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蘇家?
程竹想起了蘇家的蘇城,以及蘇小蕓。
這兩人算是蘇家的中流砥柱,其余的蘇家人,職務(wù)和級別都肯定沒這兩個人高。
程竹點了點頭:“蘇城的位置,應(yīng)該并不比天懋省長低吧?”
“若從級別上來講,那自然是差不多的,可若是看身上的含權(quán)量和未來的前景,他拍馬都比不上我們家老二!”
“再者,蘇家已經(jīng)開始走下坡路了,他自然不算在里面!
你這么說,是不是對自己的兒子的濾鏡有點高啊!
不過,史上最年輕的正部級,而且還是省長,那未來的前景確實不低。
吳老爺子說這話,并不算是狂妄。
程竹道:“既然你如此看好天懋省長,為什么還要找我?”
“現(xiàn)在的我,只是個副處級,而且我和吳家的關(guān)系還一般,您似乎沒有如此看重我的理由?”
“有老二在,吳家即便是分家,也不會退出政治舞臺,甚至有可能再進一步!
“可是……”
吳老爺子嘆息一聲:“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天懋的最大的劣勢,便是他只有雪薇一個女兒!”
“女兒怎么了?現(xiàn)在生男生女不一樣嗎?”
吳老爺子瞥了程竹一眼,輕蔑的笑了笑:“如果生男生女都一樣的話,那為什么國外思維開放了這么久,女人嫁人之后還要改成夫家的姓呢?”
“為什么古人堅持要讓兒子繼承家業(yè)?”
“為什么即便有女兒,也要給侄子呢?”
“為什么會出現(xiàn)吃絕戶這樣的事情呢?”
“你以為這些都是封建糟粕?”
“你錯了!”
“那是因為在古代社會是動亂的,平均每18年就會發(fā)生一次戰(zhàn)爭!
“而在戰(zhàn)爭中,一個女人是守不住自己的家產(chǎn),并且很有可能因為這些身外的東西,被人欺凌!”
“與其如此,還不如交給侄子,或者招一個上門女婿,幫忙守護這份家業(yè),保護自己的孩子!”
“即便是現(xiàn)在的國際環(huán)境,女人想要保住自己的財產(chǎn)也很難!”
“因為她們的學(xué)歷增加了,收入增加了,地位增加了,可是女人那充滿感性的思維是不會變的!
“那些東西即便是留給了她們,她們也很難守住!
“老頭子的思想,確實迂腐了些!
“可這……都是千百年來那些前人創(chuàng)造的經(jīng)驗!
程竹無奈的笑了笑。
怎么說呢?
吳老爺子的這番話,有沒有道理!
有!
對于老人來說,他們見過太多將家產(chǎn)留給女兒,最后錢和孩子都遭殃的例子。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
并不只是在說那些男人。
女人,也同樣適用于這個道理。
法律的作用,不能被低估,但絕對也不能被高估。
因為人性中的惡,有時候根本約束不住那些游走在法律邊緣的人。
而且,越是這樣的人,他們越懂法。
有錢、懂法,加壞,簡直是無解。
這些人哪里最多?
體制內(nèi)!
在體制內(nèi)的人,地位還高,若是有了事情,還有同樣的一群人去幫忙。
在歷史上,類似的事情不勝枚舉。
吳天懋的位置高,留下的資源多,可他只有一個女兒。
在這種情況下,女兒如果被人針對、算計,被人吃干抹凈的概率比在其他地方要大的多。
體制內(nèi)最大的幸運,是有權(quán)利加成,可最大的不幸,也是有權(quán)力加成。
權(quán)力的出現(xiàn),讓人會誤判自己與平臺之間的關(guān)系。
吳老爺子很顯然已經(jīng)懂得了這個道理。
只是這種事情,若是不說給那些能讀懂的人聽,說給別人……
會有無數(shù)的反駁出現(xiàn)在自己的耳中。
程竹道:“老爺子,您說這番的意思,不會是想讓我……去照顧那位雪薇吧?”
“你愿意嗎?她的身材和相貌并不比蘇曼卿差!”
你是她爺爺,而且她還是你吳家唯一的女丁。
你若是說她比蘇曼卿還漂亮,那或許還有可能不太差。
可你說她不比蘇曼卿差,那就只能說明她差的不少。
程竹笑了笑:“這話……其實之前是個煙霧彈!”
“我知道!”
“您又想讓我去照顧雪薇,又想幫我阻攔蘇家和周家的聯(lián)姻。您的真實想法,不會是想要對付周家吧?我的事情,只是您順帶撈取的利息!”
“哈哈……”
吳老爺子點點頭:“說對了一半!”
“那另一半是……”
“我確實對你這個人很感興趣。我再問一句,你現(xiàn)在覺得我們吳家培養(yǎng)后代的水平怎樣?”
程竹沒說話,而吳老爺子卻是說道:“我這輩子,最引以為傲的,并不是闖下了吳家的這份家業(yè)。而是我這慧眼識珠的眼界和判斷力!
“吳家之所以能在各個地級市遍地開花,并且做到了以農(nóng)村包圍城市的格局!
“最大的原因,就是我看上的人,不僅忠誠,而且能干!”
“我們吳家只需要在前期給予一些小小的支持和幫助,就能獲得源源不斷的回報!”
“你不會真以為,那些吳家?guī)偷娜耍际俏規(guī)退麄兤饋淼陌??br>
“他們的成果,九成是他們自己努力的結(jié)果!
“我們吳家,只是在關(guān)鍵時刻,幫了他們一把而已!
“甚至,絕大多數(shù)的時候,都沒有幫他們,只是讓他們掛了我們吳家的名頭而已!
“這和你之前打著蘇家的名義,能在平城耀武揚威是一個道理!”
程竹淡淡的說道:“我從未做過任何出格的事情!”
“你現(xiàn)在雖然很少自己審案了,可你之前審案的時候,打人的次數(shù)少嗎?”
程竹:“……”
“這些,可都是法律不允許的!”
程竹笑道:“看來,你們早就在研究我了,既然知道這些,為什么不拿這些對付我?”
“你手上不一樣有平煤集團與我吳家的資金賬目往來,也沒拿出來對付我們嗎?”
吳老爺子淡淡的說道:“既然大家都遵守了體制內(nèi)的基本規(guī)則,吳家自然不會去做那個小人!”
“呵呵!”
程竹笑了:“你們不做小人?那你們?yōu)槭裁匆獙ξ蚁職⑹郑课矣浀脹]錯的話,派了三次吧!”
“除了我以外,侯占軍候部長,六姐趙婧、以及那個被送到東南小國的女商人,以及其他的人!
“這些,難道不是小人行徑?”
“你們不愿意動我,并不是因為你們不想當小人!
“而是因為你們覺得手里的砝碼不夠,那點小事根本無法讓上面的人拋棄我而已!
“老爺子,您覺得我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