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在心中想好了措辭,明日早朝定然要借此狠狠彈劾對方。
“唉...”
隨著一聲嘆氣,在場之人只感這溫度驟然降了幾度,身為普通人的付乾等人止不住打了個寒顫。
程海默默握住刀柄,他心里明白,自家殿下這是要認真了。
沈亦安緩緩收斂起笑意,毫不掩飾黑眸中的寒意,僅僅被掃上一眼,就讓人不寒而栗。
“天快黑了,那就說正事吧!
“付洋,本王問你,今日中午在醉月樓,你與杜敦明為何起沖突,他又為何對你出手,倘若欺瞞本王與項正卿,你父親可保不住你!鄙蛞喟捕⒅堆竽晢柕馈
付洋眼神一慌,下意識看向自己父親。
付乾向前半步拱手道:“殿下,杜敦明酒品低劣,酒后尋滋挑事,對我兒大打出手,險些致殘,情節(jié)極為惡劣,還請殿下與項大人明鑒!”
“本王再問你兒子,沒問你,喜歡插嘴是嗎?掌嘴!”沈亦安目光一凜,滔天威壓瞬間拍在付乾身上,后者直接承不住轟然跪在地上。
柳如迪猛咽口水,打一個付洋他下得去手,打付乾...
“殿下且慢。”項瑞開口制止,這完全不符合審理流程,僅僅是因插嘴就用刑,恐會被認為是屈打成招,而且付乾官職在身,貿然用刑定然會被外人所詬病。
程海見柳如迪遲遲不動,直接忽視項瑞的話,自己從旁邊刑具中取出竹板大步來到付乾面前。
絲毫不給對方開口說話的機會,抬手就是“啪啪”幾板子,瞬間打的付乾嘴角血肉模糊。
付乾為官多年,哪里承受過刑罰,加上之前被沈亦安氣的夠嗆,如今恐怖威壓加身,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他千算萬算,也沒算到自己會這么暈倒在公堂上。
沈亦安目光重新落在付洋身上,冷冷道:“說!”
【晚安】
“唔唔唔...”付洋驚恐的跪爬到付乾身邊,查看起對方傷勢,嘴中嗚咽不停,就是吐不出一個字。
柳如迪很是尷尬的上前一步,低頭道:“抱歉殿下,方才可能是卑職給纏的太緊了!
沈亦安微微頷首,沒有說話,柳如迪見狀快步來到付洋身邊,把堵住嘴的繃帶給用力撕扯開。
能說話后,付洋急聲道:“父親,父親您怎么了?!”
“來人,先把付侍郎帶下去療傷!”
項瑞瞪著一旁的武卒沉聲道。
那幾名武卒下意識看了眼沈亦安,見這位沒反對,才匆匆小跑過去把付乾給抬了下去。
付洋擔憂的從自己父親身上收回目光,雙拳緊握,轉過身看向沈亦安,眼中怨毒之色難掩。
沈亦安對此毫不在意,淡漠道:“項正卿,犯人遲遲不開口,本王覺得是不是可以用些刑了!
“誰,誰是犯人!明明是杜敦明酗酒行兇出手打了我,我是受害者,不是犯人!”
付洋雖心中無比怨恨,但還沒丟掉腦子,張口閉嘴咬死就是杜敦明出手打自己,他就是受害者。
這時,門口看門的武卒跑了進來,先朝沈亦安行了一禮,再向項瑞稟報道:“大人,魏府二公子魏和求見!”
聞言,付洋眼中閃過一絲喜色。
沈亦安嘴角不留痕跡的揚了一下,他兜兜轉轉繞了這么一圈,耽誤了這么長時間,就是留給對方行動的時間。
他就想看看,對方會不會出面保一手付家父子倆,畢竟自己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如果付家父子倆被自己拿下,后續(xù)的一系列矛盾點就從安國公身上轉移到了他身上,天潢貴胄的身份加持,有些伎倆對他起不了絲毫作用,甚至還會起反作用,變成自己給自己挖坑,屆時局勢對他們來講將會大大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