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談家大宅里。
從顧念兮離去之后,整個談家大宅好像瞬間被黑色氣息籠罩。
整個氣氛,陰郁的讓人快要透不過氣。
而站在大廳中間的那個男子,正是這種黑色氣息的制造者。
倘若是聰明人,一眼也看得出,現(xiàn)在最好還是不要招惹這個男人的比較好。
但偏偏,這個世界就有那么一些不識相的人,總喜歡挑戰(zhàn)別人的權(quán)威。
在這個情況下,有人朝著談逸澤慢步走來。
看到談逸澤那張臉寫滿了陰郁,這個女人還嘗試著開口:“談少,我知道您對當(dāng)年的事情可能有誤解。這次,你舒姨進(jìn)去了,也可以說是她交由自取……”
這是舒落心的大嫂,也就是剛剛第一個談逸澤警告過的中年男子的妻子。
因?yàn)樽约荷锨罢f了幾句話,被談逸澤差一點(diǎn)活生生給掐死,這一次中年男人倒是命令自己的妻子過來說情。
原因,自然是他覺得,談逸澤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不可能對女人下手才對!
寄希望于自己的媳婦身上,但聽到從她嘴里說出的那些話是對妹子不利,男人還不忘遞了她一個白眼。
而女人只是眉心一皺,這個男人怎么就那么不懂事?難道他就不知道,談逸澤最見不得別人說舒落心好。
只是你換個角度想想,又有誰會喜歡一個算是間接害死自己母親的人?
所以,她求情的角度,也會換個立場。
這樣,或許比較容易讓談逸澤接受。
可沒想到,剛剛說這一番話之后,就遭到了白眼。
趕緊給這個男人遞回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女人繼續(xù)說:“作為落心的嫂子我也覺得她前段時間做的事情是有那么些過分,但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她嫁過來這幾年,也算是為了談家的人盡心盡力,這……”
其實(shí),你也可以看得出,這女人其實(shí)很不情愿說這些話。
前段時間,舒落心傳出了那樣的視頻,非但將整個談家的臉給丟光了,連他們舒家人的臉面也都給丟盡了。
這一次,舒落心甚至還將自己給搞到監(jiān)牢里去。
他們妯娌幾個其實(shí)更希望,舒落心就在牢里度過余生。
可問題是,舒落心那年邁的老母親不答應(yīng)。
她還撂下了狠話,這一次若是不將舒落心給弄出來的話,他們也別想得到半點(diǎn)遺產(chǎn)。
這,才造成了今天這個局面。
他們兄弟幾個約好了一早到談家來,為的就是見談逸澤一面,順便給舒落心求情,保住屬于他們的那份遺產(chǎn)。
而舒落心的老母親也說了,若是這一次誰為舒落心脫罪有功,誰將來得到的遺產(chǎn)也就越多。
這才導(dǎo)致了,今天談逸澤的臉色不加,他們還是冒死想要勸動這個男人。
事實(shí)上,隨著舒老婦人年歲的增多,舒家的遺產(chǎn)爭奪也到了白日化階段。
現(xiàn)在他們舒家的人,哪個不是使盡渾身解數(shù),想要討得老夫人的歡心,得到最后那些遺產(chǎn)?
可努力了這么久,老夫人都沒有松口,他們還以為,這老女人應(yīng)該是打算將這些錢給帶進(jìn)棺材。
沒想到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她竟然松嘴了。
畢竟,是她的女人。
就算舒落心做了再多見不得人的事情,這老人家也不希望她落得那樣的下場吧?
不過這也算便宜了他們幾個。
能在條件公平的情況下爭奪財(cái)產(chǎn),這是再好不過了。
只是,今兒個到這里之后,卻有那么一些人選擇了默不作聲。
因?yàn)樗麄儗?shí)在沒有勇氣和面前這個渾身上下都是陰戾氣息的男子抗衡。
唯有這兩個平時最不受老太太重視的人兒,在使勁渾身解數(shù)。
說了大半天,女人見談逸澤都沒有什么反映,還以為這個男人是沒有聽到。
伸出手,她想要拉拉這個男人,讓他回過神來。
可這伸出去的手,突然間一陣尖銳的痛。
這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上面插著一根牙簽!
抬頭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站在自己身邊的男子正用那雙冷眸盯著自己看。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剛剛明明沒有看到談逸澤做什么動作,為什么這牙簽會平白無故的跑到她的手上來?
不管如何,眼下還是她還是第一時間將自己手上的牙簽給拔了出來。
不過這一拔她才發(fā)現(xiàn),看似扎的不深的牙簽,拔出來竟然是插進(jìn)去了一大截,怪不得剛剛那么疼。
當(dāng)然,在心疼自己那鮮血直流的手指的同時,她也驚嘆著這個男人到底是怎么做到拿著牙簽扎她的手的!
“在我談逸澤的眼里,可沒有什么女人之分!”談逸澤連看她一眼都沒有,就徑自朝著屋內(nèi)走了去。
女人其實(shí)還想說些什么,但在看到自己那不斷伸出來的鮮紅之后,最終也閉上嘴。
這個男人,可沒有時下那些男人會將同情心浪費(fèi)到不是自己女人的身上的毛病。所以這樣的男人,女人最好還是不要去招惹的比較好!
“你們要說的,我也都知道是什么話。同樣的,我也能現(xiàn)在給你們回答!碧搅颂介蠙炀G制服上粘上的灰塵,這個男人繼續(xù)說:“不可能,讓我放過那個女人,決不可能!”
“可是……”大廳里,還有人想要說些什么。
但談逸澤那優(yōu)雅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再度響起。
這一次,他的嗓音中有股子讓人無法拒絕的氣場:“任何和那個女人有關(guān)的人和事,最好都不要提及。包括你們,想要活命就趕緊從這里出去。晚了的話,我可不敢保證我剛剛答應(yīng)兮兮不要動手的諾言,還會不會兌現(xiàn)!”
說完話之后,他抬頭看了一眼在這談家大廳里頭的人。漂亮的黑瞳再度放淡,沒人看得清談逸澤現(xiàn)在到底在想著什么。
雖然到現(xiàn)在,談逸澤都沒有做什么。
但任誰都能察覺到,這個男人可不像是表面那樣的好脾氣。
其實(shí)整個過程,這些人也不是沒有希望過談老爺子出來替他們也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