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報了數(shù)額,稅自然也會少交很多。
鐵洪山對此只是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
大家都對這種事情的態(tài)度都是心照不宣罷了,該遵守時自然會遵守規(guī)則,也有的時候會互惠互利一番。
別看武衛(wèi)司近期在北疆的活動很頻繁,但主要也是針對那些蠻人,對于這些事情的監(jiān)管反而是松了,而且他們終究也是人,是人就會有七情六欲。
單岳坐在一旁,默默喝著茶,心中感慨,這也就是鐵洪山不知道沈亦安真正身份,敢這么侃侃而談,要是知道,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說這些。
有些齷齪事情做了,你心里清楚就好,如此炫耀的講出,不就是找死嗎。
沈亦安嘴角微揚,又把話題轉回冶煉設備和技術上,關于冶煉技術對于商會不是什么難事,甚至會更好,唯獨設備方面是個問題,其制造的周期很長,需要合適的地方,而且不是搬來隨便一放就能用的。
惡來那邊有傳承下來的冶煉設備,但運輸是個很大問題,總不能自己一直來回跑,所以他打算就地取材現(xiàn)場冶煉,事后直接運輸所需要的金屬。
鐵洪山態(tài)度依舊,無論沈亦安給出怎樣的價格都沒有同意。
然后鐵洪山提議直接買冶煉好的金屬,就是價格方面會高一些。
沈亦安直接了當拒絕,這些冶煉好的金屬大部分會不符合神君和惡來的要求,后續(xù)還需二次精煉更加費時費力。
最終設備一事沒有談成,關于礦石這方面的交易,雙方談的很融洽,關于違約金這方面,沈亦安很痛快的給付了。
鐵洪山臉上的笑容全程就沒有消失過,一直贊嘆北安商會的家大業(yè)大,定金交付,當即承諾,這些礦石在幾日內(nèi)就全部送到位。
事情如此順利直接看傻了單岳。
不是,什么情況,小祖宗變性子了?
換做之前,這鐵家早被掀了吧!
直到一行人離開鐵家,單岳還處于懵逼的狀態(tài)。
坐在馬車中,單岳用手狠狠捏了下胳膊,確定自己沒有出現(xiàn)幻覺,實在沒忍住的問道:“為什么?”
沈亦安搖頭笑道:“人傻錢多,可以嗎?”
換做別人他就信了,單岳嘴角一抽,忽然想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兜兜轉轉,這特么是給鐵家吃的斷頭飯啊!
一旦武衛(wèi)司介入,甭管你鐵家多家大業(yè)大,最終不還是充了國庫。
沈亦安自稱北安商會少主,那正主不就是當今的陛下。
再想想鐵洪山自己說的那些事情,哪一個不是殺頭的重罪,到頭來,鐵家死的確實不冤。
單岳所想確實是沈亦安想做的,對于抄家這事情,老爺子會比他樂意做,因為之前抄的那些世家,還有被迫大出血的慕容家,都讓老爺子吃足了甜頭。
“鐵家在北疆的勢力很深,不乏和武衛(wèi)司內(nèi)的一些人有來往,就怕他們提前收到風聲!眴卧肋是提醒了一下沈亦安。
一個鐵家好說,倘若這些有關聯(lián)的勢力和地方官員聯(lián)合在一起,那就將會是一個大麻煩,如今局勢這么緊張,北疆如果動亂,那可就糟了。
沈亦安輕笑了一聲,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黎平的身影:“對于這種大案,會有更專業(yè)的人來處理,一個鐵家,蹦不了多高!
老爺子之前就有整治北疆的想法,但其中牽扯頗多,后又被云川一事暫時耽擱。
此行也不算白來,礦石一事算是暫時解決了,后面關于鐵家的結果如何,就不用他去操心了。
【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