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魁斂回目光說道。
“少宗主,那怎么辦,此事現(xiàn)在匯報給主上?”
厲千煩站起身。
陰家那么重視王魈,必然會派來不少高手。
搞不好,城內(nèi)有一批,城外還候著一批。
如果他們二人被陰家發(fā)現(xiàn),搞不好雙方會大打一架。
畢竟王魈找不到,殺掉王魁,對于陰家人來講也可以回去交差。
放在之前可能還有所顧忌。
現(xiàn)在不同了,二人背后有主上撐腰。
哪怕是宗主和大長老一同親臨,他們也無懼。
這里可是天武城。
暫且不說暗中可能存在的神游境強者。
光是明面上守天閣中的那一位,誰敢招惹?
“嗯,匯報吧。”
王魁沒有拒絕。
如果自己這位主上目標是通過他,掌控整個煞冥宗,自然就不會讓煞冥宗損失太多戰(zhàn)力,盡量保存完整。
所以這些陰家人大概率不會被抹殺,而像他和厲千煩一樣,被控制住。
厲千煩通過腦海里的伏屠血印,將陰家人的消息如實匯報給了隱災。
知道了。
聽到腦海里回響的聲音,厲千煩心中不禁一嘆。
該說不說,這種被人掌控生死的滋味,確實不好受。
另一邊。
隱災隱匿在空中,居高臨下俯瞰著整條街道。
陰家還未入城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了對方身上那股和王魁等人類似的陰寒氣息。
通過剛剛厲千煩的匯報,可以確定這些人就是陰家人。
“嘩啦...”
一行五人在街上漫無目的向前,手中白幡前后搖曳,一把把白色紙錢被拋灑向空中飄飄搖搖,隨風飛向四面八方,整個隊伍安靜的詭異。
路上行人遇到無不躲得遠遠,生怕沾染上晦氣。
隱災隔空攝取到一張白色紙錢,發(fā)現(xiàn)上面有一道特殊印記,不知曉有什么作用。
他猜測,某種尋人手段,通過飄灑的紙錢,尋找王魈的痕跡。
黃昏時分,本就人不多的街道,因為這一行人的出現(xiàn),更加空曠起來。
“唰。”
“各位止步吧!
突然一道身影出現(xiàn),擋在了隊伍正前方。
鬼樹拍了拍肩上塵土,冷淡道:“雖然不知道你們何門何派,但這里是天武城,把你們這些破東西和小動作都收起來,老老實實的,沒人會管你們,不然,跟我走一趟,可就沒有你們什么好果子吃了!
這一行人,身上有死人的味道,還都是高手。
如此大搖大擺在天武城內(nèi)隨意的撒紙錢,其目的實在可疑。
“武衛(wèi)司?”
為首的陰家人戴著斗笠,面部被銅面具遮蓋嚴實,手中持著一桿白幡,聲音帶有幾分嘶啞。
“對,有什么問題嗎?”
鬼樹眉頭一挑。
“我們無意與你們發(fā)生沖突,這些紙錢不會影響到任何人,待事情辦完,我們自會離開,還請讓路!
為首的陰家人沉聲道。
鬼樹一怔,“讓路”這個詞,自從成為武衛(wèi)司,當上鎮(zhèn)撫使,幾乎都是他給別人說,讓自己“讓路”的著實少見。
他更加好奇對方的來歷了,這語氣,天武城好像是對方家的一樣。
“抱歉,你們行為可疑,我有責任把你們帶回司內(nèi)進行審查,還請你們配合。”
鬼樹學著這名陰家人的語氣說道。
“你!”
后方一名陰家人欲要發(fā)怒,但被為首者扭頭阻止。
“一點都不能通融嗎?”
為首的陰家人目光凝重。
“不能!
這一道聲音,從五人身后傳來。
寧燼從遠處一步跨出,瞬間出現(xiàn)在眾人身旁。
為首的陰家人神色一變,似是察覺到了什么瞳孔猛地一縮。
“朱雀大人!”
看到來人,鬼樹臉上大喜。
太好了!
朱雀大人真的回來了!
根據(jù)小道消息,對方應該昨日就到,沒想到今日才見到。
“路上遇到些事情耽擱了!
寧燼微微一笑沒有繼續(xù)多說自己的事情,看向陰家五人道:“勞煩五位跟本座回一趟司內(nèi)了!
說話間,一股恐怖威壓令五人呼吸就是一滯。
四象之一朱雀。
神游境?!
“全憑朱雀大人安排!
為首的陰家人低下頭服軟。
“走吧,回司內(nèi)!
寧燼目光重新落向鬼樹,點頭道。
“是,朱雀大人!”
鬼樹恭聲行禮。
空中。
寧燼的出現(xiàn)過于突然,以至于事情往隱災都沒有預料到的方向光速發(fā)展。
如果陰家五人和武衛(wèi)司起沖突,他便會伺機出手,將其全部抓走。
現(xiàn)在有寧燼在現(xiàn)場,想在不被發(fā)現(xiàn)的情況下帶走五人,根本不可能。
下方。
寧燼忽然抬頭看向空中,又低下頭,嘴角微揚,不知在想些什么。
被發(fā)現(xiàn)了?
隱災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
自己的氣息完全內(nèi)斂,身形則隱匿于云中,完全處于靜止狀態(tài),這居然也能發(fā)現(xiàn)。
此等感知力,實在恐怖。
楚王府內(nèi)。
沈亦安收到了隱災傳音回的消息,眼角止不住一抽。
好家伙。
得知陰家人來了的消息時,他還計劃讓王魁表現(xiàn)一下。
結果這才過去一小會,你就告訴我對方被武衛(wèi)司帶走了?
果然,低調(diào)點行事,準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