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
宋母冷笑道:“那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說給他們聽的?”
“這扇門是特制的,咱們就算是在里面吵翻了,他們也不可能聽到。你是第一次住市委大院嗎?你不知道這一點嗎?我看啊,你就是想要氣我!”
“對!我就是想要氣你!”
宋母說罷,氣呼呼的坐在了宋省長的對面。
宋省長看到這一幕,一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你放心,我對她沒興趣,她是我給兒子準(zhǔn)備的!”
“焰秋?你心里還有焰秋?”
“他是我的兒子,我再不喜歡他,也要為他謀劃的吧?難道真要讓他一輩子被那個什么程竹把控?”
宋母見宋省長提到“程竹”,也頓時升起一絲怨氣。
“孩子的病,找到醫(yī)生了嗎?”
“找了幾個,都不行!那小子的身上,有秘密。
宋母聞言,一臉的無奈:“那你能下令,讓他幫兒子徹底解決問題嗎?”
“呵呵……人家既然敢玩這一手,就是用來牽制我的,也是鳳城幫用來牽制我的!”
“鳳城幫?宋金剛那邊,不是和你達(dá)成協(xié)議了嗎?”
宋省長緩緩點頭:“留個后手而已,很正常!我也經(jīng)常留后手,關(guān)鍵是如何破局!”
“想到辦法了?”
宋省長搖了搖頭:“沒有!不管是鳳城幫,還是吳家?guī),其實本質(zhì)是上一家,他們故意分裂,制造矛盾,其實是做給我們這些外來戶看的!”
“西山省被他們攪和的再爛、再深,也是他們西山人的天下。”
“這一點,歷史上無數(shù)的西山人已經(jīng)證明了!”
“他們不喜歡別人染指這個地方,也不喜歡將自己的地盤,讓給別人來經(jīng)營。”
“他們只相信自己人!”
見宋母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宋省長淡淡的解釋道:“當(dāng)年閻老西經(jīng)營西山的時候,這里的鐵路就和別的省不一樣!
“當(dāng)年解放西山的時候,也是西山人自己和自己打的。”
“閻老西和徐帥,兩家隔著幾里地,你敢信?”
“還有,左陽縣的岳博文,寧可將自己的靠山和老情人都供出來,也不愿意看到自己家的孩子被欺負(fù)!”
“中西部這么多省市,人才都被沿海省份虹吸走了,可唯獨西山這塊地,走的最少!”
“這塊地上的人……排外、聰明、團(tuán)結(jié),關(guān)鍵人家還有后臺!
“這地,可是革命老區(qū)!
宋母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那是以前,現(xiàn)在那波人可都走了,上面可不喜歡這個地方!”
“是不喜歡!所以,他們才被打散了。可再散,打斷骨頭也連著筋,也正是因為他們這種護(hù)家的性格,這塊地才很難發(fā)展!”
宋母搖了搖頭:“別和我說這些,我聽不懂。我就想知道,咱兒子還有沒有救?”
“有!”
宋省長一臉霸氣的說道:“不僅有,而且,還能發(fā)展的不錯!”
“嗯?”
宋母頓時來了興趣:“你這話什么意思?你不是說,這輩子都不會幫他的嗎?”
宋省長白了自家老婆一眼,然后無奈的說道:“我是這么說過,可那不是因為他不成器嗎?”
“現(xiàn)在,他雖然依舊不成器,可不管是程竹,還是趙婧,都會逼著他向前走的!”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他想不想往前走的問題了,而是他身邊的人,要拽著他走!”
“或者說,那幫人想要扯我的虎皮,幫他們的辦事!
“自然會將一些好處,留給咱兒子!
“比如,這次左陽縣的特大槍擊案,破案的大頭,就在咱兒子這!”
宋母一聽這話,也不禁老臉一紅:“這事我倒是聽說了,可他是紀(jì)委的,弄個這案子出來……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誰敢笑?”
宋省長一臉霸氣的說道:“只要有我在,誰敢笑他,誰會覺得他不好?”
“既然在這上面立了功,將職位轉(zhuǎn)過去不就行了!”
“我叫下面的人走個流程,焰秋就能吃下這件事上的大部分功勞!
“這對他以后的仕途,很有幫助!
宋母眉頭緊鎖:“不盯著省紀(jì)委了?”
宋省長笑道:“以前我讓他去省紀(jì)委,是因為劉青山要對省紀(jì)委做清洗,會空出一大批的位置!
“焰秋只要在里面,有我的面子在,肯定會向上走一走!”
“可現(xiàn)在,省公安廳的麻煩,比省紀(jì)委要大的多!
“吳家在公安系統(tǒng)經(jīng)營多年,想要動吳家,這條線上的大部分人,都要被處理!”
“這樣一來,會有大量的空位和機(jī)會出現(xiàn)!
“焰秋待在那里面,不比在省紀(jì)委待著強(qiáng)嗎?”
宋母連連點頭:“還是你聰明,當(dāng)年,我就是看上了你這股聰明勁!”
“我還以為,你當(dāng)年是看我比較帥呢!”
“哼!臭美!”
宋母白了自家老公一眼,再次問道:“我剛剛打聽了一番,那個趙婧似乎是程竹讓她來兒子身邊的,會不會……”
“你錯了!”
宋省長直接打斷了宋母的話:“趙婧不是程竹送給焰秋的,而是焰秋喜歡這個趙婧,程竹順?biāo)浦蹖⑵渌偷轿疑磉叺!?br>
“這個程竹,也太壞了吧?”
宋省長平靜的說道:“不是壞,而是聰明!因為只有趙婧這個吳家曾經(jīng)的地下女王到了我這里,我才會下場收拾吳家!”
這一刻,宋母瞬間就怒了:“這個程竹,我在左陽的時候,就看他不順眼,沒想到他的膽子這么大,竟然都算計到你的頭上了!我……我……”
“生這么大的氣干嘛,我都猜出來了,我也沒生氣!”
“那是你大度!”
“不是我大度,而是這個誘餌太香,我不得不吃!”
說罷,宋省長也無奈的笑了起來。
“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程竹,有我當(dāng)年的風(fēng)范!”
“嗯?”
“膽子大,心細(xì),最重要的是勇敢。就比如,當(dāng)年我敢追求你,而他也在明知道我身份的情況下,還敢給我扔誘餌。這樣的年輕人,實在是人太少了!”
宋母不服氣的說道:“既然你這么看好他,讓他當(dāng)你的女婿唄!”
“別亂說,我又沒女兒!”
宋省長一拍桌子,眼中警告的意味愈發(fā)嚴(yán)重了。
“好……你沒女兒,那這個程竹,你準(zhǔn)備怎么處置?就看著他一直趴在咱們焰秋身上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