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警?
吳天魁要用襲警的罪名逮捕程竹?
還是在養(yǎng)老院里?
這……
過分了吧!
而且,警方的人就在附近,這說明吳天魁早就想好要怎么處理這件事了。
估計“襲警”這個罪名,以吳天魁為首的警方,已經(jīng)做好了完整的證據(jù)鏈,就等著吳天魁這個廳長下令了。
戴少校立即勸道:“吳廳長,這里畢竟是養(yǎng)老院,我勸你不要這么做!
周麗聞言,大笑道:“好,老吳,我早就和你說了,別在乎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先收拾了這臭小子再說!
吳天魁深深的看了戴少校一眼,緩緩的說道:“戴少校,具體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是什么人,他是什么人,我都已經(jīng)下跪了,他還不同意,這能怨我嗎?”
蘇曼卿聞言,直接就氣笑了:“程竹是什么人?是男人!你是什么人?你難道不是男人?咋地了?你比程竹的身份高貴?這都什么年代了,還玩階級那一套,你以為你是誰啊?”
“再說了,你下跪了,我們就要原諒你?”
“你若是將人打死了,你跪下來,人能活回來嗎?”
“你以為你是誰。磕愕南ドw有那么值錢嗎?”
“神經(jīng)!”
“襲警!這罪名好。∥覀冞可以告你謀殺呢?”
吳天魁淡淡的說道:“證據(jù)!”
吳天魁敢這么說,自然是因為他掌握著整個公安系統(tǒng)。
現(xiàn)在,省紀委書記槍殺案還在警方的手中。
第一手的證據(jù),都在他那里。
如果黃老支持,劉青山不追究,那這些證據(jù)就還是證據(jù)。
如果做不到……
那有什么證據(jù)?
證據(jù)在哪?
我看不見!
吳天魁大步流星的走到了門口,瞥了一眼程竹:“小子,我本來是不打算撕破臉的,可你……不識抬舉!”
程竹只是淡淡的指了指自己的肩膀:“這叫不撕破臉?”
“小子,你必須清楚,昨晚的你,沒有與我撕破臉的資格。而今天……你能如此囂張的和我說話,是因為黃老!
“最后我再問你一句,你是要和解?還是要被抓?”
程竹淡淡一笑:“吳廳長,我是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長這么大的?你活了這么多年,都活到狗身上了?”
“你解決問題的方式,除了威脅,還有其他的辦法嗎?”
“我就問你一句,你即便是將我的罪名做實了,襲警判幾年?殺人未遂判幾年?”
“更何況,你是殺了我一次嗎?”
“我手上的證人,可不少!”
“要不,我?guī)湍銛?shù)數(shù)?”
“趙婧、洪振國、以及那個被關(guān)在平城監(jiān)獄里的吳天!”
“你要是有本事,就將他們都殺了,或者,讓他們都閉嘴!”
“你有這個本事嗎?”
“趙婧現(xiàn)在在宋省長的身邊,洪振國在平城紀委的手上,就連吳天也在監(jiān)獄中!
“吳廳長,你的權(quán)力再大,能將手伸這么長嗎?”
“這里面但凡有一個愿意出來幫我說話!”
“你……”
程竹指了指吳天魁的胸膛:“就死定了!”
隨即,程竹狠狠的掃了吳天魁夫婦,以及戴少校一眼:“我來鳳城,可不是來旅游公干的,我是來將這里的罪惡……掃平的!”
戴少校看到程竹的眼神后,下意識的向后退了兩步。
以前,她只是在小說里,看到過“鷹視狼顧”這個詞。
這是形容一個人的眼神犀利,氣勢卓絕。
今天,她第一次在現(xiàn)實中,感受到了什么叫“鷹視狼顧”。
這一刻,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一戰(zhàn),程竹會贏。
可是,他現(xiàn)在僅僅只是正科級。
黃老給的位置和級別,還在走程序。
而且,一旦他被警方抓起來,這程序,可就不好走了。
程竹帶著蘇曼卿走出了屋子,來到了小院的石桌旁。
兩人緩緩的坐下,那氣定神閑的模樣,讓人艷羨。
戴少校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被一位公安廳的廳長盯上,那自己絕對不可能如此氣定神閑。
這,是魄力!
也是膽識!
更是,從容!
此刻,戴少校對眼前這個小后生,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
這樣的男人,確實令人著迷。
可惜,他已經(jīng)名草有主了?
而經(jīng)過一番唇槍舌戰(zhàn)之后,吳天魁也是深吸了一口氣。
細算之下,自己這邊……似乎更劣勢一些。
如果是平時,趙婧、洪振國,以及吳天,他自然不放在眼里。
可現(xiàn)在……
他不得不防。
可話已經(jīng)說出去了,事也已經(jīng)做了。
再慫下去……
他還當(dāng)什么公安廳的廳長。
吳天魁冷冷的看了程竹一眼,淡淡的說道:“小子,你雖然是體制內(nèi)的人,可你……并不了解體制!”
“你手中的人證確實不少,我也不可能全部都解決掉!
“可你有沒有想過……”
“這是官場!”
“而我們吳家,在西山官場經(jīng)營了幾十年!”
“在體制內(nèi),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
“利益,才是根本!”
“合作才能共贏!
“你想要讓那些人證發(fā)揮作用,就要先有讓他們發(fā)揮作用的價值!”
“你覺得,你的價值,比得過吳家這幾十年的經(jīng)營?比得過吳家的一部三廳嗎?”
吳天魁的話音剛落,就看到養(yǎng)老院里開進來了三輛警車。
每輛警車上,至少下來兩到三人。
這些的警銜都不低,有兩個一看都不好惹。
這些人,都是吳天魁的嫡系,唯吳天魁馬首是瞻。
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帶走!!”
吳天魁指了指程竹,七八個警察便跑了過來。
這些人動作粗魯,態(tài)度蠻橫,直接將蘇曼卿推到了一邊。
“你們干什么?你這是干什么?他還受了傷,他的肩膀受傷了,你們就不能輕點嗎?”
蘇曼卿的吶喊,根本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其中一個警察,還特意去壓了程竹的肩膀。
而程竹至始至終,沒有哼過一聲,沒有說過一句話。
仿佛這被抓的人,不是他一般。
吳天魁見狀,向后看了二樓一眼,他想看看那位老人是否會出言阻止。
或者說,在他的印象中,老人會出來阻止。
可現(xiàn)實的情況是,老人沒出現(xiàn),程竹也被押上了警車。
在程竹上車的那一瞬間,他似乎看到了程竹嘴角上那翹起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