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沙族修士應(yīng)聲而跪。
哪怕他已不再壓制修為,仍舊未能抵擋住那股神秘的力量。
仿佛看到了巨大恐怖,跪得十分果決。
“可怕,竟然連淮山也擋不住她那詭異術(shù)法!
“這術(shù)法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明明修為如此之低,可使用此等術(shù)法竟絲毫沒有反噬!
“不只是術(shù)法,她本身的實力也強得可怕,八境,卻連十一境都不是對手,太荒謬了,若非親眼所見,實難相信。”
“恐怖如斯……”
人族修士大多并未聽過淮山之名。
但同樣身為異族,還在差不多的時間點跑到靈界來的修士,自然不可能不打聽其他各族消息。
淮山,靈沙族天才,雖非天命,但本身天賦著實不弱。
此行各族,單以天賦而言,除了同樣上了天驕榜的影族天命阿瑟爾,還真沒人能壓得住他。
可現(xiàn)在,他都越了足足三個大境界了,結(jié)果還是敗在那人族少女手中。
靈沙族長老臉色不是太好看,但此情此景,他也不便發(fā)作,只能硬著頭皮站出來,放緩語氣:
“我族淮山已經(jīng)認輸,還請小友收手。”
態(tài)度不錯,寧軟‘噢’了一聲,收回夢境。
淮山猛地驚醒,然后便發(fā)現(xiàn)自己正狼狽不堪的跪在地上,也不知跪了多久,四周無數(shù)異樣目光匯聚在他身上。
“……”瑪?shù)隆?br>
想死。
他竟然真的跪了!
明明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怎么還是會中招?
淮山鐵青著臉站起身,想要質(zhì)問,但在眾目睽睽之下,真質(zhì)問了,又有輸不起的嫌疑。
最終,他還是一個字都沒說。
沉默著轉(zhuǎn)身離開。
……
“殿下,您何時上?”
正沉浸在看戲中的阿瑟爾被身旁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手上一抖。
“什么?”他下意識反問,看向出聲的影族護衛(wèi)。
護衛(wèi)恭敬傳音,“您準備何時上去挑戰(zhàn)對方?”
阿瑟爾因為看到淮山吃癟而露出的笑容僵滯在臉上,“我不去!
“殿下豈能不去?雖說咱們這次是為元素融合而來,但以您的名聲,若是在此時示弱,反而對之后的合作極為不利!弊o衛(wèi)表示不贊同,“您應(yīng)該上去擊敗對方。”
“……”狗屁的擊敗。
他上去丟臉還差不多。
“別說了,我不會去的!彼F(xiàn)在只求著寧軟別注意到他就謝天謝地了,還主動湊上去挑戰(zhàn)?
那不純純傻子嗎?
護衛(wèi)覺得自家殿下如今真的像是傻了一樣。
這么好的揚名機會,他居然不去。
“殿下,您若是不去,恐會有損名聲!
“誰敢損我名聲,我就要了他的命!
“可只要您上去擊敗寧軟,就無人敢對您置喙一句!
“我不去!
“……”
所以說為什么不去?
護衛(wèi)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但不論他怎么說,就算是搬出長老,自家殿下回他的就三個字‘我不去!’
阿瑟爾不上,仍舊還有別的異族試圖搏一搏。
所以繼淮山之后,寧軟又接連干翻了數(shù)名異族。
第一日,戰(zhàn)績十九勝零負。
寧軟啃著靈果,第一次看向上方從第一場比試之后就未曾出過聲的皇帝投影:
“我覺得今日可以結(jié)束了,明日再繼續(xù)?”
“……”皇帝沉默了片刻,方緩緩?fù)鲁鲆粋字,“允。”
然后,半空中的巨大投影隨之消失。
皇帝溜了。
委實沒想到還有暫停比試一說的眾修士:“……”
不過一想到之前寧軟每一場比試后,也并未休息,反而直接連戰(zhàn)。
那她現(xiàn)在休戰(zhàn)一夜,似乎也是合理的。
寧軟隨手收回兩把劍,在萬眾矚目中,腳踩赤紅長劍,咻地御劍離去。
“……”
“她真走了?”
“確實走了!
“啊這……”
那他們這么多人聚在這里算什么?
算他們閑嗎?
廣場四周,議論紛紜。
廣場之上,幾大學院的大佬們面面相覷。
而皇室的幾位,更是神色怪異,一副想說些什么,最后又生生咽了回去的表情。
此時的寧軟,已經(jīng)到了珍饈坊。
并點下了一大桌好菜。
開始干飯。
樓下,則是隨她身后跟來的一眾修士。
“……所以,她突然跑過來,就是為了吃飯?”
“也許是為了調(diào)息?”
“為了調(diào)息御劍飛行這么遠?”
“……”根本解釋不了。
其實就是為了吃飯吧!
然后,剛剛才在國都打出了些許名聲的珍饈坊,忽然就迎來了一大波客人……
哪怕是并不重口腹之欲的修士,也忍不住想嘗嘗究竟是多好吃的玩意兒才讓這位人族的天驕,拋下那么多人跑到這里來干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