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的人,被曹老送進監(jiān)獄了?
這是為什么?
蘇曼卿聽到這話,黛眉緊蹙,立即維護道:“曹爺爺,我家程竹膽子小,您就不要嚇唬他了!”
“哈哈!敢在西山省和吳老狗對著干,還找我?guī)兔Φ娜,你說他膽子?怕是整個平城都找不出幾個比他膽子更大的人吧!”
曹建軍大笑后,臉上露出了欣賞和肯定:“小子,我最后再問你一句,你還要請我?guī)兔幔俊?br>
蘇曼卿搖了搖程竹的衣袖,并緩緩的搖了搖頭。
她的意思很明顯,不要答應(yīng)這件事。
程竹則是輕輕一笑:“想!”
“你只是一個市長的秘書,充其量一個小小的副科級干部,你的上面有市長,有書記,為什么他們不找我,而你找我?”
程竹聞言,沉默少許后,堅定的說道:“曹老,實話和您說,我今天來這里,其實就是應(yīng)立新書記的邀請,過來吃一頓家宴,并沒有多余的想法!
“我的這個想法,是在和您深聊之后,臨時決定的!”
“也許,在您的眼中,我沒有資格,或者說,我不應(yīng)該說這件事?晌蚁胝f的是,我現(xiàn)在最想做的,就是將這兩個人渣送進監(jiān)獄!
程竹沒說的,其實還有很多。
比如,給父母,給自己報仇。
從小到大,程竹都沒吃過什么虧,一向是有仇就報。
吳家將手伸向了自己的父母,還派出了殺手、制造了礦難。
程竹想的就是如何報復(fù)回去。
依靠曾鴻升、曹立新這些大人物的權(quán)力報復(fù)回去,固然是個不錯的選擇,而且沒有什么后顧之憂。
可程竹不是那種性格,他就是想用自己的力量報復(fù)回去。
讓吳家,讓吳昊,讓吳天,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沒有曹建軍,他也會選擇別的方法。
可有了曹建軍,那就是最好的方法。
吳家最大的依仗,就是權(quán)力,而程竹要做的,就是廢了他們這張牌。
因為從進體制內(nèi)的第一天起,程竹就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能壓制權(quán)力的,只有更大的權(quán)力。
隨著程竹話音的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曹建軍的身上。
曹建軍雙眸深邃,眼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
這個程竹,果真是不一般啊!
蘇家,果然是個有福之家,比我們老曹家強。
“小子,你剛剛的那番話,很讓我動容,這么多年來,我見過太多被權(quán)力和利益迷暈的黨員,也見過太多自以為是家伙,他們的心,都不在黨和人民的身上!
“他們的眼中,只有權(quán)力,只有權(quán)貴!”
“他們做事,不是為了人民,而是為了如何方便自己管理人民。”
“他們似乎已經(jīng)忘了,自己的權(quán)力來自于誰?”
“他們將黨和國家的信任拋之腦后,躺在功勞簿上睡大覺!
“說實話,我在看到這些后,我的心疼!”
曹建軍站起身來,大喊一聲:“立新,你過來!”
曹立新立即從廚房中走了出來:“三叔,您說!”
“程竹是個好同志,今后,不管是在平城,還是在西山,你都要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多幫幫他,不要整天只想著往上爬!”
曹立新被罵之后,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十分高興。
因為曹建軍的這句話,第一個詞說的是“西山”,而不是平城。
這就意味著,自己會離開平城,再進一步。
至于最后那句,才是點睛之筆。
不要只顧著往上爬,那就是能往上爬,只是要在往上爬的同時,要兼顧一下自己的工作。
曹立新真沒想到,程竹的一番話,竟然讓自己得到了這么大的好處。
“三叔,我老早就覺得程竹是個不錯的好同志,特別是這幾天的表現(xiàn),更是讓我刮目相看。您就是不說,我也會照顧他的!”
“嗯!”
曹建軍點點頭,再次看向了程竹:“你的這個忙我?guī)土,而且,我給你的承諾依舊作數(shù)!
“今后你若是遇到困難,還可以找我!
“如果是其他的小事情,你找立新就可以了,他在西山省的時間,比我更長!”
程竹一臉歡喜的點頭:“謝謝曹老!”
“還叫曹老?”
“曹伯伯!”
“這就對了!”
曹建軍一臉高興的點點頭,隨即對曹立新說道:“菜怎么樣了?快點上吧,別怠慢了客人!”
“好!”
另一邊,馬龍對程竹的佩服,已經(jīng)達到了無以復(fù)加的地步。
我勒個去!
程竹這小子也太猛了。
不僅敢對曹老提要求,關(guān)鍵是還成了。
現(xiàn)在他這算是一石二鳥?
不,這是一石三鳥啊!
不僅幫鴻升市長、青山書記,以及背后的大佬解決了吳家這個大麻煩。
還完成了自己審查宗朝光的KPI。
最為重要的是,曹老的承諾不僅還在,而且還有了曹立新的特別關(guān)照。
如果再加上這小子對吳家的報復(fù),以及仕途的幫助。
這好處,就太多了。
原先我以為立新書記對他的評價太高了,現(xiàn)在看來,立新書記對他的評價還是保守了。
在場之人很多,因為身份不同,位置不同,看待這件事的結(jié)論也就不同。
可不管他們?nèi)绾慰,那都是程竹大獲全勝。
樓上,曹芳將客廳的事情告訴了自己母親,曹伯母一臉無奈的說道:“這么多年了,這個曹建軍就沒得到一點教訓嗎?他是不是要你再失蹤一次,他才開心!”
“媽!我爸這么做也沒有錯!”
曹伯母無奈的說道:“他這輩子,對得起任何人,就是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死去的哥哥!
“媽……您說這些做什么!”
“孩子,你還小,不清楚這權(quán)力斗爭中的彎彎繞繞,吳老狗這個人,不好對付?傊,今后你少回西山,就在京都待著。”
“啊……”
“啊什么?回去以后,你就相親,早點嫁人!”
“媽,我……”
“我什么我,那個程竹和你爹一樣,我不能看著你和我遭一樣的罪。再說了,吳老狗如果在平城吃了虧,他肯定不會放過程竹的。別忘了,你六年前都遭遇了什么。”
曹芳聞言,不再言語。
同一時間,幾輛警車從別的地級市開進了市紀委。
從車牌可以看出,這些警車的歸屬地,都不相同。
曾鴻升和劉青山看著眼前的車輛,緩緩點頭。
“出發(fā)!”
警車迅速啟動,離開了市紀委。
劉青山看到這一幕,緩緩的說道:“鴻升同志,如果今天的事情順利,我也該回去了!
“青山書記,這段時間多謝您了!
“不必客氣,我們都是在為黨和國家服務(wù),若是最近遇到老領(lǐng)導(dǎo),幫我問聲好!
曾鴻升點點頭,一臉憧憬的說道:“此事過后,我就該去一趟京都了,這里發(fā)生的事情,我一定會原原本本的告訴蘇老!
“嗯!”劉青山點點頭,沉吟少許后問道:“鴻升同志,我這幾天一直想問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為什么會選擇回到平城,而不是留在鳳城?或者說,你回到平城,是不是就是為了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