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能起到很大的作用,那以后七寶琉璃宗在這方面豈不是要一直依靠這個孩子了么?
眼看寧風(fēng)致流露出思索的目光,唐三卻并沒有多做猶豫,淡淡的道:“不知道寧叔叔想要那些暗器!
寧風(fēng)致回過神來,從唐三的語氣中他就看得出,關(guān)于暗器制作方法這件事顯然是沒的商量,唐三雖然只是個十幾歲的少年,但他流露出的沉穩(wěn)冷靜以及之前展現(xiàn)出的堅毅,絕不是那么容易動搖的。
當下,寧風(fēng)致退而求其次,向唐三道:“榮榮身上的暗器我們都看過了。就按照她身上的裝備那樣,我要五百套。每一套我出一萬金魂幣的價格,你看如何?”
唐三道:“價格沒問題,但有一點我要事先聲明。在這全套暗器中,不包括榮榮右手上的飛天神爪。我可以把它換成另一件無聲袖箭。其他的都不變。因為飛天神爪并不是暗器,攻擊性雖有,但更重要的卻是輔助。而且飛天神爪的材質(zhì)很難制作,普通工匠難以完成!
“哦?”寧風(fēng)致并沒有看到寧榮榮施展飛天神爪,此時聽唐三說才知道,女兒手上竟然還有一樣?xùn)|西。不過他對之前寧榮榮身上所施展的暗器已經(jīng)極為滿意,當下微笑點頭,道:“好,就按你說的。另外,我再額外支付給你一百萬金魂幣。作為你送給榮榮那株‘綺羅郁金香’的報答。同時我也想問問你,那綺羅郁金香你還有沒有?如果還有的話,不論什么代價,我都愿意換取!
哪怕是以寧風(fēng)致的地位,九寶琉璃塔的誘惑也實在是太大了,那是令他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唯一機會。
可惜,唐三卻搖了搖頭,“‘綺羅郁金香’作為仙品藥草,當世恐怕只有那一株。所有的仙品都不會重復(fù)存在于一個地方;蛟S大陸其他所在還有吧,可就不是我能找到的了。榮榮的那株,是我送給她的,怎么能要叔叔的回報呢?五百金魂幣足以。不過,有一點我要說清楚,我只負責(zé)最后的組裝,這中間各種零件的制作過程,就要請寧叔叔自己想辦法了。聽榮榮說,貴宗擁有專門的鐵匠鋪,這應(yīng)該并不難。同時,由貴宗自己的鐵匠鋪來打造零件,將來補給暗器中的各種配件也容易的多。尤其是弩箭與鋼針之類。”
一邊說著,唐三從二十四橋明月夜中摸出一疊圖紙,仔細看了看后遞給了寧風(fēng)致,“無聲袖箭、跺腳弩與靴間飛刃可以制作雙份零件!
眼看著寧風(fēng)致接過圖紙,一旁的骨斗羅忍不住道:“小子,你很會做生意!連零件制作都不管,你這五百萬金魂幣也賺的太容易了吧!
“骨叔!睂庯L(fēng)致向古榕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多言。
唐三此時對金錢并沒有太大的興趣,他更希望能夠盡快弄清自己的身份,淡然一笑,道:“如果寧叔叔覺得這個價格不合理,您可以降低,之前的價格也是您提出來的,我沒意見!
寧風(fēng)致微微一笑,道:“降低就不用了。就按照之前所說吧。雖然我并不是什么金口玉言,但七寶琉璃宗的信用還是有的!
唐三點了點頭,道:“那就這樣吧,寧叔叔,剛才多謝您的幫助。如果沒什么事,我想回去休息了。關(guān)于暗器的事,請你們每打造好一百套暗器的零件,就送到這里來,我組裝完畢后,再交給你們。各種暗器上的消耗品就需要你們自行打造!
寧風(fēng)致并沒有多留唐三,親自起身將他送出了會議室。同時將一張金燦燦的卡片塞到了他手中,寧風(fēng)致沒有說里面有多少錢,只是告訴唐三,這算是定金。余款等到暗器組裝結(jié)束后再付。
看著唐三走了出去,古榕忍不住眉頭大皺,“風(fēng)致,你怎么就這么答應(yīng)了?雖然我們七寶琉璃宗有錢,但也不是這個花法吧!
寧風(fēng)致點了點手上的圖紙,微笑道:“骨叔不必著急,唐三給的這圖紙極為詳細,不但標注了需要使用什么材料,還將每一個零件的鑄造方法都詳細標明。而且并沒有打亂順序,所有零件都是按照暗器本身進行歸類的。我們七寶琉璃宗也不乏能工巧匠,難道就不能組裝么?在我看來,五百萬金魂幣買這整套暗器的制作圖紙并不貴。退一步說,就算沒有這些暗器圖紙,您認為這五百萬金幣能夠換那一株‘綺羅郁金香’仙品藥草么?”
聽了寧風(fēng)致的話,骨叔的臉色才算緩和下來,喃喃的道:“如果是這么算,那似乎怎么都不虧!
一旁的寧榮榮有些聽不下去了,“爸,骨頭爺爺,你們怎么好像在算計我三哥?”
寧風(fēng)致瞪了寧榮榮一眼,“傻丫頭,這不叫算計,爸爸身為七寶琉璃宗宗主,所做的一切都必須要為宗門考慮。好了,你也先回去吧。繼續(xù)在學(xué)院中好好修煉!
寧榮榮不滿的瞪了爸爸一眼,求助的看向骨斗羅,但這次骨斗羅卻沒有幫她,只是向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先走。
寧榮榮也離開了會議室,此時,這里就只剩下寧風(fēng)致和古榕二人,憑借古榕的實力,周圍如果有人想要偷聽是不可能的。
“風(fēng)致,你對那小子怎么看?他真的是唐昊的兒子?”古榕沉聲問道。
寧風(fēng)致點了點頭,道:“應(yīng)該不會錯。昊天宗的昊天錘不可能被模仿,據(jù)我所知,最近這些年以來,昊天宗并沒有什么直系弟子離開宗門,整體十分低調(diào)。只有當初唐昊失蹤。更何況這孩子也承認了他父親的名字叫唐昊。看他的年齡,也相差不多。真沒想到,唐昊就是離開了昊天宗,也培養(yǎng)出了這么一個出色的兒子!
古榕苦笑道:“怎么可能不出色,畢竟,這個孩子是唐昊和那個女人所生。這小子不只是實力可怕,他的頭腦也很不一般?此臉幼,本身應(yīng)該是不知道唐昊身份的,在這種情況下,今天得到了消息卻依舊能夠勉強保持冷靜,這可不像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所能做到的。假以時日,恐怕他又會是另一個唐昊。宗主,是不是……”
說到這里,古榕臉上流露出一絲狠厲的神色,右手在身前立掌如刀輕輕的比劃了一下。
“不!睂庯L(fēng)致斷然拒絕了古榕的提議,“骨叔,這樣的話以后不要再說了。雖然昊天宗一直凌駕于我們七寶琉璃宗之上,但我們上三門一向同氣連枝,從任何角度來看,我們都不能傷害這個孩子。雖然我也猜不出未來這個孩子能夠發(fā)展到哪一步,但從他的雙生武魂來看,或許,多年以后,他也會是一個教皇式的人物。對這個孩子,我們雖然無法將其拉入宗門,但也要盡一切可能與他交好!
古榕有些不解的道:“為什么?難道就眼看著這么個威脅成長起來么?如果幾十年后他也成長為一名封號斗羅,昊天宗就將變成一門三斗羅。這樣一來,我們恐怕就要一直被他們壓在身下了。”
寧風(fēng)致嘆息一聲,“您說的固然不錯,但我想的卻更要多一些,骨叔,您久不離開宗門,對外界的事也從不關(guān)心。但是,您有沒有感覺到,近二十年來,整個大陸魂師界有些過于平靜了!
古榕神色微微一變,“宗主,您是什么意思?”
寧風(fēng)致道:“我現(xiàn)在還記得,在我年輕的時候,大陸魂師界風(fēng)起云涌,看得見、看不見的爭斗隨處發(fā)生。可最近二十年以來,這樣的爭斗卻幾乎消失了。整個大陸,兩大帝國魂師界都靜得可怕。但我卻隱約感覺到一種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之勢。或許,用不了幾年,魂師界的局面就會出現(xiàn)變化!
古榕有些不以為然的道:“風(fēng)致,你是不是有點杞人憂天了。大陸平靜在我看來是一個必然的趨勢;陰熃缰饕刂圃谖浠甑詈臀覀兤叽笞陂T手中,彼此之間又是井水不犯河水,大部分魂師都依附于這兩方勢力之中,就算有不屬于兩者的,也是被兩大帝國或者是王國、公國所掌控。整體局面自然會變得穩(wěn)定。這其中還會有什么變數(shù)么?”
寧風(fēng)致苦笑一聲,“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自然最好。但恐怕不是這么簡單。我已經(jīng)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但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一切還是小心一點為好。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旦大陸局面發(fā)生什么變化,我們七大宗門必須要團結(jié)在一起,下四門我不敢說,但我們上三門卻一向同氣連枝,只要我們上三門關(guān)系穩(wěn)固,就不怕任何一方出現(xiàn)勢力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