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揉了揉眼睛,只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小七月拉著她來到池邊,坐下來把腳放進清澈的池水里,晃了晃。
還好這水池的水離著岸邊比較高,不然小七月那短短的小腿還夠不著。
而鐘慕白坐在她旁邊的石階上,腳往下放,也剛剛好。
隨著她們二人這么一晃一晃,一群小魚兒游了過來,咬著她們的小腳板心。
起先鐘慕白還有些不適應,沒想到小魚兒咬著不痛,癢癢的,還挺舒服。
小七月受著癢,忍不住笑了起來,頭上兩小啾啾跟著一抖一抖。
田里的譚三元和譚二錢時不時地朝這邊看著。
譚老爹朝他們二人喚道:“看啥呢?快些干活,等會兒太陽要曬了。”
“是,爹!
二人忙應著低頭繼續(xù)插秧。
譚大媽抱了一些秧苗過來,朝譚二錢問道:“對了,二錢,這鐘姑娘的爹找到?jīng)]有啊?”
譚二錢一邊彎腰插秧,一邊回道:“現(xiàn)在只確定了白掌柜是她的外祖父,至于她爹是誰依舊毫無頭緒!
“二錢,其實你們有沒有換個思路,這鐘姑娘叫鐘慕白,跟著娘隱姓埋名姓鐘,跟著外祖父姓白,那他爹的姓是不是和慕有關呢?”
“和慕有關?”譚二錢手一頓,喃喃跟著念道。
譚大媽笑著應,“沒錯,我以前聽過戲本子里說過有姓慕容,說不定她爹就是姓慕容!
譚二錢驀然一驚。
這慕容可不是普通的姓。
最先原是外族之姓,后來子子孫孫都在中原,便在中原落了根。
現(xiàn)在富甲天下的京城首富就是姓慕容。
鐘慕白的爹怎么可能是京城首富?
譚二錢聽著,只當是譚大媽說笑。
這鐘慕白的爹當真是首富,那她娘怎么可能還過得那么凄慘?
所以啊,一定不是,世上哪有這么巧的事。
譚二錢想罷,繼續(xù)彎著腰插著秧,很快把這事拋之腦后。
一家人忙活了一整天,總算是把一半的田地插好了。
明個只要再忙活一天,就可以大功告成了。
夜里,一家人圍在一起吃飯。
譚大媽把家里的臘肉臘魚拿出來炒了兩盤子菜,再加上譚二錢帶回來的新鮮豬肉又炒了一盤萵筍炒肉。
再把豬骨頭做了一碗芋頭骨頭湯。
對于普通農(nóng)家來說,已是十分豐盛的一餐了。
只不過,由于回來得比較晚,所以等飯菜燒好了,天已經(jīng)全黑了。
家里點了一盞暗黃的油燈,坐在一起,也還算是熱鬧。
葉九兒和鐘慕白雖然是頭一次見面,但是可能因為都是女娃娃的關系,所以是一見如故。
一向?qū)ν馊死涞娜~九兒對著鐘慕白十分熱情,一邊給她夾菜,一邊說道:“鐘妹子,來,吃,吃,甭客氣!
她在老譚家雖然是外姓人,不過在這里住了一段時間,早就把這里當做自己家了。
譚老爹和譚大媽也把她當做了親生女兒,所以啊,葉九兒沒有了以前剛來時那般拘謹了,爽快隨和的性子,簡直就是隨了譚大媽。
譚大媽給鐘慕白和葉九兒都夾了菜,笑道:“今個啊,辛苦你們了!
葉九兒和鐘慕白一起搖頭,笑著道:“不辛苦,不辛苦!
這時,譚二錢拿出一封信,說道:“爹,娘,大哥到京城了,給我們捎來了一封信!
葉九兒一聽,夾著菜的手一愣,抬頭看向他,“是一兩嗎?他的信上說了啥?”
譚大媽和譚老爹也一同朝他看來。
小七月譚三元老四老五他們也停下了手中的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