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南那不懷好意的笑容,江離臉上不由得泛起一絲羞紅,內(nèi)心也猶如小鹿亂撞般不爭氣的跳動起來:“你不是說,你對我沒興趣嗎?”
陳南內(nèi)心猛的一顫。
擦!
按理說她應(yīng)該罵我死渣男的。
為何現(xiàn)在沒罵我?
她該不會是對我產(chǎn)生興趣了吧?
回過神后,陳南哈哈一笑:“我就開個玩笑,你竟然當(dāng)真了?”
“去死!”江離惱羞成怒,一腳踹在陳南屁股上,因為是下坡的原因,這一腳直接把陳南踹的踉蹌著退出去好幾米,也逗得江離捧腹大笑。
隨后陳南花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最終選定了墓穴的位置,在上面做了標(biāo)點后,直接拍了照片發(fā)給了趙興,讓趙興派人來這邊挖掘墓地。
至于他。
則是和江離向著胡家莊走去。
當(dāng)來到胡家莊村子后面的時候,江離卻是讓陳南幫忙放風(fēng),而她則是找了一個隱秘的地方開始方便。
甚至還叮囑陳南不要亂看。
陳南自然不會無恥到偷看江離方便,環(huán)顧周圍。
當(dāng)他看到西南方時,前方的景象讓陳南微微皺起了眉頭。
前方是一片荒地。
里面雜草叢生。
但卻有一個區(qū)域的雜草顯得異常茂盛,這一點讓他感覺匪夷所思。
按理說,一個區(qū)域的雜草漲勢應(yīng)該沒有太大的區(qū)別才對。
可為何前方區(qū)域的雜草會如此茂盛?
這時。
陳南耳畔傳來了江離亢奮的聲音:“陳南,你快看,我懷中是什么?”
陳南回頭看向江離,就見她抱著一個橢圓形的西瓜笑吟吟的走了過來,看上去有五斤多重的樣子。
“厄···”
看到江離懷中那個西瓜后,陳南明白了為何前方的荒草會出現(xiàn)漲勢不同的現(xiàn)象了,很明顯,是有人在那里拉過屎···
江離難掩激動之色:“真的太不可思議了,我剛才方便時竟然發(fā)現(xiàn)了一株野生西瓜。”
“這炎熱的天氣,沒有什么是比吃個西瓜更讓人感覺舒服的事情了!
“尤其是在野外。”
話落,她將西瓜放在地上,一掌將其劈開,鮮紅的瓜瓤讓人垂涎欲滴,尤其是西瓜的清香味,更是讓人精神一振。
“噥,你嘗嘗!苯x順手遞給陳南一塊西瓜,自己也大快朵頤起來,清甜可口的味道讓她大呼過癮。
陳南也大口吃了起來,然后看向江離,笑著道:“你知不知道,這瓜叫什么名字?”
江離忍不住問:“這不是西瓜嗎?”
陳南笑:“雖然它是西瓜,但卻有另一個名字,屙瓜!
看江離一臉狐疑的模樣,陳南解釋道:“所謂的屙瓜是指,別人吃了西瓜后,沒有將西瓜籽消化掉,從而被屙了出來。”
“西瓜籽在野外生根發(fā)芽,然后就出現(xiàn)了你口中的野生西瓜!”
嘔!
江離丟掉手中的西瓜,劇烈的干嘔起來。
顯然沒想到屙瓜竟是這個意思。
“且,干嘛這么大的反應(yīng)?”陳南不以為然道:“農(nóng)村人種植的蔬菜瓜果,大多都是用糞便提供養(yǎng)分,不也一樣能吃嗎?”
“而且還被你們城里人定義為有機(jī)肥!闭f著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江離不爽的看了陳南一眼,繼續(xù)吃起了瓜,雖然屙瓜這個名字不怎么好聽,但在荒山野嶺有瓜吃,真的是一種莫大的享受。
片刻后。
一個西瓜就被兩人瓜分完畢了,兩人沿著蜿蜒的土路來到了胡家莊里。
恰逢中午,溫度又高。
村子里幾乎看不到村民。
江離帶著陳南直奔胡靜家里,來到家門口后,客氣的喊道:“請問家里有人嗎?”
片刻后。
一個年近六旬,穿著跨欄背心,大褲衩的老者走了出來,他警惕的打量著江離和陳南:“你們找誰?”
陳南滿臉客氣道:“老人家,我是云游天下的道士,奉師命下山歷練,恰逢來到貴寶地,想要討一碗水喝,不知您能否行個方便?”
“兩位請進(jìn)吧!”
老者轉(zhuǎn)身帶著陳南和江離進(jìn)入院子里。
農(nóng)村人對于道士和尚還是心生敬畏的,更別說對方只是討一碗水喝。
院子里有一株枝葉茂盛的梧桐樹。
下面擺放著一張木桌,以及幾個板凳。
老者滿臉客氣的看向陳南和江離:“家室簡陋,兩位請在此稍候,老朽這就去取水。”說著進(jìn)入了房中。
里面還傳來一個婦人的聲音。
陳南忍不住感嘆道:“真沒想到,在這鄉(xiāng)野之間,竟然能遇到如此有學(xué)識和涵養(yǎng)的老人!”
江離小聲道:“他叫胡興邦,是胡靜的父親,之前教過學(xué)。若非如此,胡靜一個農(nóng)村里走出來的女娃,又怎么能夠成為市高官的秘書?”
陳南微微點頭,感覺江離的話很有道理,若非良好的家風(fēng),教育,農(nóng)村里真的很難走出什么大人物。
江離又問:“我們怎樣才能找到胡靜的下落?”
陳南無奈的聳了聳肩:“找不到了!
江離的瞳孔猛的一顫:“什么意思?”
陳南滿臉沉重:“我剛才仔細(xì)觀察了胡興邦的面相。他的子女宮那里,一片空白,毫無生機(jī)之象,這意味著,他此生已無后嗣!
簡單一番話,像是一記無形的重拳砸在了江離胸口,讓她有種近乎窒息的感覺。
一直以來,她都奢望胡靜還活著。
只要能找到胡靜,就能將戴守義繩之以法,讓他為曾經(jīng)作的惡付出慘重的代價。
可是···
胡靜一死,所有的證據(jù)都泥沉大海了啊!
哪怕他們知道戴守義作惡多端,但也沒有證據(jù)將他抓起來。
就在這時。
胡興邦拎著一個黑色的燒水壺,拿著兩個碗走了出來,黑乎乎的燒水壺里是涼白開,入口甘甜,和城里的自來水有鮮明的對比。
兩碗水下肚后,陳南開口道:“老人家,為了感謝您這一碗水的恩情,小道可以免費幫您算一卦,不知您可有想知而不知之事?若是有的話,小道倒是可以幫您算算!”
胡興邦猶豫了片刻,緊張的看向陳南:“道長,我想知道,我女兒的下落,我想知道,她是否還在人間!
“可以。”陳南:“把她的生辰八字告訴我,還有,你需要給我一根你的頭發(fā)。”
胡興邦當(dāng)即拔了一根頭發(fā),順便將女兒的生辰八字也告訴了陳南。
然后,滿臉期待的看著他,不知道他是否能算出女兒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