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穩(wěn)覺?
聽到這三個字,張春生連連點頭,心情也瞬間激動了起來。
他來這里,就是因為李秀英的辦公室里,去了幾個紀(jì)委的人。
這幫人下午才來,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到了下班點了,竟然不管不顧的直接去抓人,這也太可怕了吧!
得到消息的張春生,第一時間就跑到了岳博文這里尋求幫助。
他才剛開口,程竹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如果今晚能安全,那對他來說也是個好事,最起碼很多事情,今晚是可以做的。
可令他失望的是,程竹的一句反問,直接讓岳博文陷入了尷尬的境地。
“博文書記,我尊重您的工作,但也請您尊重我的工作,我這邊的工作一旦開始,就不會停下了!”
岳博文看向了張春生,露出了愛莫能助的眼神。
“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現(xiàn)在手里的人,似乎并不多,即便是帶走了秀英同志,其他的人……”
“博文書記,這是我們紀(jì)委內(nèi)部的事情,請您不要讓我壞了規(guī)矩!”
“明白了!縣委宿舍那邊的鑰匙,我會給你送過去,順便協(xié)調(diào)出一個單元,供你們使用!
“博文書記,謝謝您的好意,不過,這房間就不需要您來協(xié)調(diào)了,現(xiàn)在空了哪個,我們就用哪個,只不過具體要用哪個房間,就不能和您說了!”
有意思,還準(zhǔn)備玩聲東擊西!
岳博文點了點頭:“那好,我現(xiàn)在讓陸主任將鑰匙給你拿過去!”
“好!多謝博文書記!”
程竹說罷,掛斷了電話。
岳博文笑了笑,看向張春生的眼眸中,充滿了無奈:“剛剛的電話,你也聽到了,不是說我不幫你,只能說這小子油鹽不進(jìn),我也沒有辦法!”
“老大,我從小就跟著您,您不能不管。
張春生說到關(guān)鍵地方,直接抓住了岳博文的衣服。
岳博文笑著拍了拍他的手,淡淡的說道:“小時候你跟的是我哥,不是我!另外,我也沒有不管你,而是你自己不爭氣!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不要利用工作之便,和人交易,你沒聽!”
你只是提醒,也沒有懲罰,你讓我怎么聽。俊瓘埓荷拖铝祟^,一臉的無奈的說道:“老大,不管怎么說,咱們是發(fā)小,您必須幫我!
“你讓我怎么幫?”
“我這些年賺的錢,都是和耀祖一起做的,F(xiàn)在耀祖已經(jīng)死了,只要將所有的罪責(zé)都集中到耀祖的身上,我就安全了!”
聽到這話,岳博文的臉色異常難看,看向張春生的目光都有些變了。
“你是想讓耀祖替你抗?還是想讓我替你抗啊?”
“老大,您這是什么話,我怎么可能會有那樣的想法?”
岳博文冷哼一聲,慢條斯理的說道:“我不管你是什么樣的想法,我只想告訴你一件事,耀祖犯的錯誤,即便是他死了,他也會承擔(dān),該交的罰款,他肯定會交!
“但是,你們也別想將自己的罪責(zé)都算到他的身上!
“這些年,你們賺了多少錢,你們心里最清楚,你們享受了多少不屬于你們的東西,你們也清楚!
“怎么,現(xiàn)在才知道怕?是不是晚了點!
草!
我們被拖下水,還不是因為你侄子?
要不是岳耀祖是你侄子,我們會和他合作嗎?
張春生深吸一口氣,緩緩的說道:“老大,之前您和我提到那件關(guān)于劉正楠的事情,還能不能做?”
聽到這話,岳博文抬起頭,看了一眼門,又看了一眼窗戶。
他站起身來,走到了窗邊,看向了大院。
此時,他正好看到四個紀(jì)委成員,帶著李秀英向著的縣委宿舍的方向走去。
而那些在縣委大院上班的人,也都站在窗邊,看著這一幕。
左陽的天,變了!
張春生也跟著走了過來,在看到李秀英的模樣后,立即轉(zhuǎn)過了頭,生怕看見什么晦氣的東西。
他實在是不敢想自己被帶走的畫面,也不敢相信昨天還和自己一起商量左陽未來規(guī)劃的縣委副書記,就這么被帶走了!
此時此刻,他不免升起一股兔死狐悲的感覺。
“書記,他們……走了嗎?”
“嗯!已經(jīng)去了縣委宿舍,至于去了哪間房,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張春生聽到這話,長出了一口氣:“老大,劉正楠的那件事……”
“你這話什么意思?昨天的事情,不是你做的?”
“不是!”
張春生一臉的驚愕,好奇的看著眼前這位縣委書記。
“不是你?那是誰?”
張春生一臉糾結(jié)的問道:“您說,那幫人會不會是……去殺程竹的,只是劉正楠碰了上去!”
“呵!你當(dāng)那些殺手傻嗎?當(dāng)時正楠同志和姜小海已經(jīng)退到了樓梯,如果那幫人不想殺人的話,怎么可能強(qiáng)行開槍?”
“可是……他們殺人,為什么要去程竹的宿舍?”
岳博文一臉正色的說道:“那是因為兩人早先已經(jīng)約好了在程竹的宿舍!”
“?是這樣啊!”
張春生一臉的詫異,覺得這件事肯定有什么隱情,不過現(xiàn)在不是討論這種事情的時候,他想要的是如何解決現(xiàn)在的麻煩。
不管是禍水東引,還是其他的方法。
只要能讓他不再成為紀(jì)委目標(biāo)的辦法,他都愿意去嘗試。
“行了!既然那件事不是你做的,那就說明有人也想到了同樣的辦法,你要么等人家出手,要么你先出手,然后推到別人身上!
推到別人身上?
這一刻,張春生眼中的殺意,驟然升騰。
之前,他雖然覺得這個方法靠譜,但是不敢行動。
可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有人出過手了,那自己還怕什么?
只要將事情推到其他人的身上,自己就可以脫身了。
到了那個時候,紀(jì)委內(nèi)部自顧不暇,或許可以讓他平安落地。
“書記,那這件事我去做了!”
“不要和我說,我不知道這件事!”
“好!”
張春生正要離開,卻被岳博文一把抓住。
就在張春生疑惑不解的時候,岳博文開始搜查他的身體。
看到這一幕,張春生慌了。
“書記,您這是干什么。
岳博文沒說話,只是自顧自的搜著。
下一秒,岳博文在的口袋里,找出了一個錄音筆!
看到錄音筆的瞬間,張春生臉色大驚,急忙說道:“書記,您聽我解釋!”
岳博文淡淡的笑道:“沒什么可解釋的,不就是想要拉我下水,逼我?guī)湍懵?你這水平,說到底,還是太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