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安愣愣的聽完,第一反應(yīng)竟是慶幸,慶幸自己的稱號不是那什么狗屁“借劍劍仙”,第二反應(yīng)就是很合理,老爺子連自己掏百髓丹時拿的什么瓶都知道,更別提江湖上那些傳聞了。
最后,第三反應(yīng)是,為什么自己夜借三千劍斬老蠻主,如此輝煌的戰(zhàn)績沒人傳頌,反而打敗慕容連山和風(fēng)清云令他名震江湖,不過,這樣也好,這樣就該沒人提他借劍的事情了。
好雖好,但他心里還是很矛盾,好不容易干次大事,卻是這樣的結(jié)果,太令人心寒了。
“額...父皇,兒臣的名字是沈亦安!鄙蛞喟惭柿讼驴谒亚樘嵝训。
“嗯?”沈蒼天一挑眉。
“父皇,兒臣這也是迫不得已呀。”
沈亦安快速切換狀態(tài)開始賣慘,他最先想到的是,慕容氏朝老爺子哭訴慕容連山的情況,想借老爺子的手打壓自己。
可轉(zhuǎn)念一想,只要老爺子不告訴,那慕容氏和慕容家基本不可能知道那葉北安是他沈亦安。
老爺子對慕容氏的那點感情,他可以理解,畢竟是夫妻一場,可對慕容家,幫慕容家出口惡氣?這完全不符合老爺子人設(shè)!
要知道,這一段時間,自趙家和廬陽張家一事后,沈蒼天就拿到了一張借口牌,借著這張牌,明里暗里打壓了氏族的同時,還清理了一些蛀蟲。
沈亦安自己雖不上朝,但葉天策兢兢業(yè)業(yè),哪怕在朝堂上站著睡覺,只要沒有特殊情況,就絕不缺席。
朝堂上的情況,每次去鎮(zhèn)國公府都能了解到不少,根據(jù)葉天策所講,朝堂上自那一次清洗后,生面孔增加了,且都是青壯年,那種氣場和他們這些老家伙就明顯不一樣,而且看向沈蒼天的目光中充斥著一種崇拜。
由于都是沈蒼天從下面一手提拔上來的,他們對于沈蒼天的忠誠度不言而喻。
“迫不得已什么?”沈蒼天玩味的問道。
“嗯...兒臣也是迫不得已彰顯了一下實力,正所謂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是那慕容連山先動的手,兒臣則是出于自我防衛(wèi),才出手與之在青嵐城內(nèi)大戰(zhàn)了一番!
“還請父皇放心,大戰(zhàn)造成的損失,已由慕容連山背后的天府商會全部賠償!鄙蛞喟灿欣碛袚(jù)的把全部責(zé)任推給了慕容連山,沒辦法,誰讓他站在這,還長了張嘴。
“嗯!
沈蒼天這一聲“嗯”徹底把沈亦安整不會了。
“那父皇您?”沈亦安尷尬的笑了笑。
“朕只是想聽聽從你口中說出的故事與朕聽到的有何區(qū)別!
沈蒼天這一笑,笑的沈亦安嘴角狠狠一抽,好好好,這么玩是吧。
“兒臣斗膽一問,父皇聽到的與兒臣所說的有區(qū)別嗎?”沈亦安直視沈蒼天眨了眨眼。
“沒什么區(qū)別!
語氣一頓,沈蒼天大手扶在龍椅上繼續(xù)道:“以后行事低調(diào)一些,樹大招風(fēng)!
沈亦安躬身行禮:“兒臣明白,謹(jǐn)記父皇教誨!”
沈蒼天垂眼靜靜看著沈亦安,眸光加深,隨之又合上雙眼,嵐兒,咱們的兒子可比你當(dāng)初說的厲害多了,如今他的實力,就連我都看不透了。
天劍,葉北安,不錯的名號。
再次睜眼,沈蒼天眼中多余的情感快速消失,又恢復(fù)到了那種漠然的狀態(tài)。
話題再次翻篇,提到了象棋大賽的事上。
借此機(jī)會,沈亦安跟沈蒼天攤牌了北武盟和蘇家的事情,聽的一旁趙亥這顆老心臟顫了三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