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黎族地
李君肅聽著魔族至尊幸災(zāi)樂禍的聲音,又看了看兵主面具底下有些心虛的雙眼,沉默了片刻。
看起來,是被魔族至尊猜對了。
“不過你放心,如果實在不行,我會親手處理掉的。”
兵主看著李君肅沉默的樣子,為了在他心中樹立一個威嚴(yán)的長輩模樣,輕咳一聲開口。
年輕那會,他只想證明自己才是對的。
本源化為氣血,氣血成為力量。
力量才可以稱霸天下,無敵世間。
所有阻礙他的人,下場只有被碾碎,迎接死亡這個結(jié)局。
現(xiàn)在不一樣,沒有了年輕時的張狂,多了幾分領(lǐng)袖應(yīng)該有的沉穩(wěn)。
不死民一事確實是他不妥在先,但不代表他會服軟。
要是永生祭司不識好歹,無非就是再覆滅對方一次罷了。
“不必,我來處理吧!
李君肅聞言,表示自己可以。
他是兵主傳人,承了對方的好處,自然也得處理對方遺留的壞處。
更何況,對他來說,這也不算壞處。
一現(xiàn)世就要復(fù)仇的話,他自然是要帶領(lǐng)虎屠衛(wèi)出征的。
既可以讓虎屠衛(wèi)得到歷練,也可以讓皇朝領(lǐng)土變得更加廣袤。
如果對方愿意談,他自然也是愿意談的。
“前輩,那夸父族呢?”
李君肅轉(zhuǎn)而問道。
“夸父族你放心出手!
“當(dāng)初我拉攏他們,威脅了對方一句之后,他們直接對我出兵。”
“他們屬于自取滅亡!
“在滅亡前,還有不少余孽跑了。”
“在我和人皇之后活躍。”
“他們對九黎族敵意一直很高,你放心出手!
兵主一聽到夸父族,那點(diǎn)心虛也沒了,直接侃侃而談。
這下子,別說李君肅了,就是魔族至尊都沉默了。
什么叫做主動對兵主出兵?
夸父族這么自信的嗎?
兵主也是想到了當(dāng)初的夸父族長和巴蛇妖祖,下意識摩挲了一下指尖。
不得不說,對方一點(diǎn)都不耐砍。
一人一妖,各賞一刀。
結(jié)果就直接死了。
他還以為對方有什么底牌,結(jié)果什么都沒有。
不過雖然只有一刀,但砍得確實爽。
一刀從頭到尾,從天穹劈落,落在地面。
刀鋒切開血肉骨骼,接著就是血雨漫天。
那一刀的手感,哪怕現(xiàn)在想起,都讓兵主有些回味。
要不是要留著給君肅磨礪自身,他都想親自出手,再砍夸父族長和巴蛇妖祖一刀了。
“那前輩,如果我想讓地脈映照他們的話,是舉行祭祀嗎?”
李君肅的聲音,讓兵主停止了回味。
“你身上既然有五岳真意,親自走一趟五岳,讓真意與山岳共鳴!
“山岳共鳴,或許會讓上古時代的不死國土共鳴而出!
“至于夸父族,他們的族地在現(xiàn)在的妖脈,要是現(xiàn)世,會很熱鬧!
兵主看著李君肅,斟酌著說道。
“這樣!
李君肅聞言,微微頷首。
“那前輩,我就先告辭了!
李君肅說罷,徑直離開。
他閉關(guān)都已經(jīng)半月了,祝融氏和共工氏還在不周山。
必須加快變強(qiáng)的速度才行。
他在變強(qiáng),西域也在變強(qiáng)。
......
西域,密宗圣山
此刻,西域的圣山之上,比四兇所帶來的烏云更加漆黑深邃的黑色煙氣,升騰而起。
這股煙氣,在同化著靈氣,吞噬著生機(jī)。
不過,位于密宗的生靈并未受到傷害。
灰白花站在冒毒身后,看著上方漆黑如墨的烏云,咽了咽口水。
“來...來了?”
寧瑪虹與噶聚旨同樣匆匆趕來,看著上方出現(xiàn)的黑影,眼神帶上了狂喜。
在烏云之中,血紅色的絲線突兀的浮現(xiàn),絲線慢慢游動,在黑色的墨海之中,織就出一道有些猙獰的身影。
身影非人非妖,相貌猙獰之中帶著威嚴(yán),其生八臂,握著八種猙獰兵器。
在祂身后,是扭曲的云氣紋。
身影變得愈發(fā)凝實,血怨絲線織就的速度加快,到了眉眼處,忽然響起鬼哭之聲。
圣山之下,昔日死去的平民們身影浮現(xiàn),肉蓮花在黑影身下盛開,盛放。
一股帶著濃郁血腥味的糜爛芳香,漫山遍野的傳開。
平民怨魂們仰天張嘴,無聲的哀嚎與怨毒,遍布密宗。
接著,頭骨化為法器,盤旋在這道身影周圍。
這,就是笨教尊神,大暗黑天。
其一浮現(xiàn),就散發(fā)出了比炎帝等人更強(qiáng)的威脅。
如果威脅不夠強(qiáng)大,當(dāng)初在吐缽也不會激活黎戈等人血脈之中的兵主虛影,從而讓兵主現(xiàn)世了。
某種意義上來說,大暗黑天也是皇朝功臣之一。
雖然沒有至尊如此離譜,但西域在外邦之中,足以傲視群雄了。
兇奴、突厥,兩大皇朝大敵,皆從西域而出。
他們的底蘊(yùn),不是區(qū)區(qū)身毒能比擬的。
“成了?!”
灰白花看著安靜立于半空,正在吸收靈氣的大暗黑天,眼中閃過了狂喜。
“剛開始!
冒毒看著這一幕,眼神閃爍了一下。
很強(qiáng),非常強(qiáng)。
強(qiáng)到他感覺大暗黑天一只手就能碾壓自身。
但是...不夠。
面對皇朝,不夠。
不過冒毒并未因此有氣餒或者其他情緒。
萬事開頭難。
走出了第一步,第二步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冒毒思索之間,大暗黑天忽然低下頭,與他四目相對。
灰白花和寧瑪虹,只感覺頭皮發(fā)麻。
至于噶聚旨,他直接昏過去了。
而身為當(dāng)事人的冒毒,反而眼神平靜。
他的平靜并非偽裝,那個弱小無助,恐懼外界的自己,早就在自己逃出生天之時,被自己親手抹殺了。
大暗黑天眼中亮起紅光,冒毒的眼底,一抹血紅光澤亮起。
在他的眼底最深處,屬于大暗黑天的印記浮現(xiàn)。
冒毒閉上眼,開始消化這份傳承。
“繼續(xù),讓我們的撐犁與于都金現(xiàn)世,才是最終目的!
冒毒閉上眼,一邊吸納傳承,一邊對著灰白花與寧瑪虹吩咐。
“我們這就去!”
灰白花率先回神,連忙離開。
寧瑪虹看了眼冒毒,這才離開。
他感覺穩(wěn)了。
他不知道皇朝現(xiàn)在有多離譜。
他只知道,大暗黑天是他見過最強(qiáng)的武尊。
天穹,雷光撕裂了黑煙。
大暗黑天見狀,收斂威勢,眼中閃過了驚懼。
撐犁,掌握雷霆真意。
“我也要變強(qiáng)!
此刻,冒毒這位天子單于,一邊修煉,一邊在內(nèi)心想著。
只靠外人,不是他的風(fēng)格。
自身強(qiáng)大,才能主宰一切。
......
東岳,泰山
“大暗黑天嗎?”
安王站在山巔,遠(yuǎn)眺西域方向,眼中閃過了一絲玩味。