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才能進(jìn)常委會?
“老爸,您都不知道我如何能進(jìn),他能知道?”
“他能幫曾鴻升找到一條入常的路,為什么不能幫你找一條入常的路!”
“曾鴻升……真的能入常?”
吳天魁的眼中,帶著濃濃的羨慕。
他都已經(jīng)50多了,還是出身吳家,可依舊在為入常奮斗。
曾鴻升一個不到40的中年人,比自己小了整整10歲。
卻在蘇家的幫助下,已經(jīng)有了入常的資格。
其實(shí),若不是他的年齡太小,以前沒有做市委書記的經(jīng)驗。
這一年,也是不用等的。
就是這么一個自己以前根本看不上的人,卻是以小自己10歲的年齡,先自己一步得到了入常的資格。
要說不嫉妒,那是假的。
難道說,自己的路,真的走錯了。
那些所謂的官場寶典,其實(shí)只適用于處級以下?
也是,寫這些的人,和總結(jié)這些的人,級別都不可能會太高。
他們能參照的,也只有那些小說、話本,以及故事。
真正的朝堂,他們接觸不到。
他們總結(jié)的經(jīng)驗,其實(shí)是處級以下的經(jīng)驗,和上面的……沒關(guān)系。
而真正爬上去的人,是不會總結(jié)這些的。
況且,他們的路,每一個都無法復(fù)制。
“孩子!”
吳老爺子輕聲喚了一聲,吳天魁低頭,看向了自己的老父親:“記住一點(diǎn),要時刻保持謙遜。你爸我已經(jīng)沒機(jī)會了,可你有!”
吳天魁點(diǎn)點(diǎn)頭,隨即看向了保姆:“帶程竹去會客廳,剛剛我和老爺子說的話,不準(zhǔn)對任何人說起!”
“吳先生,您放心,我剛剛什么也沒聽到!”
他們這些保姆在大家族做事,早就被人教會了規(guī)矩。
什么能聽,什么不能聽。
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他們拿著比外面多幾倍的工資,就是為了保守這些主家無意中透露出來的話語。
而他們?nèi)羰歉傻暮,主家也會幫他們的忙?br>
孩子上學(xué)、找工作,以及麻煩事,都能幫忙。
互惠互利,才是長久的根本。
吳天魁點(diǎn)點(diǎn)頭,從身上點(diǎn)了1000塊,放在了保姆的手上。
保姆接過錢,轉(zhuǎn)身離開。
吳老爺子并未對此說什么,只是再次叮囑道:“控制好自己的脾氣!
“好!”
“剛剛那個保姆,讓管家找個理由解雇了吧!”
“她……嘴碎?”
“當(dāng)然不是,她若嘴碎,早已離開!”
“那是我給錢的事情?”
“你爸我在乎那點(diǎn)錢嗎?”
“那您為什么要解雇她?”
“只有這樣,她才能將剛剛的話賣出去,而且,能賣給我們需要她賣給的人!”
吳老爺子的話,讓吳天魁呆立在當(dāng)場,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看不懂?”
“看不懂!”
吳天魁真的沒看懂這樣的操作,剛剛的話,難道要透露出去?
“只有這樣傳出去的話,程竹才會信!”
可如果程竹聽不到呢?
不,肯定能聽到。
老爺子專門將這人解雇,就一定會讓程竹身邊的人聽到剛剛的那些話。
這些話里,哪句最重要?
吳天魁細(xì)想了一下,發(fā)現(xiàn)是那句“請教”!
請教一位副處級的小干部如何入常!
這句話,是重點(diǎn)!
而且,是吳老爺子親口說的重點(diǎn)。
這句話有什么作用呢?
吳天魁暫時想不清楚。
因為這件事現(xiàn)在就要做,程竹必然早已知曉了這件事。
那這件事就不是說給程竹聽的。
那是說給……
程竹身邊的人?
還是程竹的敵人?
或者說,都有!
對!
是都有!
說給黃老聽,黃老會知道吳家也在拉攏程竹,而且,非常的看重。
對于程竹的那些敵人……
他還有敵人嗎?
他以前的敵人,不應(yīng)該是我們吳家嗎?
不,他似乎會有新的政敵。
就是那……
吳天魁想到這里,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老爹。
姜,果然還是老的辣!
這么簡簡單單的幾句話,竟然將事情盤活了。
唯一的不好,就是吳家的名聲,估計碎了。
不過,若是能用吳家的名聲,換吳家的未來。
值!
吳天魁在會客廳,見到了程竹。
“程竹同志,怎么突然跑家里來了?”
看到來人是吳天魁后,程竹并不意外。
一來,鳳城和平城距離并不遠(yuǎn),鳳城是吳天魁的家。
放假回家很正常。
二來,吳天魁有心角逐一下常委的位置。
現(xiàn)在不回家,什么時候回來!
“天魁書記!”
程竹很有禮貌的躬身行禮。
吳天魁笑了笑,將程竹扶起:“這是在家,又不是在單位,不需要這樣!”
“……好!”
程竹雖然不清楚吳天魁的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可吳天魁要示好,他總不能不接吧!
“程竹同志,你這次來所為何事?”
程竹立即說道:“天魁書記,我這次來的目的,是為了給吳老爺子道歉!”
“道歉?”吳天魁笑了:“為黃老那邊的事情?”
“對!”
“你放心吧!我家老爺子的肚量沒那么小,那些小事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可是,我想當(dāng)面向老爺子致歉,要不然,心不安!”
吳天魁緩緩的說道:“致歉是假,你是想和老爺子商量點(diǎn)事吧?”
“天魁書記,果然什么事情也瞞不過您!”
“你我之間,恭維的話,就不必說了,你想和我家老爺子商量什么事?先說給我聽聽!”
程竹沒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眼前的市委書記。
吳天魁被程竹的沉默弄的有點(diǎn)心煩。
他感覺程竹這是在鄙視他,而且非常明顯。
“怎么了?你要和我家老爺子商量的事情,不能和我說?”
“那倒不是,只是……這件事關(guān)系到您本身,和您說的話……”
“關(guān)系到我?”
是想商議我入常的事情?
看來不用我問,他就主動送上門了。
這程竹,也沒老頭子說的那么可怕嘛。
“說吧!即便你和老爺子說了,他也要和我說!
“您……能做了吳家的主?”
“那是自然!”
程竹聞言,輕聲說道:“那我就直言不諱了!
“我,不,是我們希望您在得到玉清書記的邀請您入常時,可以拒絕!”
什么?
拒……拒絕?
他要讓我……拒絕?
憑……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