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大明沒有錢,去看看這些奸商家里,你就會知道什么叫富可敵國。發(fā)國難財,官商勾結(jié)。前線的將士們在拼命,他們在后方挖墻腳。這種人,著實該死!
這么大一處奢華的豪宅,家仆直跑的氣喘吁吁,才來到北房堂屋:“老爺,院外、院外來了一幫藥材商人,說、說是專程從江南過來,就是想見老爺您!
這讓范永斗一驚:“找我?這些藥材商人是...”
家仆喜笑顏開:“正是啊老爺,就是從關(guān)內(nèi)來的拉了七大車貨物的商人。沒曾想啊,這幫人一來張家口,就先來拜訪老爺您來了!
范永斗有些好奇,這幫人到底是什么來歷。要知道,他們的貿(mào)易網(wǎng)絡(luò)都是在地下。一路從大明各地販運(yùn)來的各種違禁品,周轉(zhuǎn)到了張家口。這一路打點的官員數(shù)不勝數(shù),這幫人憑什么能拉著七大車的藥材來這里。
有些事,不是你能花錢就解決的。要知道,販賣這些違禁品是要?dú)㈩^的。尤其是過一些軍隊駐守關(guān)卡的時候,你給錢都未必能解決。這個時候,就得動用大權(quán)了。
要知道在北京城,范永斗可是賄賂了不少高官。他們,一路給自己保駕護(hù)航。有些地方,用錢解決不了的,就用權(quán)勢來壓。
這幫藥材商人為什么沒有被官府查獲,過關(guān)卡的時候,他們又是怎么過來的?若是這幫人也是一路打點,難道說他們背后也有一股勢力在撐腰?
如果有,他們又何必來求見自己。到了張家口,他們直接聯(lián)系蒙古或者滿清那邊進(jìn)行交易不就行了。
一萬個疑團(tuán)在范永斗腦海中盤旋,不管了,先見了人再說:“讓他們?nèi)タ蛷d稍等!
終究是有身份府富商大鱷,范永斗的派頭十足。葉青和劉弘等人,在客廳等了半天,愣是沒見到范永斗的影子。
倒是家仆進(jìn)進(jìn)出出的陪著禮,又是斟茶又是倒水:“諸位實在對不住,我家老爺有事繁忙。這南來北往的客商,都得我家老爺來主持。怠慢了怠慢了,諸位權(quán)且稍等,我家老爺隨后就來!
葉青翹著蘭花指,擺出一副娘娘腔,斜眼看著那名家仆,陰陽怪氣的翹起蘭花指指著他:“不著急,我們呀,等得起。你們范老爺商務(wù)繁忙,我們都知道!
劉弘個頭還沒有桌子高,要命的是他還扎這個朝天辮。乍一看,似是個頑童。實則,滿臉褶皺胡子拉碴,原是個三寸丁枯樹皮的侏儒。個頭矮小也就罷了,長得也樣貌丑陋。倒是,與水滸里那個武大郎不相上下。
不過,千萬別被這個不起眼的外表所欺騙。就是這個劉弘曾跟朱興明在棲鳳山追擊過阿達(dá)禮的清軍,戰(zhàn)場上的劉弘身手矯健,他一雙彎刀適合進(jìn)攻對方下三路。
虎賁軍對于軍器沒有講究,你喜歡用什么就用什么。長刀、短劍、槍戟、斧鉞、鉤叉、鞭锏、錘棍、槊棒,只要你用著順手,隨便什么武器都可以。
朱興明甚至在虎賁軍中,看到有的將士手拿魚叉還有鋤頭的。一開始,朱興明也是莫名其妙,這樣的兵器也能打仗?
可是,在他們競選虎賁軍比賽的時候,這些拿著旁門武器的家伙卻有著獨(dú)到的功夫。這讓朱興明大為欣喜,只要能克敵制勝,哪怕你用牙咬都行。
劉弘是個侏儒,論蠻力他不是別人對手。因為長相怪異,從小就被人欺負(fù)。想打人先練習(xí)挨打,從小挨慣了打的劉弘,沒想到居然在反應(yīng)速度上有著先天優(yōu)勢。
他漸漸無師自通的,學(xué)會了專攻對手下三路的打法。后來又遇到高人指點,他手持一對彎刀,用的是地堂刀法。和敵人對決的時候,猶如一個皮球在地上滾來滾去,專攻敵人下三路。
在比賽的時候,三四個大漢竟然抓他不住。反而,被他用刀將各人擊敗。就連朱興明身邊的暗衛(wèi)孟樊超,都對劉弘贊嘆有加。
而在棲鳳山攻打清軍的時候,劉弘更是砍斷了四個清兵的七條腿。用的,就是滾地刀法。
因為怎么看,劉弘都不像是個軍人。這次,朱興明就把他也派來,執(zhí)行這次特殊任務(wù)。
要命的是,范永斗客廳上的高腳太師椅,以劉弘的個頭竟然坐不上去。他只能在原地,抓著椅子扶手,不住的往上跳?伤绞怯昧,越是跳不上去。
在等待范永斗接見的時間里,劉弘凈跟這把太師椅較勁去了。而葉青,則翹著蘭花指對身邊的臭男人表示深深的鄙夷。時不常的,捏一下自己的指甲。似乎,指甲是他這個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
范宅內(nèi)的家仆忍不住暗自搖頭,這哪里來的這么一幫子奇形怪狀的家伙。一個不男不女的妖怪,一個沒有桌子高的侏儒。要么,其他人或是呆若木雞的智障,要么是瘦骨如柴的病漢,要么就是肥頭大耳的胖子。
劉弘還在跟那把太師椅較勁,他不信自己跳不上去卻偏偏就跳不上去。一名家仆看不過去,過去抱起劉弘,將他放在了椅子上。
誰知,劉弘看了那家仆一眼,身子一滑又從太師椅上跳下來。然后,繼續(xù)做自己的跳躍動作。其實他能爬上去,可他偏偏就不。有著強(qiáng)迫癥的劉弘,非得自己跳到椅子上才甘休。
要不是這幫人帶了七大馬車草藥,家仆早就將他們趕出去了。真幫人,奇形怪狀的到底什么來頭。
大概確實等的時間夠久,其中一個家仆,大概管家模樣的家伙,一臉歉意的笑著過去準(zhǔn)備拿起茶壺給葉青斟滿茶:“公子請用茶,我家老爺稍后就來!
葉青沖他拋了個媚眼,一把抓住那家仆的手來回的摸著:“我還是喜歡別人叫我小姐,嘖嘖嘖,好細(xì)皮細(xì)肉的下人啊。你叫什么名字,有空一起吃酒啊!
那家仆如同踩了老鼠夾子一般,急速的抽回手,只感覺寒毛直豎。葉青倒是不以為意,笑瞇瞇的看著他。這家丁喉頭一緊,差點當(dāng)場就吐了。
“哎呀,久等了久等了,叫諸位久等了。那個富貴啊,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莫要怠慢了客人莫要怠慢了客人,還不快快斟茶!”千呼萬喚,終于范永斗出現(xiàn)了。
原來適才被葉青摸手的這個家仆叫富貴,正是范宅的管家。
這廝,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品大員來了。其派頭大的,讓人怒火萬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