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前世今生的卦最難占卜了,咱們只論當(dāng)下,下輩子的事交給老天吧!”
“那等咱們回去了,我要去求神拜佛,希望下輩子還能遇到八爺。”
語罷,她伸手觸碰他,木系異能輸入的一瞬,帶走八爺?shù)娜珨?shù)疲憊與不適。
然后便是副官,他一個人推著板車,早就已經(jīng)滿頭大汗,如今被南卿這手段一作弊,他覺得自己再戰(zhàn)兩天兩夜都不成問題。
“南卿,你這真是神了,帶著你就像帶著一顆活的百年人參啊!”
“呵呵~副官你是會形容的,形容的很好,下次別形容了。”
一行人快馬加鞭回了城,彼時佛爺雖虛著,但好歹神智清醒,南卿又給他輸送了一回治愈異能,叫他自己騎馬趕路不成問題。
可自打他們進(jìn)城,佛爺便無論說什么都要先去二爺府上,旁人勸不住,只能跟他同行。
可沒成想,他們這胯下馬蹄剛行到長街時,迎面便撞上了陳皮。
南卿只見迎面攔在路中間的少年陰鷙中透露著桀驁不馴的氣場,就如同夜色中的一抹幽藍(lán),神秘又深邃。
他面容冷峻,線條分明,女媧造人時似乎格外偏愛他,就像精心雕琢過的藝術(shù)品一樣。
可與之年紀(jì)并不相符的便是他那一雙眼眸,他的眼睛中好像藏著不為人知的故事。叫人不敢直視,又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或許他本就是行走在黑暗中的王者,獨(dú)特的氣場只是它的代名詞,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力量,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力量。
彼時他正帶著幾個手下,看到佛爺后眼眸瞬間亮了亮,可又很快轉(zhuǎn)移,顯然不是奔著佛爺來的。
隨即掃視一圈,直到瞧見南卿的身影時才停頓下來。
南卿對這少年也是極為好奇,她挑挑眉,在腦海中扒拉著原劇中可以與之對應(yīng)的角色。好在有八爺解惑,介紹了他的身份,南卿才算開了眼。
原來這就是陳皮!
可以可以!當(dāng)真是英雄出少年。
這位在劇里也是心狠手辣那一掛的,與她相像,她很喜歡。
“后面的可是南卿小姐?”
“是我,找我什么事?”
陳皮給身后之人使了個眼色,立馬就有人過去給她牽馬,隨即態(tài)度更是好到了叫人瞠目結(jié)舌的程度。
“是有要事,還請南卿小姐隨我去紅府一敘!
“那正巧順路,佛爺也說去找二爺呢!我跟你走這一趟。”
語罷,佛爺與陳皮目光交匯,兩人都是冷冰冰的。且佛爺慣是瞧不上二爺這個徒弟,性子太陰狠了些,一點(diǎn)不像紅家子弟。
而陳皮也極瞧不上他們這些當(dāng)官的,整日里拿鼻孔看人,不知道在神氣什么。
兩人氣氛劍拔弩張,空中開始彌漫起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南卿,記住在這長沙城里,不是誰請都能去的!
佛爺這話說的明敲暗諷,眼瞧著陳皮都要耐不住性子了,總不能叫這兩位在大街上打起來,故而南卿尷尬的笑了兩聲。
“佛爺說的對,這出門在外是應(yīng)該保護(hù)好自己。不過這位陳皮小兄弟不是二爺?shù)耐降軉?二爺眼光極好,想來收徒這種大事,定也是收的人中龍鳳!
被南卿這么一打岔,兩人倒是沒有再起矛盾,沿著長街一路來到二爺府上。在此期間,陳皮甚至接過了伙計手中的韁繩,親自為南卿牽了馬。
南卿也好奇,能勞動這位陳皮的是不是她想的那件事。故而問道:
“我還不知你找我所為何事?你這一路上都沒有說,難不成還是什么不可說的秘密?”
“秘密談不上,不過的確是要緊事。咱們還是先進(jìn)府中吧,外頭人多眼雜,不好細(xì)說!
其實陳皮也是沒辦法了,對于他師娘的病,當(dāng)真是換了無數(shù)良醫(yī),都沒有解決的法子。
而這事不知道怎么被日本人知道了,派了個田中涼子過來,說是手中有特效藥,可救師娘性命。
他陳皮雖是不入流的亡命徒,可卻也記得自己流著中國人的血,這種叛國與日本人合作的事,他做不出。
但眼睜睜看著師娘身體越拖越垮,他更做不到。
幾經(jīng)無奈下,他備受折磨。
可也就在幾日前,他在院中撿到了師娘咳血的帕子。
他想他不能再這樣拖下去了,于是去求了師父,想著實在不行先低頭答應(yīng)合作,先救師娘要緊。
等保住了師娘性命,再反悔也行啊!
反正對于日本人,這君子不做也罷。
哪料師父生了好大的氣,差點(diǎn)將他逐出師門?傻降资桥滤较掳底鰶Q定,走岔了路,故而透露了南卿的事。
說是前些日子,南卿去梨園一趟,沒費(fèi)多少力氣就驗出了行頭上的慢毒。
此事即便找專門的人來看,在不使用儀器設(shè)備的情況下,也是壓根兒看不出的。
所以南卿是個能人這一點(diǎn)毋庸置疑。
就連留過學(xué),見多識廣的九爺都說可叫南卿瞧瞧,是不是什么腌臜東西作祟,才導(dǎo)致的師娘久久纏綿病榻。
于是陳皮上了心,知道南卿現(xiàn)住在張大佛爺府上,他是日日去苦等。
這不,直到今日他們回來,才算是叫他蹲到了人。
眾人跟隨管家的腳步一走到了院中的大廳內(nèi),很快就有人奉上茶水,二月紅也是聞聲而來。
他步履匆匆,瞧見一旁矗立的陳皮和他身邊坐著的南卿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立馬換上一副嚴(yán)厲表情道:
“陳皮,我不是說等佛爺他們回來了,為師親自登門去請南卿姑娘嗎?你是不是又擅作主張了!
“師父,師娘的病要緊!我.......我實在等不及了!
語罷,二爺?shù)挂矝]有像往常那般太過苛責(zé)于他,畢竟在丫頭的事兒上,他也是常常亂了分寸,心焦的很。
“南卿姑娘,我這個徒弟冒失,他接你過來禮數(shù)上沒有怠慢吧?”
南卿笑笑,對于陳皮她始終是欣賞的,九爪鉤使得出神入化,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可以跟她過兩招?也叫她身臨其境的開開眼。
而且陳皮最后殺掉水蝗成為新的四爺,更是實至名歸。
她南卿最欣賞的就是用實力說話的人,所以她有意結(jié)交。
哦!當(dāng)然了,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陳皮夠狠,與這樣的人在一起,能顯得她溫柔許多。
“二爺多慮了。陳皮禮數(shù)很到位的,還幫我牽馬呢!”
“那就好,其實我也早有此意請姑娘過府一敘了。我內(nèi)子病重,看了很多大夫都沒個結(jié)果。
當(dāng)日在梨園,姑娘所展示的驗毒之法精妙絕倫,想著以姑娘醫(yī)術(shù)是否能為我那病弱的內(nèi)子瞧瞧。只是去了幾次佛爺府上,管家都說你們并不在家!
南卿了然的點(diǎn)點(diǎn)頭,她在原劇中就感慨過丫頭與二爺?shù)那楸冉饒裕曛星笏幐桥暗娜诵呐K疼。
若能改變這一結(jié)果,當(dāng)然是好的。
只是這丫頭所中是尸毒,這毒素蔓延到了何種程度還未可知,所以她還是先看過之后才知有沒有救治的把握。
“二爺,恕我直言,我還沒有看到尊夫人的情況,不敢妄下斷言。且諸多名醫(yī)都治不好的病,我就更不敢打包票了!
“南卿姑娘這個請放心,您只管看,不管成與不成,我二月紅都會重金相謝。”
南卿搖搖頭,她倒不是為了錢,只是像治病救人這種事,升米恩斗米仇,丑話得說在前頭才行。
“這樣吧!請容我先去看看尊夫人的情況!
二爺自是無有不應(yīng),他親自帶著南卿往外走,陳皮更是一步一趨的跟在身后,儼然已經(jīng)將其余人忘在了腦后。
也就在這時,佛爺叫住了二爺。二爺才好恍惚原來院中還有這些人呢!
“二爺,尊夫人那里有南卿,你且先容她看著。正好我找你也有事,你一會再過去也不遲!
“佛爺,不管是什么天大的事,都一會再說。丫頭那邊,我得親自盯著才行。”
語罷,佛爺撐著身子,從懷中拿出了墓室里帶出的玉佩。那玉佩明晃晃放置在桌上,直叫二爺雙眉緊皺,腳下的步伐也停了下來。
他呼出一口濁氣,沉下身來吩咐道:
“陳皮,你先帶南卿姑娘過去,我一回來就來!
“知道了師父。”
如此,便僅剩領(lǐng)路的丫鬟在前面帶路,陳皮走在南卿身側(cè),像是在觀察她。
“南卿姑娘瞧著與我差不多大,不知行醫(yī)多少年了?”
南卿笑笑,原是打聽她的底細(xì)。也難怪,她一個外來人,在長沙可以說是沒有蹤跡可尋。
這陳皮極其愛重師娘,為其找大夫,又怎么會不摸清對方底細(xì)?怪也只怪她這底細(xì)想摸也摸不清,叫人家不放心了。
“我醫(yī)術(shù)只略懂皮毛,且我并不靠醫(yī)術(shù)吃飯。”
“那你——”
聽完南卿這話,陳皮可謂是當(dāng)場就急了。
不會醫(yī)術(shù),只略懂皮毛,這樣的人怎么可以給師娘看。
可是這也不對。煾该髅鲗⑺涞奶旎▉y墜,說她是個有本事的人,總不該是假的。
南卿逗了他這一把,自覺好笑。
果然是少年人,一點(diǎn)都沉不住氣。跟她一樣,她也沉不住。
這不巧了嗎?兩個脾氣相投的人,以后就可以湊在一起干壞事了。
“稍安勿躁,本事這個東西不是用嘴說的,我雖醫(yī)術(shù)不高,但行醫(yī)治病自有自己的一套法子。”
“哦。總之你一會兒好好看,只要你能看好師娘多少錢都不成問題。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陳皮都盡力去給你找。不是我吹,只要是地下的東西,就沒有我拿不到的!
陳皮雖口頭上這樣說,可終究是半信半疑的,可他也沒別的選擇了。
若南卿不行,他就只能去找那個日本人救師娘。當(dāng)然了,自是要付出一些相應(yīng)的代價。
他這邊心思沉重,南卿倒還有閑心參觀紅府風(fēng)光。
不得不說,紅府修建的頗有古風(fēng)庭院之美感,院子也足夠大,她們走了好一會才到了地方。
彼時屋子的門開著,一個身著旗袍的古典美人坐在躺椅上好眠,若忽略她那慘白的臉色和瘦弱的身軀,的確是一幅美景,如同畫中仙子一般。
丫鬟步履平緩的走上前去,輕輕搖了搖夫人的胳膊,可不知怎么,躺椅上的人并沒有醒。
陳皮焦心不已,立馬拉著南卿跨步進(jìn)去,好似慢一秒,這殺神就能將她手腕生生拽下來一樣。
“南卿你快看看,我?guī)熌锞褪沁@樣,近日來她精神越發(fā)不好,一旦睡著了很難叫醒!
南卿皮笑肉不笑,伸出自己被他拽的通紅的手腕,冷冰冰的回道:
“你師娘精神頭兒不好,我儼然已經(jīng)看到了。但我是脾氣不好,你怕是還不知道。下次再這樣,我肯定要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