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祭司同樣抱拳說道:“老朽是月樓侗寨的祭司,這次寨子是要遷移到繡云寨附近!
“繡云寨?”
聽到這個名字之后,年輕人很是詫異,“難道你們得到了繡云寨的庇護?”
“呵呵,算是吧。”
老祭司捋了捋胡須,有些神秘的說道。
只有這樣讓人捉摸不透,才會讓人心生忌憚,老祭司經(jīng)驗豐富,因此沒有露出絲毫破綻。
年輕人臉上果然露出了一絲忌憚之色,但很快就被笑容掩蓋。
“諸位,在下乃是月影寨的少寨主月呷,此去繡云寨還有兩三百里路,不如到我們寨子歇歇腳吧!
老祭司笑著拱了拱手,說道:“還是不用麻煩了,我們還要快點趕到繡云寨去呢看,不然他們可是會生氣的!
月呷身后的老者此時走了出來,沖著老祭司拱拱手,開口說話,聲音卻十分沙啞,讓人聽起來就不舒服。
“老哥哥,趕路也不急在一時,看你們風塵仆仆,一定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一下了,我們寨子肯定會好好招待你們的。”
“只是到時候,在繡云寨面前,要多多給我們月影寨美言幾句啊!
雖然同為中型寨子,但月影寨的規(guī)模和繡云寨差遠了,這顯然是想要通過陳南他們,和繡云寨搭上關系。
嫦青冷冷一笑:“呵呵,簡直是做夢,我們繡云寨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進的。”
“有何不可?相比起來,月影寨可比月樓侗寨強多了吧?”陳南疑惑問道。
“你不懂!辨锨鄶[擺手,“就算是其他寨子想要依附我們,一般我們也是不要的,就算是他們要將所有的收獲上交兩成也不行。”
“我們可不在乎那點。”
隨后她開始給陳南解釋天疆這邊的規(guī)矩。
若是兩個寨子合并,一定是有一個寨子被滅了,否則沒有人想要加入其他寨子成為奴隸。
而依附不同,小型寨子可以依附強大的寨子,但需要將族中所有的收獲都上交兩成至五成,可以說完全成為附庸。
雖然比寨子消失要強,但比奴隸也強不到哪里去。
最主要的是,強大的寨子根本看不上小寨子那三瓜兩棗的,因此這種事情很少發(fā)生,也被視為沒骨氣的存在。
看到月影寨想要投靠繡云寨,嫦青當然不屑。
陳南卻挑了挑眉梢,瞇起眼睛看向了那位少寨主月呷,總覺得這位少寨主不是那種甘心屈居人下的人。
所以他覺得還是繼續(xù)趕路為好,卻不想此時族中有些人抱怨了起來。
“祭司大人,就答應了吧,我們趕路確實很累了!
“是啊,就歇一天,耽誤不了什么的!
看到族人都這樣說,老祭司只好點了點頭,沖著少祭司和老者和善的笑了笑。
“那就麻煩你們了!
“呵呵,不麻煩!痹逻刃χ锨,沖著身后揮了揮手,“來,給朋友們帶路!
樹林中頓時竄出了幾名修士,熱情的上前帶人前往他們的寨子。
陳南沒有上前,只是看著月呷幾人,總覺得這位少寨主,臉上的笑容很假。
一旁的嫦青也有些不樂意,畢竟還想要快點帶著陳南回去呢。
可有求于人,也不好說什么。
……
月影寨作為中型寨子,規(guī)模比月樓侗寨大了差不多十倍,寨子中族人差不多有一千多,共有三百多戶。
在看到陳南他們到來之后,都紛紛走出門來,好奇的看著他們。
月樓侗寨的族人只當是月影寨的人熱情好客,紛紛上前打招呼,一時間兩個寨子竟然顯得其樂融融。
“朋友們安心休息,今天正好出去打獵,打到了很多獵物,今晚便開宴會!
月呷沖著眾人說道,月樓侗寨的族人們頓時歡呼起來。
老祭司忙著應承,阿銀卻來到了陳南的身邊。
“前輩,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啊!
陳南詫異的看了阿銀一眼,小丫頭能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是讓人刮目相看。
“哪里不一樣?”
“就是覺得……太熱情了!卑€y想了半天才組織好語言,“至少我所知道的其他寨子沒有這么熱情!
“就像是我們的鄰居火塘寨,和我們之間也多有摩擦,絕對不會這樣!
一旁的嫦青卻相當不屑,擺擺手說道:“這有什么的?他們不是說了想要讓你們幫忙在繡云寨前面說好話嗎?”
“他們這是在巴結你們的!
“是這樣嗎?”阿銀撓了撓頭,“嘿嘿,我也沒怎么出過門!
嫦青走上前拉住了她的手,拍著胸脯說道:“放心,以后繡云寨護著你們,你們肯定能發(fā)展壯大的!
“那就多謝姐姐了!
阿銀十分容易滿足,只要寨子平安無事就行了。
很快,月影寨內(nèi)就升起了篝火,大塊的妖獸肉被架在了火上,香味逐漸彌漫開來。
不管是月影寨還是月樓侗寨的人都很是高興,嘰嘰喳喳的交談起來,甚至興致起來了,還要上去跳一段。
看上去確實其樂融融,可是陳南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一時間也想不出究竟哪里不對。
“遠來是客,朋友們能夠來到我們月影寨,這是我們寨子的榮幸,我要拿出月影寨的美酒來和朋友們分享!
少寨主,走到眾人面前,招招手,便有十幾名族人搬來了一壇壇美酒,然后當著眾人的面打開。
一股醇厚的酒香加上果香便彌漫開來,就算是小孩子,對這種味道都有些受不了,聞著味道不停的吞咽口水。
月呷率先盛出一晚,當著眾人的面一飲而盡,然后豪爽的擦了擦嘴。
“此酒是我們月影寨特產(chǎn)的果酒,別的地方可喝不到,而且就算是小孩子,也能喝兩口!
說完之后,他就將酒水分了下去,每個人都倒了一碗,就連小孩子也都沒有放過。
因為高興,所以月影寨的族人們也就沒有拒絕。
“來,祭司,我敬你一杯!”
月呷沖著老祭司笑了笑,敬了一杯酒。
老祭司一飲而盡,而后沖著月呷笑著說道:“多謝少寨主了!”
其他人也都紛紛飲下,大呼好喝。
陳南也分到了一碗,卻并沒有喝,而是直接倒在了地上。
看著幾名抬酒的修士離開,他的身體也如同幻影一般,悄然消失在原地,只留空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