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他到底是人?是鬼啊?
不行!
我不能說,我絕對不能說。
我要是說了,就算是程竹弄不死我,耀祖哥也會弄死我的。
“聽”到這話,程竹嘴角漸漸翹起。
這件事,果然是岳家送給他的見面禮啊!
要不然,張大娘一個不識字的老婦人,她連自己兒媳婦都找不到,怎么可能準確的找到他們的車。
這其中要是沒有政府內(nèi)部的人員告訴她,她能知道?
再加上小魚仔來的這么及時,程竹瞬間就想清楚了前因后果。
自己之前在市紀委的名聲,以及做的那些事,左陽縣的那些官員聽到后,要說沒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可上級的命令已經(jīng)下了,那怎么辦?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讓自己背上官司,無暇他顧。
一個包涵冤屈的張大娘,就是最好的棋子。
若是韓斌車速再快點,張大娘死了。
自己的麻煩肯定少不了。
即便是張大娘沒死,那也沒事,讓小魚仔這幫人去收拾張大娘一頓。
“順便”解決了自己這幫人。
到時候,膽子小的,直接就跑了。
即便是還敢來,那也沒關(guān)系,傷筋動骨一百天,三個月下不來床。
這個下馬威夠不夠?
至于徐妙玲……
程竹敢保證,徐妙玲不會有事。
因為一個正處級市紀委常務副書記,他們還得罪不起,或者說,沒必要得罪。
只要嚇唬嚇唬就可以了。
要不然,小魚仔這種腦子不清楚的家伙,怎么可能一直忍著不動手,反而說那么多的話呢!
總之,眼前不管是張大娘,還是小魚仔,都是左陽官場送給他的見面禮。
他們唯一沒想到的,便是程竹如此能打,不僅收拾了小魚仔這幫人,還收集了他們毆打和威脅公職人員的證據(jù)。
有了這份視頻證據(jù),左陽縣的官場要是不好好動一動,那程竹就對不起今天的這場戲了。
徐妙玲、耿敏、韓斌三人在聽到程竹的話后,也都瞬間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張大娘的出現(xiàn),本身就很蹊蹺。
小魚仔他們的出現(xiàn),以及做的那些事,充分證明了程竹剛剛說的那番話。
今天他們遇到的事情,都是一個局。
一個專門針對程竹和紀委的局。
一想到這,韓斌和耿敏就壓力山大。
他們才剛到左陽的地界,咋就遇到了這種事情。
這左陽縣的情況,真有這么復雜嗎?
程竹見小魚仔一直不說話,直接蹲在了他的身邊,淡淡的笑道:“小魚仔,你要是實話實說呢,還能少受點皮肉之苦,若是繼續(xù)冥頑不靈,那就不要怪我了!
“竹哥,我打也挨了,錢也給了,你還要我怎樣?我來這里,就是為了找張大娘,她怎么知道你們行蹤的,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
程竹一個耳光直接扇了過去:“現(xiàn)在,想起點什么了嗎?”
“我……我……我真的不知道。
啪!
程竹剛伸手,就聽到身后傳來了兩個憤怒的聲音。
“住手,你在干什么?”
程竹聞言,回頭看去,只見兩個人從一輛桑塔納上下來,他們眼神兇狠,目光凌厲,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太好了,警察終于來了,我得救了!
魚哥在看到兩人后,眼神中露出了“喜悅”的神色。
兩人一見面,就拿出了自己的證件。
“我們是左陽縣公安局的,接到人民群眾舉報,說這里發(fā)生一起嚴重的聚眾斗毆事件。”
說罷,帶頭的中年便衣民警面露兇光的看著程竹:“你就是打人者吧,跟我們走一趟!”
徐妙玲立即說道:“我們是受害者,不是打人者!”
中年便衣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大聲的吼道:“我看到的是他在打人,我難道看錯了嗎?”
“你說他是受害者,那躺在地上的這群人是什么?”
“如果你再敢說一句廢話,你也跟我走一趟!”
徐妙玲瞬間就被其氣笑了:“你是警察,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抓人嗎?”
“我就問你一句,他打人了嗎?”
“他……”
“他打人了嗎?”
中年便衣的聲音很大,那銅鈴般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徐妙玲。
如果眼神可以吃人,那中年便衣的眼睛,絕對已經(jīng)將徐妙玲生吃活剝了。
韓斌見狀,立即說道:“這位同志,我以前也是民警,我和你說一下現(xiàn)場的情況!
“以前?”
便衣民警一臉不善的看著韓斌:“你都說是以前了,你還說什么?怎么了,你以前當過一段時間輔警,就能搬弄是非了?”
“我不是輔警。”
“不是輔警?那你是什么?你如果是警察的話,你會眼睜睜看著他在這里打人嗎?”
中年便衣立即大聲的說道:“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有異議,去局里申報,F(xiàn)在,他要跟我走,你們要是敢廢話,你們也跟我走!”
“那他們呢?”
徐妙玲指了指地上的小魚仔,以及其他的小混混。
“他們是受害者,當然是打120,叫救護車。
中年便衣說罷,隨即走到了程竹面前,拿出了手銬:“你是自己帶,還是讓我給你帶!
“我看你們誰敢?”
徐妙玲見狀,直接就火了。
“這位警察同志,他是你們左陽縣新任的縣紀委常務副書記!
“我是市紀委的常務副書記!
“我們這趟是送他來左陽縣赴任的,途中遇到了歹徒,想要毆打眼前這位張大娘!
“我們屬于正當防衛(wèi)!
“這是我的證件!
徐妙玲拿出了自己的證件,放在了兩人面前。
中年便衣看了一眼徐妙玲,又看了一眼程竹。
“兩位,即便你們是紀委的同志,可你們已經(jīng)違法了國家的法律!
“按照治安管理處罰的相關(guān)條例,我身為左陽縣的公安干警,我有權(quán)利帶走他進行審問!
徐妙玲急忙說道:“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
“國家沒有規(guī)定公職人員就可以隨意打人吧?”
“即便他們是來打人的,你們要做的應該是報警,而不是動手打人!
“特別是在他們已經(jīng)沒有還手之力的時候,繼續(xù)動手!
“現(xiàn)場的證據(jù),我們已經(jīng)進行的錄屏,他是否犯罪,交給檢察院和法院去處理。”
“現(xiàn)在,請你不要妨礙我們工作!
“帶走!”
中年便衣拿出手銬,伸手便去抓程竹手腕,可就在這時,他發(fā)現(xiàn)程竹不知何時已經(jīng)將自己的電話遞到了他的面前。
“你們平城市公安局副局長,兼刑偵支隊隊長馬龍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