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八十五章 有種不安
威廉拉里科夫從第一次接觸秦晚的時候,的確派人調查了他們的身份,但結果顯示,秦晚是秦家的第七個女兒,殷無離是殷家掌舵,再也沒有其他的關系。
直到現(xiàn)在,威廉拉里科夫再也不覺得他們簡單了,從他們的做法還有行為來看,更像隸屬于龍國某個神秘部門。
要知道放眼全世界,幾乎每個國家的部門和機構他都了如指掌,唯獨龍國藏的極深,只知道明面上的那些部門,但背后還有哪些卻不得而知了。
秦晚眉眼上撩:“威廉局長這么聰明,難道猜不到一些嗎?”
“我不清楚!蓖锟品驌u了搖頭:“龍國的部門實在太神秘了,我只能猜到你們隸屬于神秘部門,但具體的不得而知!
“你覺得呢?”秦晚聲音很輕,動作很快,一只手拉開抽屜里的一個錄音筆:“威廉局長,有時候太聰明了反而不是好事兒。”
她本來沒有任何察覺,但威廉拉里科夫問她是什么身份時,她覺得有些疑惑,畢竟這種時候了,知道秦晚是什么身份也毫無意義。
只有一種可能,威廉拉里科夫想要秦晚說出她的身份,他就能有活命的機會,畢竟這里是洛杉磯,屬于M國的地界,到時候就算威廉被抓進去,秦晚也要被調查,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威廉拉里科夫的眼神徹底黯淡,本想著借著錄音筆絕地翻盤,沒想到被她找了出來。
“你真是一個惡魔。”威廉拉里科夫聲音帶著顫抖。
“惡魔?”秦晚眸色未變:“這個詞更適合用在你身上。”
就在這時,辦公室里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刺耳的鈴聲打破了室內的氣氛,也讓威廉拉里科夫的身體猛地一顫,他知道,這通電話很可能是自己上層打來的。
秦晚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接吧,該來的,總會來的!
威廉拉里科夫垂著腦袋拿起電話,按下了接聽鍵,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威廉拉里科夫,F(xiàn)BI那邊已經(jīng)聯(lián)系我了,他們說收到了你的犯罪證據(jù),是什么意思?”
“我…”威廉拉里科夫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無話可說。”
對面那人聲音帶了幾分憤怒:“那就去FBI說,他們已經(jīng)在路上了,你現(xiàn)在留在辦公室里,等待FBI的到達,你真夠膽大包天的,頭一次聽說FBI調查CIA的局長,你有史以來第一個!
威廉拉里科夫皺著眉頭:“您放心,一人做事一人當,不會牽扯到任何人。”
“最好是這樣。”對面那人語氣極冷:“好自為之,CIA局長的位置我會重新找人頂上來,至于你,好好在FBI的牢房里度過吧!
電話掛斷,威廉拉里科夫無力的放下聽筒,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癱倒在椅子上。
在guan場中,很多話都心照不宣,一旦出了任何事,只能自己去抗,如果你想拉上層下水,那等待你的絕對是更加嚴重的懲罰。
威廉拉里科夫看著秦晚,眼神里充滿了不甘和絕望,卻在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秦晚看著他狼狽的模樣,沒有絲毫的同情。
這時,辦公室外傳來響動,聽聲音便知道FBI的人已經(jīng)來了。
“威廉局長,好好享受我為你準備的禮物!鼻赝肀〈轿⒐,帶著殷無離和三七朝著門口走去,門推開后,看向那群FBI:“威廉局長在里面!
他們也不廢話,徑直走了進去,拿出一份蓋了章的紙張:“威廉拉里科夫,現(xiàn)在正式對你進行調查,我們已和你的上級進行溝通,接下來你將不再擔任CIA的局長!
秦晚掃了眼里面,便帶著他們離開了這里。
那些保安人員還想對秦晚他們動手,直接被秦晚一個眼神給嚇退了,每個人虎視眈眈的看著,但也只能放他們離開,畢竟自己的局長還在里面。
威廉拉里科夫剛想站起身,配合戴上手銬時,手機卻響了起來。
威廉拉里科夫一看來電顯示,眼眸里閃過一絲色彩,他看向帶頭的FBI隊長:“能不能給我兩分鐘的時候,我接完電話,就跟你們走!
FBI隊長聞言,剛準備拒絕,但想了想,他畢竟是CIA局長,總得給幾分薄面:“可以,就兩分鐘,我們在門口等你!
“謝謝!蓖锟品蛑刂攸c頭,直到FBI的人走到門口后,他才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接通后,威廉拉里科夫沒有絲毫猶豫,對著聽筒沉聲道:“我這邊計劃失敗了,秦晚和殷無離識破了一切,已經(jīng)無法控制局面,而且我即將被FBI的人帶走調查。”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隨即傳來一道帶著慵懶笑意,卻又透著陰狠的聲音:“哦?看來這兩個小家伙,比在龍國的時候還要有趣的多!
威廉拉里科夫握著聽筒的手緊了緊:“那現(xiàn)在怎么辦?我恐怕沒有機會再擔任CIA的局長了,您的計劃…”
“放心,只要我在,計劃一定會成功,至于你,我會把你救出來的!睂γ婺侨说穆曇魩е瓶匾磺械暮V定:“既然他們在洛杉磯破壞計劃,那我就替你,去他們的后院熱鬧一下!
威廉拉里科夫手指攥緊:“您要?”
“在龍國的時候就看得出來他們很在意家人,只不過一直沒騰出手而已!睂γ婺侨溯p笑一聲,那笑聲里沒有半分溫度:“正好,趁他們不在,我去會會他們的家人,看看他們的家人能不能承受住我的手段!
威廉拉里科夫的呼吸一滯,前段時間久聽到了對面那人有這個想法,沒想到現(xiàn)在就要直接動手,這對他來說可是一個好消息,隨即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的快意,他知道對面那人的手段,心狠手辣到極致,只要他出手,幾乎沒有搞不定的事情。
“多謝。”威廉拉里科夫低聲道。
“不用謝!睂γ婺侨说穆曇衾飵е唤z玩味:“畢竟,我們是盟友,沒有我的允許,誰也沒資格殺了你,等著聽好戲吧!
電話掛斷后,威廉拉里科夫放下聽筒,眼神中多了幾分狠毒的笑意,他不再說話,只是穿上西裝,朝著門口走去,絲毫不擔心自己的處境,多了幾分坦然,與剛才的反應形成鮮明的反差感,他嘴角帶著笑,仿佛已經(jīng)預見了接下來即將發(fā)生的腥風血雨。
“帶走!”FBI的隊長揮了揮手,將手銬銬在威廉拉里科夫的手里,便直接帶他離開了這里。
安保人員不敢去制止,畢竟眼前的人都是FBI的人,如果他們動手了,先不說能不能把威廉拉里科夫救下來,光是這么做,就已經(jīng)將威廉拉里科夫的罪行給定下來了。
威廉拉里科夫被帶到樓下時,正好碰到了秦晚他們準備離開。
他眼睛看過去,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直勾勾的盯著秦晚。
秦晚像是感覺到了什么,回眸看了一眼:“威廉像是變了個人!
殷無離順著視線看去,威廉此時的狀態(tài)與之前截然相反,更像是收獲勝利的喜悅。
“那抹笑帶著一絲狠厲。”殷無離眸光落下:“可能有某件事讓他覺得能夠絕地翻盤!
秦晚眸色一沉:“這要是讓他翻盤了,我做這些的意義就沒了!
威廉拉里科夫站在原地,聲音提高:“秦晚,我們走著瞧,哈哈哈哈哈,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秦晚擰著眉,心頭尖閃過一絲莫名的不安,那種不安來的猝不及防,帶著冰冷的惡意,直刺心底。
殷無離察覺到秦晚指尖的微縮,側頭看向他:“別被影響,既然被FBI帶走,那些證據(jù)也足以讓他下半輩子享牢獄之災!
秦晚蹙緊眉頭,眼底閃過一絲焦慮:“他的話里好像有別的意思…我總覺得有些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
殷無離伸手將她的長發(fā)攏到耳后,聲音溫柔:“我在,有任何事我都會跟你一起。”
“我也在!比弑е闶常炖镏е嵛岬。
秦晚抬手按了按眉心,試圖驅散那股不安:“可能是我想多了!
殷無離伸手揉了揉她的太陽穴:“興許最近這段時間事情太多,休息休息,別想太多。”
威廉拉里科夫見到這一幕,只是冷笑,不再言語,隨即坐上FBI的車離開了這里。
與此同時,龍國京市。
一座古色古香的四合院靜靜矗立,院內種著幾棵老槐樹,枝葉繁茂,在地上投下斑駁的陰影,院角的石桌上,一個白瓷砂鍋正冒著裊裊熱氣,藥香味彌漫在空氣中,帶著淡淡的苦澀,卻又透著幾分安寧。
景安藍正坐在石凳上,專注的看著砂鍋里的藥汁,時不時用勺子攪動一下,她穿著一身素雅長裙,長發(fā)蓬松的挽在腦后,眉眼間帶著溫柔的笑意,看著一旁的目光滿是關切。
一旁的藤椅上,躺著秦晚的爺爺秦老爺子,他的臉上刻著歲月的痕跡,但眼神卻精神矍鑠,他正專注的看著面前的平板,屏幕上播放著國際新聞,時不時還會皺起眉頭,低聲點評幾句。
“爸,藥快好了,再過十分鐘就能喝了。”景安藍回頭,看向藤椅上的秦老爺子。
她雖然和秦澤升離了婚,但和秦老爺子的感情沒有受任何影響,她也愿意繼續(xù)叫他爸。
秦老爺子揉了揉眼睛,笑著應道:“好,辛苦你了,安藍。”
景安藍站起身,替秦老爺子揉了揉眼部放松:“別老是盯著平板看了,很容易傷眼睛的!
秦老爺子嘆了口氣:“你也知道,小七那孩子我一直都惦記著,她去了趟港城,接著又跑去了海外,連你這個當媽的,我這個當爺?shù)囊膊恢浪谧鍪裁矗晕也艜r不時看看新聞,很多人去海外旅游莫名消失,有的說是在海底發(fā)現(xiàn)了尸體,有的是在東南亞詐騙窩點,小晚年紀還小,做爺爺?shù)碾y免不擔心!
“您就放心吧,小七會照顧好自己的,更何況身邊還有殷家那位少爺在呢。”景安藍揉了揉他的肩膀:“他們去海外就相當于是旅游了,讓他們過過二人世界!
秦老爺子眼眸一亮:“我知道,所以我才忍住沒給小七發(fā)消息!本o接著秦老爺子側過身看向她:“你剛說他們過二人世界,會不會我能提前抱上個重孫?”
景安藍笑了笑:“這是他們年輕人的事兒,我們就別跟著摻和了,您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按時喝藥,您的身子骨不像以前了,得好好調理才行!
“也是。”秦老爺子抬頭看向遠處:“我們家小七優(yōu)秀,殷家那小子也還不錯,至少對小七是真心的,我的心里也踏實了很多,接下來該操心的就是那幾個臭小子的事情了!
隨即秦老爺子收回視線看向景安藍:“對了,安藍,你和沙特家族那小子怎么樣了?”
“嗯?”景安藍指尖一滯:“您…是怎么知道的?”
秦老爺子擺了擺手:“我就是問問,至于是誰跟我說的,我肯定不能說出來,我是希望你能過的好,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以前的你,過得很不幸福,被秦澤升弄的一團糟,爸也很心疼你,只要你和他能走在一起,爸肯定替你感到高興。”
“謝謝爸!本鞍菜{聲音緩緩:“快了,這段時間他很努力,對我也很好,只是我心中始終有些疲憊,等熬過了這段時間,可能會和他在一起!
秦老爺子揉了揉她的腦袋:“好,你做什么決定爸都尊重你,只要你能開心!
“嗯。”景安藍點了點頭:“爸,藥已經(jīng)熬好了,我去給您盛出來!
話音剛落,景安藍轉過身拿出一個碗,用勺子將藥盛在碗中:“爸,現(xiàn)在有點燙,一會兒就能在喝!
“好!鼻乩蠣斪有α诵Γ骸澳俏依^續(xù)看會新聞!
就在這時,院門口傳來嘎吱一聲輕響,像是有人推開了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