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洛聞言,滿臉動容:“謹(jǐn)兒,能娶到你,是我謝洛這輩子最大的福氣!
兮謹(jǐn)面露喜色,伸手拉住他的衣角:“謝洛,我不是不識好歹的人,你對我這般好,我怎么會不喜歡你,我方才只是為石聆音惋惜罷了!
謝洛點頭,寬慰道:“謹(jǐn)兒,人各有命,你只是醫(yī)者,不要想著去改變別人的命運,那樣你就太累了!
“嗯!”兮謹(jǐn)心中一陣暖意,踮起腳尖在他臉頰附上一個吻,“謝謝你,夫君,你是第一個對我說這話的人!
感受著兮謹(jǐn)嘴唇輕柔的觸感,謝洛只覺得渾身一陣舒坦,再次背起她:“我們回家吧,我有個驚喜給你!
“什么驚喜?”
“到了你就知道了!敝x洛加快了腳步,向著家的方向走去。
還沒到家門口,兮謹(jǐn)便見到了謝洛說的驚喜:“馬?哪里來的馬?”
先前他們也計劃著買一匹馬,可去了鎮(zhèn)上才知道崖州是禁止馬匹買賣的,流犯也沒資格騎馬出行,這個計劃就只能擱置下來。
“比武贏來的!敝x洛放下兮謹(jǐn),拉著她來到院子外的大樹底下看馬。
其實他方才就是騎馬回來的,只是出了石聆音的事情,就沒來得及告訴兮謹(jǐn)。
“以后我們?nèi)ユ?zhèn)上,就不用走路或坐牛車了,等過兩日,我再去配個車廂安上,新房子馬上就要采購東西了,我們就可以駕著馬車去了!
“那可太好了!辟庵(jǐn)拉住謝洛的手,白皙的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
“謹(jǐn)兒,我們的日子一定會越來越好的!敝x洛輕撫著兮謹(jǐn)?shù)哪,認(rèn)真地凝視著她,“所以,你愿意一直和我在一起嗎?”
感受著他粗糙指尖的撫摸,兮謹(jǐn)忍不住一陣悸動,羞澀地道:“你不是都知道嘛!
她雖從未對他說過至死不渝的話,可這些日子,她同他牽手、擁抱、親吻,熟稔親密得仿佛尋常夫妻一般,她以為他都能明白。
“我想聽你親口說!敝x洛的眸中是從未有過的執(zhí)拗,“謹(jǐn)兒,沒有人能把你從我身邊搶走,對不對?”
兮謹(jǐn)敏感地察覺到了謝洛情緒中的一絲異樣:“謝洛,你今天怎么了?”
“沒什么!敝x洛松開了兮謹(jǐn),黯然笑道,“我去燒水,你也累一天了,洗洗早些休息。”
兮謹(jǐn)站在門口,看著謝洛進(jìn)廚房間燒水,動作熟稔得令人心疼。
他也曾是眾星捧月的天之驕子,如今卻這般患得患失。
兮謹(jǐn)?shù)闹庇X告訴她,謝洛今天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他不愿意說,她也不好勉強他。
謝洛燒了水,替兮謹(jǐn)調(diào)好了浴桶的水溫,便出去外面沖涼,直到一盆冷水淋下來,他混沌的腦海才清晰了一些。
今日在校場上,他第一次見到了顧子遠(yuǎn)顧將軍,以往顧將軍事忙,從未踏足過他們先鋒營。
今日他一來,便問誰是謝洛?當(dāng)他走到他面前時,顧將軍直接握住了他的肩膀,面上雖帶著笑,神色卻冷冽得仿佛冬日寒冰。
“讓我看看你有多大的本領(lǐng),可以得到那么多人的喜愛!
“你若是能打贏我,我便將追風(fēng)送給你!”
顧將軍說著,直接一拳頭打了過來,他沒有防備,吃力地接下了這一招,繼而果斷地回了一拳。
兩人拳鋒相對,交鋒近一炷香的時間,硬是難分勝負(fù)。
最后還是梁青山上前來攔住了顧將軍,拼命沖他使著眼色:“子遠(yuǎn),夠了,你們水平相當(dāng),根本分不出勝負(fù),不如下次再比。”
在場所有人都看呆了,昔日高高在上的顧將軍,今日竟對著一個屬下大出拳頭,招招狠厲,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謝洛英俊的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亦是不明所以。
也幸虧他最近在先鋒營沒少鍛煉,方才能同顧子遠(yuǎn)打個平手。
可他也不是蠢人,今天顧將軍突然找上門,顯然不是同他較量比武這么簡單。
他的每一招似乎都是帶著發(fā)泄不滿的情緒而來。
可是,他自問從未得罪過顧子遠(yuǎn),唯一的一次,也是因為謹(jǐn)兒被人綁架到將軍府,他擅闖過一次將軍府。
可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他還給謹(jǐn)兒送了禮賠禮道歉,按理不會秋后算賬才是。
正當(dāng)謝洛疑惑不解的時候,顧將軍突然不顧梁青山的阻攔,上前又狠狠打了他一拳頭,眼神中充滿著對他的不滿與憤怒:“謝洛,你不該帶她來涉險!
“子遠(yuǎn),你在胡說什么!绷呵嗌揭话淹崎_了顧子遠(yuǎn),將他拉到一邊,低沉著聲音道,“顧子遠(yuǎn),你清醒一點,想想你在做什么,你不要命了嗎?”
顧子遠(yuǎn)仿佛瞬間回過了神,看著他的眼神緩緩趨于平靜,一會兒又恢復(fù)了身為將軍高高在上的模樣:“青山,今日同謝洛比武是我輸了,等會兒將追風(fēng)送給謝洛!
顧子遠(yuǎn)說完,轉(zhuǎn)身離開了校場,先鋒營的兄弟們突然沸騰了起來:“謝洛,你出名了呀!連顧將軍都來找你挑戰(zhàn)!
“是啊,謝洛,我們先鋒營要出大人物了!
“你也太厲害了,居然能讓顧將軍認(rèn)輸!
“我怎么瞧著顧將軍不像是來挑戰(zhàn),倒像是來泄憤的!
只有大胡子在一旁疑惑地說道,他游歷江湖多年,對人情世故看得很透,今日顧將軍此舉顯然不正常。
“謝兄弟,你是不是什么時候得罪了顧將軍?”大胡子擔(dān)憂地問道。
謝洛沉默不語,他腦海中始終在想顧子遠(yuǎn)的那句話,他說他不該帶她涉險。
他所說的她指的是誰?難不成是謹(jǐn)兒?
這個顧子遠(yuǎn),他究竟是誰?他和謹(jǐn)兒又有著什么關(guān)系?
“我也覺得顧將軍今日來者不善,不知道的以為你們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呢!”先鋒營一個叫趙大山的士兵湊了上來。
他是先鋒營出了名的機靈鬼:“謝洛,你該不會搶了顧將軍的女人吧?”
“你胡說什么!贝蠛优e了舉拳頭,“誰不知道謝洛寵妻,你敢說這樣的話,是不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