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說什么?”
這一刻,問出這個問題的,除了曾鴻升,還有蘇小蕓。
要不說,這兩人是戀人呢!
蘇曼卿也是一臉好奇的看著程竹,有些搞不清楚他的情況。
只有蘇城,在認真的思考這個話題。
若是以前,蘇城肯定不會考慮這種事情。
先不說,吳家有一個一省排名前三的副部級領導。
就說吳家在京都的西山幫占據(jù)了半壁江山這一點來說,就不是蘇家能夠吞下的。
吳家?guī)椭栽谖魃侥軌驅(qū)崿F(xiàn)對鳳城幫的反超。
最關鍵的原因,在于吳家?guī)头龀值娜,在京都西山幫的位置,比鳳城幫高。
上層的勝敗,決定了下層的輸贏。
而如果西山幫里面的這些人垮了,那蘇家也就沒有必要去和西山幫拉扯了。
直接選擇別的同盟,無疑更加的可靠。
“你這想法,異想天開!”
曾鴻升的反應,與蘇小蕓一模一樣。
劉青山則是淡淡的笑道:“所以說,你的政治敏感度,還要和你的秘書好好學一學!
曾鴻升有點不服氣的說道:“那你說,怎么掌控吳家?那可是吳家!”
“你看你,激動了不是,覺得辦不到不是,打了退堂鼓不是。”
曾鴻升:“……這是我打不打退堂鼓的問題嗎?這是……”
曾鴻升說到這,突然想到了今天程竹做的這一切。
“你的意思是,程竹今天做的這一切,就是為了掌控吳家?”
劉青山緩緩的點頭:“對!程竹說,如果三花的父親不同意兩人的關系,那肯定是因為外部的壓力。”
“想要解決這個麻煩,就必須擁有更多的政治背景和羽翼。”
“古今中外,搞政治的人,最不缺的就是政敵和盟友!
“現(xiàn)在,吳家?guī)褪俏覀兊臄橙,是因為金剛書記和城少爺(shù)年P系莫逆。”
“可如果跳出這個圈子,我們和吳家?guī)秃献鳌!?br>
“到時候,整個省委常委中,就有六票是我們的。”
“西山省的省委常委是13個人!”
“占據(jù)六票后,不管是書記還是省長,都會拉攏我們!
曾鴻升笑道:“你覺得可能嗎?”
劉青山道:“以前不可能,但現(xiàn)在可能了!”
“為什么?”
“因為宋省長要對吳家下手,韓空燕被我們紀委抓了,吳家的把柄落在了我們手里!
“如果不想這件事的影響繼續(xù)擴大,那合作是不可避免的!”
曾鴻升笑道:“你覺得吳家會同意嗎?”
“不會!而且,反抗還會非常的激烈。”
“那不就得了!”
“那你知道程竹是怎么回答的嗎?”
曾鴻升好奇的問道:“怎么回答的?”
MPV里,程竹看著蘇小蕓,淡淡的說道:“吳家若是想反抗,那就是最好的機會,他們伸出一只爪子,就敲一只爪子!
“至于常委中的那幾位……”
“他們不姓吳!
“他們只是利益與吳家掛鉤而已!”
“我們的目標是打擊吳家,而保下吳家?guī)偷恼芜z產(chǎn)!
“這些年,吳家?guī)驮谖魃揭恢笔强磕撬奈怀N钢麄冎须y道就沒有人有異心?”
“難道就沒有人想要從吳家?guī)偷纳砩贤谙乱粔K肉,建立獨屬于自己的政治勢力?”
“我敢保證,肯定有。而且,不會少!”
這一刻,蘇城淡淡的看了程竹一眼,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你之前和我說的三年……是在故意延長了時間吧?”
“對!我說一年,甚至更短的時間,您也不信!”
蘇城再次閉上了眼睛:“你的這個提議,不夠完善,我需要一個詳盡的報告,什么時候能給我!”
“給不了!”
蘇小蕓立即瞪了他一眼,仿佛在說:你想找死啊?
蘇城聞言,卻是笑了:“也是!這種事情,怎么可能會有詳盡的報告,那若是讓你去操作,你需要什么?”
“我需要您不插手!”
“程竹。!”
蘇小蕓是真的瘋了。
她以前咋沒發(fā)現(xiàn)這個程竹這么能裝!
你不讓我哥插手,你也太狂了!
蘇城睜開了眼睛,他再也睡不著了。
即便是身體困的要死,但精神卻極度亢奮。
程竹的這個提議,若是今天之前,他會嗤之以鼻。
可今天……
他卻覺得這件事,可以做。
而且,大有可為。
首先,吳家最強的那位,不在西山。
他的政治勢力再強,在西山還不如吳天魁。
而吳家和吳家?guī),其實是可以分割的?br>
若是兩者分開,那邊好控制?
無疑是吳家。
因為吳家?guī)偷哪撬奈活I導,在與吳家分割的時候,肯定會帶走很多的政治利益。
吳家會因為四人的離開,而變?nèi)酢?br>
這個時候,蘇家的出現(xiàn)會讓吳家看到希望。
同樣的,因為吳家掌握著這四人的把柄。
所以,掌控吳家后,也間接的與四人達成了默契。
到時候,再憑借與宋金剛的關系,想要把控西山省的政局,并不難。
當然了,這些事情,不能全部由蘇家來做。
甚至不能讓人看出是蘇家在背后操縱。
這里面就需要兩個代理人。
一個,負責控制吳家!
而另一個,負責在省委常委中策反三人。
蘇城的腦海中,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曾鴻升和劉青山。
前者,在職權上比較方便。
而后者,可以對四人形成威懾。
完美……
“程竹,剛剛你的這個提議中,可有什么缺陷?”
另一邊,劉青山笑著對曾鴻升說道:“你若是要問缺陷的話,還真有一處!
“程竹那臭小子告你的?”
劉青山點點頭!
這下,曾鴻升更加的郁悶了。
臭小子,你有這種思想,為什么不和我說?
為什么要告訴劉青山啊!
告訴我不好嗎?
這樣我就可以在蘇家面前裝一波了。
這個臭小子,現(xiàn)在有了老師,就忘了哥了。
壞!
這時,劉青山緩緩的說道:“他說,這里面唯一的破綻,就是……”
“就是什么啊?你倒是說啊?吞吞吐吐的一點都不大方!
“這個計劃里,唯一的破綻……不,不應該說是破綻,應該說是遺憾,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