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五十三章 道心毀了!
朱家再也起不來了。
一些人花錢壓的消息根本壓不住。
宴會廳里所有的人都在看手機(jī),視線再回落到朱偉東和歸心身上,都是滿眼的不可饒恕。
虛空大師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到底是怎么了。
一些正義感強(qiáng)的媒體人,直接喊出了聲:“償命!不止朱家,幫朱家的道士,也該償命!”
虛空大師眉心都擰了起來,還要再說點什么。
身后他的徒弟拽了拽他的衣服:“師傅,網(wǎng)上事情確實鬧的厲害!
“那也不能幫著惡鬼來討活人的命!”虛空大師呵斥道:“歸心是錯了,他的錯有師門來處置,一個已經(jīng)成煞的惡鬼,我們不鏟除,還幫著她,這有違天道!”
秦晚嗤了一聲:“到底誰才是惡,虛空大師這滿嘴的仁義道德,我也聽夠了!
說著,她側(cè)眸:“陳曦,去做你想做的。”
歸心這樣的人,死一萬次都不夠。
被他拿來練魂的不止是陳曦,還有其他怨靈。
現(xiàn)在他身上有怨嬰在,是他們絕佳討回公道的機(jī)會。
廳外,黑云密布,電閃雷鳴。
廳內(nèi),長桌搖晃,燈有些都暗了。
歸心看出這些以前被他鎮(zhèn)壓的怨魂們想要動手,直接滑跪到虛空那,雙眼驚恐:“師祖,救我!他們是要撕我的魂,師祖!”
虛空大師知道這一次是他徒孫的錯。
要是別人也就算了,可偏偏是歸心,他親自帶上山,看著教養(yǎng)起來的孩子,當(dāng)然和別人不一樣。
他怎么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惡鬼撕了魂,永世不能再修道!
于是虛空大師出手了,法器往前一擋:“我看你們誰敢來!塵歸塵土歸土,你們造下這樣的孽,你們就不怕鬼差來抓!會再上前,我就打的誰魂飛魄散!”
虛空大師畢竟是修者大成,他的修為在那擺著。
他一出手,亡魂們不止是忌憚,根本近不了身。
只有陳曦這樣的大怨還能抵擋住他的法器,只是每走一步,都像是被火燒油炸一樣。
怨嬰瞪大眼睛看著,剛喊了一聲:“大人!
還沒等陳曦真走到虛空旁邊,秦晚就更快一步擋在了眾惡鬼的面前,她右手向上,雙眸壓低。
怨嬰知道,她這是要拔劍。
但同樣的,怨嬰也知道,大人如果現(xiàn)在暴露了自己,那藏在暗的老道士就揪不出來了!
可誰知道一向以匡扶大道聞名的虛空大師,居然這么護(hù)著一個壞了道心的徒孫!
怨嬰著急了,真要拔劍,那可是要遭雷劈的。
如今那位大人不在,沒人讓大人吸紫氣,這可怎么辦?
就在怨嬰急的想要從歸心肩上跳下來的時候。
忽的,那邊傳來了一道洪亮怒氣的嗓音:“虛空老頭兒,你對著誰出手呢!你真是出氣了,居然欺負(fù)一個女娃娃!”
來人說著,手指一曲,法隨言出。
“結(jié)列,出陣!”
唰的一聲!
擋在陳曦面前的法器掉了。
沒了法器的虛空大師一口血吐了出來!
秦晚悄無聲息的收了手,沒人看到那幾乎可以詔令百鬼的招魂令,也沒人看到那幾乎能劈開一切的劍意。
她只是那樣站著,像是一個不會法術(shù)的散修。
畢竟,她也確實不會法術(shù),只靠身手。
虛空大師受傷之后,被人撐著,他看向來人:“重陽道友,你什么意思!”
重陽?
媒體和在場的商會成員們,相互對看了一眼。
這就是傳說中的重陽大師!
有人想抬手拍照,卻發(fā)現(xiàn)鏡頭還是受影響。
重陽大師看上去比傳聞中的要更有精神,更年輕,根本不像是以前一百多歲的人。
都說他是最有可能成為天師的人,他們以前都以為是夸大,等見了真人他們信了。
修道竟然真的能讓人容顏年輕!
再看他的步伐,走起來都虎虎生威。
有商人想要上去結(jié)交,剛喊了一聲:“重陽大師!
重陽就掠過他,走到了秦晚的身側(cè),看向虛空時,嘲諷的明明白白:“虛空,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還真是不負(fù)眾望,只長了年紀(jì)沒長腦子,不,也不對,你還挺有腦子的,你們青城派出了這么個搞邪術(shù)的害人害己的玩意,你還這么護(hù)著他,欺負(fù)一個沒正統(tǒng)修過道的人,同為修道人,我都替你害臊,怪不得你悟不了大道!”
在場的不止有青城派的,還有其他修道大師。
虛空大師這一次確實做法太欠妥,主要是還對一個散修出了手,這普通人和他們修道的不同,原本就不應(yīng)該拿來類比。
青城派這一次太跌份。
虛空不這么覺得:“她那惡鬼法相,在加上這么多大怨大煞,我不動手,難道看著他們傷人?”
“他們是報仇,沒有傷無辜。”重陽手撫著胡須:“你別在這給我轉(zhuǎn)移話題,咱們修道的,什么時候有冤不報過,怎么到了你這,還講什么下一世,你背后那個徒孫,惡貫滿盈,他今天必須付出點什么,平了這怨氣!
虛空還想說點什么:“這些惡鬼......”
“呵,惡鬼?”重陽打量著他:“是誰讓他們變成的惡鬼,你們青城派只要是富人就幫,硬生生的把他們逼成了惡,這里還有不能再投胎的,不止是你那個徒孫,就連你,以為會有什么好下場,多行不義必自斃,別人不提,你還在這裝聾做眼,朱家公司的逆運陣是你的手筆吧,你也別在這裝......”
說到這,重陽打磕巴了,問身后的秦晚:“秦丫頭,那叫裝什么來著?”
“裝綠茶!鼻赝淼曁嵝阉
重陽重重點頭:“沒錯,裝綠茶,也老大不小的,什么黑心錢都賺,現(xiàn)在姓朱的也該都進(jìn)去了,本來朱家早就應(yīng)該垮,你用別的氣運撐著他們,現(xiàn)在好了,你收的都是贓款,我回頭就打電話舉報,把你們青城派的這些影響正常人生活的貨色都抓起來,進(jìn)去接受教育!”
虛空被他說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要知道平時論道,他都論不過對方。
現(xiàn)在更是不知道怎么反駁好。
因為對方說的都是真的。
他不是沒有看出來朱家有衰敗之勢,但任何的家族到了這一步,過了這么多年,都會有點不能對外說的秘密在里面。
他認(rèn)為這些都無傷大雅,畢竟朱家可是有大功德在的世家。
他能幫一把是一把,往后還能給自己長修為。
他是真沒想到,朱偉東會這么的大膽,朱家也已經(jīng)爛到了骨子里,這一點歸心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他。
由于之前歸心做過法,他去朱家的時候,有沒察覺到朱家那邊有什么冤魂大煞在。
現(xiàn)在虛空上不來也下不去,他的視線對上同道中人的,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鄙夷。
他什么身份,已經(jīng)是一派師祖了,往常根本不可能會有人用這種眼光看他。
但目前的情況,他根本說不出一句話來,因為有重陽在!
“我青城派只是出了一個惡徒,并不是人人如此!”
這時候,他身后的徒弟站了出來。
“師祖,你該解釋的,我們確實不知道朱家如此!
“我觀他面向時也沒觀出來!
這話不假,不止是他沒觀出來。
在場的修道人們,都沒觀出來。
要么就是他沒做惡,但不可能,事實擺在眼前,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有人替他隱瞞了面相,可誰會有這樣的能耐呢?
秦晚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她今天是來清理門戶,給人報仇的,其余的事都往后排一排:“你們青城派不是人人如此,但禍?zhǔn)悄銈兏愠鰜淼,簡單一句由師門處理,不行。”
“我也提醒一句,幫了朱家的,也別想靠對方祖上的功德,來升自己的修為。”
秦晚冷眸:“陳曦,去,做你想做的!
這一次,沒人在護(hù)著歸心。
虛空知道他在擋,就太過了,只是:“煞一旦出手,就會結(jié)陣,重陽,你真不攔?”
重陽大師好笑:“你覺得攔的。扛螞r我為什么要攔,這的人多的是該死的,包括你,這煞真的報仇成功了,你也沒什么安生日子!
虛空臉色一變,又道:“那你也應(yīng)該為這個秦家女娃娃多想一想,這些怨煞都是她用她的惡鬼法相招出來的,到時候煞造的業(yè)障,可會雙倍壓在她身上。”
重陽大師聞言,確實有些猶豫。
但他勸不動秦丫頭啊。
陳曦的手已經(jīng)伸向了歸心。
歸心還想用他的法術(shù)來抵抗。
沒了虛空護(hù)著的他,那些法術(shù)根本不值一提。
不止是脖子被掐住了,還有其他冤魂的撕咬,普通人看不到,但修道人們都知道。
真正的撕魂,人可能還活著,但永世都沒魂,像個傻子一樣,根本提什么修為。
歸心痛苦的抱著頭,在地上打滾,他已然失去了神智,全身發(fā)抖著大喊。
朱偉東則是嚇得趴在桌子下,瑟瑟發(fā)抖。
兩個人,沒有一個還正常。
就連虛空大師的身形都暗淡了很多,他以為秦家這丫頭會遭天譴。
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有功德護(hù)身!
那些功德,還是周圍的鬼魂給她的!
“這,這么可能!”
虛空大師重重向后退了一步,一口血噴了出來!
“師祖,你!你的道心......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