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桂這個人是能用的,而且戰(zhàn)斗力還不弱。能用是能用,要看怎么用。
對付這種人,恩威并施才是王道。要讓他對你畏懼,才會對你耳提面命。
此時鎮(zhèn)守山海關(guān)的,是吳三桂部。而虎賁營他們的目標,就是拿下山海關(guān)。
要知道,這是攻城略地。別說是三千虎賁營,就算是三萬三十萬,想要拿下天險山海關(guān)幾乎也是不可能的。
可朱興明跟洪承疇的對抗演習(xí)中,就是攻城。不管用什么辦法,只要你能攻下城池,就代表著遼東軍失敗了。
一個月后才進攻山海關(guān),當洪承疇將這個演習(xí)的消息通知吳三桂后,吳三桂便開始著手準備。
我們總喜歡把一個歷史人物給蓋棺定論,這并沒有什么不對。但此時的吳三桂,還不是那個賣國求榮的大漢奸。和洪承疇祖大壽一樣,他們這些人,依舊是遼東軍的中堅力量。
時事造就英雄,奈何世事變化無常。祖大壽降清并非自愿,洪承疇降清也是無奈之舉。就連吳三桂,最開始也不過是被李自成步步緊逼,有了沖冠一怒為紅顏。
后來的吳三桂是漢奸走狗賣國賊這沒錯,可朱興明不能因為他之后的劣跡,而否認現(xiàn)在的他。至少,初期的吳三桂是忠于大明朝的。
坦白說,吳三桂同樣是很能打的。不然他也不會在一片石勾結(jié)黃臺吉,擊潰李自成。也不會幫助滿清南下,奪取中原。
山海關(guān)本就易守難攻,加上吳三桂及時部署部下防御。將山海關(guān)關(guān)卡守的鐵桶也似,虎賁軍想打,難如登天。
作為明長城的東北關(guān)隘之一,山海關(guān)被稱之為‘天下第一關(guān)’,山海關(guān)長城歷經(jīng)洪武、成化、嘉靖、萬歷、天啟、崇禎六朝修筑,耗用大量人力、物力和財力,前后用二百六十三年時間,建成了七城連環(huán),萬里長城一線穿的軍事城防系統(tǒng)。
整個城池與長城相連,以城為關(guān)。全城有四座主要城門,并有多種防御建筑,是一座防御體系極為完整。
東為“鎮(zhèn)東門”,西為“迎恩門”,南稱“望洋門”,北稱“威遠門”。四門俱存,東門即為“天下第一關(guān)”。
在聽說虎賁軍一個月后要來進攻城池的消息,吳三桂臉上不禁露出了輕蔑的笑容。甚至,他的部下都笑出了豬叫。
“哈哈哈,吳總兵,你說咱們這山海關(guān)都守不住,那咱們還當什么兵。這建奴一來,咱們豈不是不戰(zhàn)自潰了。”
“哼哼,太子殿下終是年輕。什么虎賁軍戰(zhàn)無不勝,當真把虎賁軍當神了不成。區(qū)區(qū)幾千人就想攻城,他們就算是銅頭鐵臂,咱們也把他們輕而易舉的擊潰了!
“哈哈哈,甭管怎么說,既然洪總督說一個月后他們來打。咱們就敞開大門讓他打便是,洪總督不是說了么,若是他們輸了,咱們能吃一個月的大魚大肉。這種便宜,不占白不占。”
吳三桂“哼”了一聲,沉聲道:“雖說咱們依關(guān)隘天險,有些勝之不武。然總督大人說,萬不可小瞧這些虎賁軍,他們可是曾把設(shè)伏的建奴擊潰的人。試問咱們遼東軍中,有誰能做得到!
諸將一聽,登時沉默了起來。這倒是真的,在錦州外圍追擊黃臺吉,有那一支軍隊能夠做到不但沒有被清兵伏擊,反而把打伏擊的清兵干掉的。
“吳總兵放心,末將們又不是吃素的。一旦虎賁軍來攻,咱們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咱們就堅守城門不出,他們又能奈我何!
“對對對,一個月的大魚大肉,這種便宜不占白不占。老子都淡出鳥來了,打虎賁軍,這幫人實在太囂張了!”
吳三桂其實內(nèi)心多少也是有些不屑的,你虎賁軍再怎么能打,也不至于猖狂的過分了吧。要把關(guān)寧錦防線的八座城池挨個拔掉,你以為你是誰。
你只有這么大的能力,那早就打到滿清盛京,端了黃臺吉老窩了。
大概過了有半個月,虎賁軍那邊沒有任何的動靜。就連撒在外面的探子,也沒有虎賁軍的任何動向。
吳三桂有些慌了,他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如果說,虎賁軍一個月后來攻城,為什么現(xiàn)在依舊沒有他們大軍活動的動向。
然后就這樣又過了三天,有兩名松山的驛卒,快馬加鞭的來到了山海關(guān)東門外。
驛卒后背插著一支小旗,旗幟在風(fēng)吹之下烈烈作響。驛卒勒住馬頭,對著城上高喊:“快開城門,我是洪總督派來的傳令兵!”
城墻上的將士探出頭,看到令旗之后,往下?lián)]手:“開門,開城門!
城門緩緩打開,兩名驛卒拍馬進城。城墻上的將士們四下張望,東門外一馬平川,并沒有出現(xiàn)任何的敵情。但他們不敢輕舉大意,驛卒進城之后,他們慌忙關(guān)閉了城門。
兩名驛卒進城,直接來到了吳三桂大營。吳三桂聽說松山來的,慌忙出去迎接。
吳三桂一拱手:“不知二位此次前來,是洪總督有何軍令?”
兩名驛卒互相對望一眼,其中一個驛卒從懷里掏出一封書信:“這是洪總督給您的書信,吳將軍還是自己看吧。”
吳三桂一怔,有些狐疑的接過書信,書信用朱漆封死,上面蓋的是洪承疇帥印沒錯。他撕開書信打開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
洪承疇的親筆沒錯,只是上面的內(nèi)容,讓吳三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洪承疇的書信中說道,虎賁軍演習(xí)取消。
計劃有變,萬歲調(diào)太子殿下回京。兩日后,太子殿下率軍經(jīng)過山海關(guān),望及時接洽云云。
這,看到洪承疇這封書信的時候,吳三桂著實是有些惱火的。這不是扯淡呢么,拿軍令當玩笑啊。
說好了一個月后虎賁軍來攻城,這都過去半個多月了,還剩下十幾天你們說取消就取消啊。
聽說演習(xí),吳三桂雖然內(nèi)心輕視,但還是不敢怠慢的。這半個多月來,他不斷加固防御工事,更是在城外布置探子,時刻關(guān)注虎賁軍的動向,現(xiàn)在你們說取消就取消。
不過書信上說計劃有變,崇禎皇帝調(diào)太子回京。這倒是挺符合崇禎皇帝性格的,畢竟把自己兒子安排在邊關(guān),崇禎總歸是不放心的。
這兩名驛卒是舊識,之前便是松山洪承疇部下。再加上這書信朱漆封印,洪承疇的總督帥印都有,筆跡也是他的,吳三桂長嘆一聲:“罷了!
戰(zhàn)場形勢瞬息萬變,任何一個小小的決策,都有可能影響到一場戰(zhàn)役的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