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鵬聞言,瞬間也想到了什么,隨后一臉震驚的問道:“黃金?”
程竹搖了搖頭:“不可能是黃金!
“平城的歷史上,雖有人過淘金的傳聞,但開采黃金,不需要那么貴的設(shè)備!
“說的也是,那會是什么玩意呢?”
程竹的心中,其實已經(jīng)有了答案,但在沒有看到實物之前,還是不要亂說的好。
崔鵬瞥了程竹一眼,看到程竹不說話,他也沒有細問。
在體制內(nèi),如果有人不想說,那就最好不要去問。
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或是讓人厭煩。
就在這時,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程竹一看來電,眉頭緊蹙:“妙玲書記?”
徐妙玲很少給他主動打電話,特別是蘇曼卿和徐妙玲有了小誤會后,就聯(lián)系的更少了。
現(xiàn)在突然打過來,有點讓人意外!
“程竹,你和蘇組長在一起嗎?”
“不在!我剛剛在平煤集團查案,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將煤集團和鴻升市長之間的貪污、受賄案查清楚了,晚上整理好,就能給您和青山書記發(fā)過去!
“……好!你做的不錯!
程竹突然聽到徐妙玲那高跟鞋踩地的聲音,她似乎是在離開某個地方。
“鴻升市長的事情,你查出來確實可喜可賀。不過,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你要找到蘇曼卿。”
“她真的出事了?”
“你知道?”
程竹解釋道:“我在審訊林建安的時候,他說吳天今天的安排,是郭宏和四礦!
“先前,蘇組長帶著趙虎、韓斌他們?nèi)チ怂牡V!
“在郭宏自殺后,我很擔(dān)心她,給他們打電話,都沒有人接,索性帶著崔鵬來了四礦!
徐妙玲沉吟少許后說道:“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剛剛青山書記接了一個電話,就露出了十分震驚的神色,之后就開始打蘇曼卿的電話,可一直打不通。我猜,是上面的人注意到了蘇曼卿出了問題!
“是程竹嗎?”
突然劉青山的聲音,出現(xiàn)在電話中。
徐妙玲道:“是!”
“把電話給我!”
程竹聽到這話,也瞬間鄭重起來。
“程竹,我是劉青山!
“青山書記,您好,您有什么指示?”
“蘇曼卿的事情,我想妙玲同志已經(jīng)和你說了。現(xiàn)在,我命令你,馬上找到她,并將帶她回來見我!
“青山書記,您放心,我一定會平安將她帶回來的!”
“嗯!聽說你已經(jīng)審出了曾鴻升貪污的關(guān)鍵證據(jù)?”
程竹立即將自己與潘軍的聊天內(nèi)容告訴了劉青山。
劉青山聞言,緩緩的說道:“你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查清楚這個案子,說明你是下了功夫了。黨和平城的人民,會記住你的努力,我相信鴻升同志,也不會辜負你對他的這份責(zé)任和愛戴!
“青山書記,您千萬不要這么說,我只是做了我應(yīng)該做的事情!
“嗯!好好工作,我期待你接下來的表現(xiàn)!
說罷,劉青山將電話遞給了徐妙玲。
徐妙玲在劉青山走遠后,才緩緩的說道:“青山書記不愧是見過世面的人,我現(xiàn)在還緊張呢,人家已經(jīng)那么從容了!”
“那可是正廳級的干部,全國才有幾個正廳級。
程竹說完,偷偷看了崔鵬一眼,發(fā)現(xiàn)對方并沒有任何的表情,這才松了一口氣。
徐妙玲道:“怎么了?你很羨慕廳級干部?”
“那當(dāng)然,誰不想當(dāng)正廳級啊!”
“我再上一步,就是副廳了!”徐妙玲這話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驕傲和自信。
即便是不看,程竹也能知道徐妙玲嘴角那壓抑不住的笑意。
“知道你厲害,行了吧!車上還有人,掛了。”
“車上有人還敢亂說,你現(xiàn)在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說罷,徐妙玲立即掛斷了電話。
旁邊的崔鵬聞言,嘴角輕輕一撇,并沒有出言調(diào)侃,更沒有開口詢問。
似乎對于這些八卦并不奇怪。
可他的內(nèi)心,卻已經(jīng)亂了。
這個程竹,到底是在和誰好?
徐妙玲?
還是蘇曼卿?
還別說,這小子真有吃軟飯的天賦。
不管是徐妙玲,還是蘇曼卿,那背景都是深的很。
要是和徐妙玲在一起……
了不得!
這么多年了,這位平城體制內(nèi)最為耀眼的鮮花,就要被人摘了。
從年齡上來說,雖然有點老牛吃嫩草的嫌疑。
可這老!懒税!
要是蘇曼卿的話。
這個小子的前途不可限量!
蘇曼卿出事,能讓劉青山如此失態(tài),背景必然很深。
再加上曾鴻升對他的提攜。
將來這小子的位置,會很高。
厲害!
這小子能力和手腕,都比李飛強。
李飛要是有他一半的本事,就不會被吳天趕出平城。
哎!
李飛啊,你當(dāng)年留下的東西,我是給他?
還是不給他呢?
要是給了,那可是能攪動整個平城政壇的大事。
要是不給……
又不甘心!
“小心!”
就在這時,程竹大喊一聲。
崔鵬的心思隨即回轉(zhuǎn),就看到一輛運煤的卡車直接沖著他們開了過來。
從形勢上看,這是要人命的節(jié)奏。
砰!
一聲巨響過后,一輛運煤的大卡車直愣愣的撞在了程竹他們的SUV上。
SUV被直撞在了山上,整個車的形狀被直接壓扁。
怎么會這樣?
是事故?
還是有人故意的?
程竹抬頭,看向了卡車的司機。
只見那個短頭發(fā)的中年人露出了一絲遺憾和狠辣。
嘎嘎嘎……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一陣汽車?yán)^續(xù)被擠壓的聲音。
這是卡車給油,繼續(xù)擠壓SUV的聲音。
這個司機,是想要他們死!
“崔鵬!崔鵬!”
程竹知道自己沒有時間拖下去了,立即開始推搡崔鵬,想要他醒來。
可崔鵬整個人都暈了過去。
他那面是受力面,是承受沖擊最嚴(yán)重的地方。
車頭的防撞氣墊都已經(jīng)出來了。
玻璃的碎渣、防撞氣墊,變形的車門,都在擠壓著他的身體。
“崔鵬!崔鵬,你醒醒!”
程竹大聲的叫著,可崔鵬依舊昏迷不醒。
嘎嘎嘎的汽車擠壓聲在不斷響起,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崔鵬!崔鵬!”
程竹再次喊了兩聲。
這一次,崔鵬終于有反應(yīng),他看了程竹一眼,又看了一眼外面的情況,苦笑道:“這個吳天,還真狠啊!”
“別說這個了,你能不能動?”
“我的身體卡住了,暫時出不去,你要是能出去,讓那孫子別在擠,F(xiàn)在,我告訴你那些東西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