(jīng)交換完戒指了。
主持人舉著話筒在旁邊祝福他倆,就在這時,一樁意外發(fā)生了,這件事發(fā)生的有些猝不及防——
后方的宴廳大門突然被打開,一男一女走了過來,他們的步伐很快,看上去像是匆匆趕進來一樣。
由于宴廳內(nèi)雖然有音樂聲,但這么關(guān)鍵的時候,大家都在緊緊的看著前方的典禮,沒有什么人說話。
所以當(dāng)大門砰的一聲打開,有人走進來時,幾乎整個宴廳的人都聽到了。
然后,大家就不約而同地朝他們看了過去。
南瀟和謝承宇也看了過去,只見那是一對中年男女,他們身上穿著昂貴的套裝,但面容十分憔悴,一副完全沒有休息好,而且?guī)е鴳嵟驮箽獾臉幼印?br>
他倆都特別瘦,臉上的皮肉特別不貼合,看上去像是原本身材豐腴的人,短時間內(nèi)暴瘦了一樣。
那可真是奇了怪了,這兩個人究竟是誰呢?
他倆一臉怨氣的樣子,像是專門來這個婚禮找茬的一樣,這是干什么?
“這誰?”周圍有人壓低聲音說道,“他倆是北城人嗎?之前怎么沒見過呢?””這是什么人啊,怎么帶著這副表情,突然在婚禮舉行到一半的時候闖進來了,看上去就跟找茬的一樣。”
大家都看著那對看上去像是夫婦的男女,南瀟打量著他們,隨后她就認出來了,抓住謝承宇的手,低聲說道:“承宇,這是馮夫人和馮先生。”
南瀟真的驚訝壞了。
“我媽媽以前和馮夫人關(guān)系好,她倆有一些合照,我媽媽的每一張老照片我都看過無數(shù)遍,我對馮夫人年輕時的長相印象很深,這絕對是馮夫人。”她說道。
既然那個人是馮夫人,她身邊的男人肯定就是馮先生了。
而且南瀟對馮先生隱隱約約也有印象,她才這么篤定的。
“是馮權(quán)的父母嗎?”謝承宇說道!榜T權(quán)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里躺著了。”他慢慢地說著,“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大夫判定成植物人了,倒是有一定的可能會醒過來,不過目前醒過來的概率比較渺茫!
南瀟點了點頭:“是他們,馮夫人和馮先生突然過來干什么呢?”
“他倆這氣勢洶洶的樣子,似乎來者不善啊。”
南瀟真的好奇壞了,這是怎么回事呢?
馮晨就在距離這個位置不算遠的地方坐著,她看著馮夫人和馮先生,十分好奇:“大伯和大伯母怎么突然過來了?而且他倆的神情這么不對勁,真是怎么看怎么覺得奇怪!
發(fā)現(xiàn)來的人是馮夫人和馮先生的時候,南瀟就特意看了一下馮晨的神情。
見馮晨也一臉疑惑地朝馮夫人還有馮先生看去,很明顯馮晨也不太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南瀟不由得更奇怪了。
馮夫人和馮先生氣勢洶洶地朝著典禮臺走了過去,由于他倆來得特別突兀,連前方的主持人都停下了說話聲,好奇地朝這兩人看來了。
“哎喲,這是什么情況?”鄭二叔和鄭二嬸都站了起來,連忙來到了馮夫人和馮先生身前。
“馮先生,馮夫人,你們倆突然上門有什么事嗎?”
鄭二叔眉頭緊鎖,語氣微沉的說道。
之前鄭仁杰和馮權(quán)在山路上出了車禍,兩輛車子狠狠的撞到一起,車子都撞毀了,事態(tài)相當(dāng)嚴重。
那個時候,這兩對老夫妻就因為給孩子處理事故的緣故,產(chǎn)生過些許交集。
這段時間,鄭二叔和鄭二嬸因為鄭仁杰命根子壞掉的事感到難受時,都是通過想馮權(quán)現(xiàn)在變成植物人的事,來達到心理平衡的。他們兩夫妻在和這對老夫妻接觸、解決事情的時候,雙方都是挺沉重的。
現(xiàn)在見他們兩夫妻這么直愣愣地闖進自己兒子的婚禮,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鄭二叔和鄭二嬸都是覺得事情有些不對的。
馮夫人和馮先生本來是怒氣沖沖地朝著典禮臺前進的,突然被站起身來的鄭二叔和鄭二嬸攔住了去路,他倆就直接停在了地上,抬眸注視著前方,眼睛死死地睜著,一副怒極的樣子。
“鄭夫人,鄭先生,我們來找你們要一個說法!
馮先生死死的盯著鄭二叔和鄭二嬸,說道,然后他又抬頭看向典禮臺上的鄭仁杰。
鄭仁杰和許若辛眉頭都微微地鎖著,兩人臉上皆是帶著疑惑,明顯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一頭霧水的樣子。
鄭二叔趕緊說道:“二位,你們要是有什么事,咱們可以改天找個機會好好聊!
“現(xiàn)在是我兒子和兒媳婦舉辦結(jié)婚典禮的時候,是他倆大婚的日子,現(xiàn)在不是說話的好時機!
“我給你二位找個位置,你倆落座觀看婚禮,有什么事等典禮結(jié)束之后再說吧!
鄭二叔壓著脾氣,好聲好氣地說道,他自認為自己處事算是相當(dāng)客氣得禮了。
馮家這兩口子也不知道有什么毛病,他兒子還舉辦著結(jié)婚典禮的,他倆竟然就這么怒氣沖沖的進來了。
也因為馮家也是豪門,身份不太一般,他倆才能順利的進入酒店,又來到這個大廳。
要是他倆身份差一點兒的話,應(yīng)該都過不來的。
要是閑雜人等這樣上門,他早就讓保安過來把這兩個人丟出去了。也就是馮權(quán)現(xiàn)在還躺在病床上,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而且馮家也并不是一般的家庭,他才沒有直接把他們丟出去的。
“什么改天再說,好好坐下來再說!瘪T夫人怒氣沖沖地說道。
“我兒子還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你兒子居然能在這安安生生的結(jié)婚,憑什么?”
此話一出,宴廳內(nèi)的所有人都詫異到了極點。
大家都露出了又是好奇,又是想看好戲的目光,朝他們看了過去。
之前鄭仁杰和馮權(quán)的車子撞在了一起,兩人都出事的消息,早就在圈子里傳開了。
馮權(quán)現(xiàn)在生死未卜不假,但很奇怪的是,這事兒又不是鄭仁杰造成的,鄭仁杰也是一個受害者,只不過鄭仁杰運氣稍微好點,現(xiàn)在已經(jīng)醒過來了而已?傊@事萬萬怪不到鄭仁杰頭上,看馮家夫婦的意思,怎么像是把這件事怪到鄭仁杰頭上了?
“馮夫人,馮先生,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鄭二叔和鄭二嬸的臉已經(jīng)徹底拉了下來,而且他倆莫名感到了一股緊張,仿佛大禍即將臨頭一樣。
雖然還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但現(xiàn)在他倆真的都有這種感覺。
馮夫人和馮先生都死死地盯著鄭二叔和鄭二嬸,然后看向典禮臺上的鄭仁杰。
一看到鄭仁杰,馮夫人的目光瞬間扭曲起來。
馮夫人個子不矮,但現(xiàn)在她看上去也就不到九十斤,已經(jīng)瘦得兩頰凹陷了。
因為變瘦了,眼睛本就特別大的她,現(xiàn)在雙眼更是大的跟銅鈴一樣。偏偏她目光還有些猙獰,這副樣子實在是特別的嚇人。
“鄭仁杰,你害死我的兒子,你自己現(xiàn)在居然還在這兒倘若無事地舉辦婚禮,你怎么好意思的?”
馮夫人怒目盯著典禮臺上的鄭仁杰,毫不客氣的說道。
他幾乎不像是在說話,而像是在嘶吼了。
此言一出,大廳內(nèi)幾乎瞬間響起了一片喧鬧聲,這是什么情況?
當(dāng)初鄭仁杰和馮權(quán)一起出事,是他倆倒霉,車子在山路上撞到了,可不是鄭仁杰單方面的把馮權(quán)給害了。
現(xiàn)在馮夫人和馮先生卻跑來這里說這種話,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馮夫人,馮先生,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鄭二叔和鄭二嬸立刻說道,他們的語氣相當(dāng)嚴肅。
“當(dāng)初我兒子和你兒子一起在山路上發(fā)生了車禍,咱們兩家都是受害者,你現(xiàn)在怎么說是我兒子害的你兒子?”
鄭二叔和鄭二嬸真是肺都要氣炸了。
馮家這對夫婦是怎么回事。
當(dāng)初鄭仁杰和馮權(quán)撞到一起,兩人都變得相當(dāng)凄慘,馮權(quán)確實成了植物人現(xiàn)在還沒醒過來,說起來怪可憐的,但鄭仁杰難道就好過了嗎?
鄭仁杰命根子都壞掉了,這輩子都不能擁有自己的孩子了,這些天他們老兩口一直為這個事發(fā)愁。
馮家的這兩個人,一上來還說什么是他們家鄭仁杰害了馮權(quán),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們這對夫婦究竟是什么樣的腦回路,才說出這種話來的。
南瀟緊緊地盯著這一幕,拉住謝承宇的手,低聲道:“承宇,事情真的很奇怪啊,會不會有一些咱們不知道的內(nèi)情呢?”
謝承宇點頭,說道:“大概率是,不然馮權(quán)的父母應(yīng)該不會有這種表現(xiàn),咱們看著吧!
南瀟點了點頭。
這并不是她能插手的事情,她也沒有什么插手的興趣,她只管看戲就是了。
“別裝了,就是你們家鄭仁杰害的我們家馮權(q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