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老子是缺這點錢的人嗎?你們商量好了就行,我這邊的處分你們怎么做都行,不過我希望你們不要對我的手下動手,你們把一切的責(zé)任都推到我身上就行!”
“這……老爺子,這說不過去呀……你一個人辦不了那么多事情……”
“有什么他媽的說不過去?老子說行就行,他們都是被我蠱惑的,都是被逼無奈的,你們象征性的給他們罰一個月工資就行了,怎么,難道你們還想撤掉他們,還想送他們上軍事法庭?”
“這……老爺子,罰一個月的工資,這個處罰太簡單了,我怕別人接受不了……”
“接受不了你妹,你以為我們是來干啥的?我們抱著必死的決心過來的,剛才有多危險?你們他媽的知道嗎?火鳳的手都斷了,你們倒好,你們坐在辦公室里面喝喝茶,然后屁事沒有,你們貪污受賄換個地方就可以繼續(xù)干,怎么?我們的命就不是命嗎?李峰,你別給老子打什么官腔,我要你承諾我,你必須保證我手下的安全,不然老子絕對不會放過你!”
李峰有些為難,剛才討論出來的意見,把大部分的過錯推在那些手下的身上,然后把從上官雄描述成一個患有老年癡呆的老年人,出于個人情緒才做出這種事情。
可是現(xiàn)在老爺子那么堅定,實在是很難辦,可是再難辦他也要硬著頭皮辦,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辦的話,這老爺子真的可能會拿著拐杖從天海跑過來揍他,先不說他的官職,單單凡說他的歲數(shù),一個四五十歲的人,被一個八九十歲的老人拿著拐杖抽,這是一件多丟臉的事!
“行,老爺子,我盡力!”
“盡什么力?我要你必須給老子辦到!明白嗎?”
李峰深呼吸了一口氣。
“好,我保證完成任務(wù)!”
“這還差不多,這才像個軍人的后代,你們兩個小子都比不了你爹當(dāng)年,你爹當(dāng)年是多么的懂事……”
聽到老爺子又要碎碎念,李峰連忙找了個理由掛斷了電話。
過了兩天。
上官雄他們終于回國了。
關(guān)于他們回國的事情沒有任何媒體報道,也沒有任何說法。
上官雄把所有的責(zé)任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甚至包括弄斷麥克阿肯的手,他都說是自己干的。
就算很多人都知道他這個老頭根本沒有這個能力,但是沒辦法,阿美利肯國那邊也不會真的發(fā)射武器,畢竟武器還沒有完成。
他們強(qiáng)烈要求夏國給一個說法。
迫于多國的壓力,有關(guān)上官雄的處罰又加重了,原本只是撤職,可是現(xiàn)在,不僅要抄家,還要被送上軍事法庭。
這件事情是非常機(jī)密的,很少有人知道。
在開庭的前一天晚上,上官雄坐在空空蕩蕩的房子里,手里拿著一個老相框,那是他跟他妻子還有他去世的那幾個兒子唯一的合照,當(dāng)時的上官云娜剛剛滿月,他的那幾個兒子都是一臉朝氣蓬勃。
上官雄摸著照片,眼淚突然就下來了。
回想自己的一生,年少時,幾兄弟從村子里面出來參軍,母親給了他們一人一張草席。
這是裹尸布,是媽媽的決心。
他們那個村子,被屠戮殆盡,幾個哥哥為了救他也光榮戰(zhàn)死,他從尸山血海里爬出來立下了赫赫戰(zhàn)功,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
上官家顯赫過,也凋零過,到現(xiàn)在,看身子都要入土了,還要上軍事法庭,自己打拼了這一切也留不住。
命運實在無常,每時每刻都在變化。
上官云娜抱著上官凌走了進(jìn)來,看到老爺子目光呆滯,她心里很難受。
“爸,你不用那么擔(dān)心,這些東西沒有就沒有了,咱們家也不缺錢,不用那么難受,人平平安安就好了!”
上官雄沒有把他的結(jié)果告訴任何人,女兒上官云娜只是認(rèn)為最壞的結(jié)果就是抄家而已。
上官雄點了點頭。
“把孩子給我抱一下!”
抱著懷里的上官凌,那張嚴(yán)肅的老臉突然露出了笑容。
“上官凌,上官凌……唉,太爺爺沒用,本來想給你留點家產(chǎn),沒想到都被我敗光了,我真是失敗……”
上官云娜說道;“爸,別這么說,剛才不都跟你說過了嗎?我們不缺錢,小凌以后也會過上富裕的生活,我跟江城也聊過了,江城會把幾家公司給他,還有他媽媽凌若瀟,以后凌家的產(chǎn)業(yè)也是小凌的,你不用擔(dān)心了!”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
那干枯的老手撫摸著上官凌那稚嫩的臉蛋。
“江城呢?”
“他跟瀟瀟在外面候著!”
“讓他們進(jìn)來吧!”
“嗯,好的!”
江城跟凌若瀟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齊聲聲喊了一聲外公。
上官雄點了點頭,眼神中露出了比以往更加慈祥的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