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她的頭發(fā)長長了許多,所以譚大媽給她扎了兩個啾啾。
現(xiàn)在躺在床上,兩個小啾啾朝不同方向歪著,可愛得不行。
譚三元伸手溫柔地捏了捏一邊的小啾啾,朝譚老爹問道:“爹,是誰丟的小七月?”
他裝作若無其事問著。
譚老爹拿了屋子里的椅子,準(zhǔn)備出門說道:“還不是里長家那小姨子!
“周里長?”
譚三元背對著譚老爹,聲音雖故意用著孩童的語調(diào),但是雙眸早就冷了下來。
譚老爹點(diǎn)頭道:“沒錯,就是周里長!
他話落,拖著椅子出了門。
譚三元收回手,靜靜地看著小七月。
等著譚大媽回來后,急匆匆出了門。
譚三元沒有直接去學(xué)堂,而是去了李大夫家。
李大夫瞧著他來了,笑著說道:“我就知道你會來!
譚三元沉著臉,緩緩進(jìn)屋坐下,那模樣和在老譚家完全不一樣。
李大夫早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笑著問道:“你來是想問小小七月病情?”
譚三元點(diǎn)頭道:“嗯!
李大夫回道:“這姑娘身體好得很,你就放心吧!
譚三元的臉色漸漸好了許多,不過眉心的陰霾呼之欲出。
“周里長家你知道嗎?”他問。
李大夫點(diǎn)頭道:“知道,怎么了?”
譚三元冷聲道:“這次摔小七月的就是周里長家的小姨子!
“我知道!崩畲蠓螯c(diǎn)頭說。
譚三元語調(diào)減緩,“你還能聯(lián)絡(luò)到徐公公嗎?”
李大夫臉色一沉,正色道:“你想做什么?”
譚三元回道:“周里長的家人壓了我們家這么多年,也是該退了!
李大夫驚住,他們隱姓埋名這么多年,一直都沒有想過要暴露自己,而這次譚三元卻因?yàn)樾∑咴碌氖,想要動用徐公公的關(guān)系,除掉一個小小的里長。
他驚呆了。
“三元,你怎么了?”
譚三元看著前方眸光緩過一絲恨意,“我兩輩子都舍不得碰的人,他們怎么敢把她丟進(jìn)河里!
他的聲音語調(diào)雖輕,可其中那股寒意能透進(jìn)人的骨子里。
李大夫背脊不禁一涼。
他其實(shí)早就知道小七月的身份非同一般,但是卻并不清楚她和三元到底有著怎樣的糾葛。
所以一直以來他也不敢問。
誰讓三元是他的主子呢。
可是,這回他當(dāng)真忍不住了,問道:“三元,你為何從對小七月的事如此上心呢?”
譚三元沉默著,沒有回話,也沒有生氣,久久之后,才緩緩說:“如果不是因?yàn)槲遥龖?yīng)該一直高高在上,受萬人朝拜,而不是在這里做個話都說不全的女娃娃!
李大夫聽著有些云里霧里,雖不明白,但心里還是一驚。
譚三元并不想跟他再繼續(xù)說這個話題,起身直言吩咐道:“這個里長,就讓給我爹當(dāng)吧,他受得起!
李大夫起身道:“你當(dāng)真要這么做?”
譚三元點(diǎn)頭,“沒錯!
李大夫勸慰道:“這樣一來,你的身份怕是會很容易暴露!
譚三元緩緩朝外走,“沒關(guān)系,這點(diǎn)小事,他們猜不到!
李大夫沉思之后,輕點(diǎn)頭道:“那好,我就照你說的話做!
譚三元見他首肯,這才放心離開。
待著譚三元沒走多久,譚大媽帶著小七月又來了,“李大夫,你再瞧瞧看看,我們小七月是不是當(dāng)真沒事?”
李大夫微微回神,笑著拍了拍跟前的桌子,“行,你把她放這上面!
譚大媽將小七月放在桌上。
小七月坐在桌上,鼓著黑亮的大眼睛,一副乖巧天真的模樣,看著就惹人疼。
李大夫給她瞧了瞧,笑道:“譚大姐啊,你們家小七月當(dāng)真沒事,你就放寬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